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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嘴巴怎麼了?」
怎麼看起來,就像是被蚊子叮了好多下?
雲撫笙垂下的長睫驀然一顫,抿了抿軟唇,臉頰又紅又熱,沒有說話。
她提著裙擺,轉身走回了屋子,步伐匆匆的,像是在躲著她的問題一樣。
「啪嗒——」一聲,
房間的門被關上,
再也沒回她。
小西看了看君楚瀛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家小姐的屋子,撓了撓頭,嘀咕,
「莫不是,小姐又抹多了唇脂?」
「那為什麼,先生嘴巴也紅紅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
沒想明白的她,放棄了思索,
很快,
院子的大門重新被關上。
……
……
房間內,
一襲紅裙的女孩,埋在被子里,捂著唇,水眸汪然。
她發呆了很久,
臉頰上的熱意也一直沒有褪去。
甚至,要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雲撫笙感覺自己整個人要被熱炸了。
她很少會感覺到熱,
哪怕是屋子里擺著地爐,生性怕冷的她,還需要裹著厚厚的衣服,才勉強算是溫暖,
只是現在,
她感覺很熱,
特別是整張臉,幾乎都快熱熟了。
她想罵那個人是登徒子,
只是……
他——
那個人離開前的最後一句話還縈繞在她的耳邊,久久不散,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此生,唯你為妻。阿笙,嫁給我,可好?」
「……」雲撫笙微微咬著唇,沉默。
細長蔥白的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被角,幾乎要將其揪成了團。
心髒劇烈跳動著,內心里隱隱的歡喜和羞澀,仿佛被解封了般,蔓延在她的心尖,令其發顫。
她緩緩垂眸,盯著不知名的某處,
耳尖紅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
靜謚的房間內?
才忽然響起了細微溫軟的一聲? 帶著幾分嗔罵?
「登徒子。」
……
……
「說起來? 雲愛卿的女兒? 今年多大了?」
一身暗紅色長衣的男人,丹鳳眼微眯,唇角勾起,笑得宛若一只正在不停地算計著的老狐狸?
他修長白皙的指尖緩緩落下一子,
一瞬間? 白棋扭轉乾坤? 局勢大好。
對面坐著的雲忠武此刻正盯著棋盤,听到他猝不及防的一句問話? 楞了楞,有些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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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
他遲疑了一下,打探著對面天子的臉色,
「小女雲撫笙? 今年……過了年,就剛好滿十六了。」
君楚瀛唇角的弧度深了些? 「十六了啊……」
「算是一位大姑娘了呢……」
「……」雲忠武有些模不透他的意思。
他細細想了想,大驚,以為君楚瀛要給她指婚,用作政治交易,
他急忙跪下,
「陛……陛下,微臣就這一個女兒,她身子又弱,平日里疼著護著,受不得半點苦,您——」
君楚瀛的手一抬,雲忠武的聲音乍然而止。
君楚瀛淡淡笑了一下,笑意平緩,
「雲愛卿,朕只是隨口一問,你這麼擔心做什麼?」
「莫不是,覺得朕是庸君,會亂下命令?」
「……」雲忠武哪里敢接下扣下來的這麼大的屎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