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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加上一個要喂飽的人,她可能也會有些困難。
雲玲給她轉了錢後,又細細叮囑了幾句。
慕秋笙一邊听著,一邊認真記。
很快,
雲玲又看了一眼里面的雲澤,便放心地走了。
慕秋笙關上門,將一大袋菜提到廚房里,正想開始著手洗菜,
身後,忽然被人抱住,
男人埋在她頸窩處,緊緊地擁著,似乎又有些害怕。
「嗯?怎麼了?」
慕秋笙轉頭看他。
雲澤不說話,眼神依舊呆呆的,似乎是因為她離開得久了,他又開始難受了。
慕秋笙只好揉了揉他的腦袋,沒有推開他。
因為一直被某只拖油瓶抱著,
所以小姑娘的動作格外費力。
一頓午飯就做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偏偏某只大拖油瓶還需要她喂,
喂一口吃一口,看起來又呆又乖。
慕秋笙一邊喂他,一邊吃自己的,
勞心勞力的,幾乎都要變成了全職保姆。
好在雲澤沒有發病時,還是很乖的。
不會吵不會鬧,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听話得不行。
慕秋笙喂飽他後,便想帶他回去午睡。
但雲澤家臥室的床已經太久沒人住了,上面都已經落了灰。
雖然雲玲有收拾,但因為不怎麼曬太陽,所以上面還是有著一股霉味。
慕秋笙想了想,又看了看某只呆呆的,一無所知的大拖油瓶,沉默。
最後,
她嘆了口氣,轉身從他的箱子里找出一套干淨衣裳,又拉著他回了家。
「阿澤,你今天先在我床上睡,等一下我幫你收拾一下屋子,明天你再回家睡,好不好?」
她完全把他當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
雲澤自然沒有反應。
呆呆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慕秋笙半哄半推地幫他洗了個澡。
本來她想讓他自己洗的,
但是他顯然還沒適應周圍的環境,
離開她一會兒,身體就會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栗。
慕秋笙沒得辦法,只得親自上手,幫他洗頭發,洗身子。
雲玲說他因為極度抗拒,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 身上會很髒?
所以慕秋笙仔仔細細地給他洗了個遍? 順便? 在洗頭前? 還拿剪刀 嚓 嚓地剪掉他長長的頭發。
雲澤一直很乖,一動不動的,除了眼珠子會一直盯著她之外,其余的都任由她擺弄? 不會反抗。
慕秋笙倒也很順利地幫他洗干淨了全身。
待熱氣騰騰的某只大拖油瓶穿上干淨衣服,安安靜靜地站在浴室門口時?
蒼白的臉上都多了幾分暖色? 被剪短的軟發濕噠噠地蓬松著,
看起來? 算是一具白淨的骷髏,倒也順眼了不少。
慕秋笙拉著他往臥室里走? 耐心地給他吹干頭發,然後把他按在床上,捂住了他的眼楮。
「阿澤乖? 吃飽了就要睡覺。」
她給他蓋好被子,想了想? 俯身抱著他,如同昨晚一樣,軟聲軟氣地哼歌,
吳儂小調,還帶著幾分隱隱的催眠。
被捂住眼楮的人,沒有動,
只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楮,似乎在听著她的哼歌,
慕秋笙只感覺掌心被他的眼睫掃過了一下,軟軟的,還有些癢。
她揉了揉他變得柔順了不少的頭發,輕輕哼著歌,耐心地等著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