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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觴安靜地看著她，面容柔和，
無言笑了笑，點點頭，伸手來牽她，
團子下意識地牽了上去。
兩手相牽時，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感覺心跳漏跳了一拍，
似乎是被茯笙的雙宿雙飛給刺激到了，現在腦子里感覺有點……奇怪的想法。
按照她之前看過那麼多本小說的經驗來看……
牽手……好像是情侶之間才做的事。
團子忽然像是當頭一棒般，立刻看向了自己和流觴相牽的手。
楞楞地，似乎有些茫然。
過了一會兒，
她忽然像是觸電一般，甩開了流觴的手，臉頰不自覺紅了一下，
「那……那個，咱們走吧。」
似乎是怕流觴跟上來，她這次跑得極快。
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似乎是在躲著什麼。
流觴頓了頓，看著她的背影，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他微微勾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沒說話。
很快，
兩人消失在混沌處，身影消失。
……
……
「輕點輕點——」
「小心磕著——」
女人的驚呼心疼聲從樓道里傳來。
幾個三大五粗的工人，穿著藍色工衣，此刻正搬著一個大櫃子往樓層上走。
櫃子很大，幾乎要佔滿了樓層之間的空隙，
時不時工人沒留意，就會磕到櫃子的邊邊角角，劃到牆上，落下一層白色牆皮灰。
心疼壞了的女人一直跟著，時不時提醒幾句，生怕工人把衣櫃給弄花了。
樓道里很老舊，
牆角邊緣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網，上面還黏連著少許昆蟲的尸體。
天花板上隱隱裂著縫，縫隙中間長著暗綠色的青苔，陽光照不進來時，青苔也只能頑強地生長著，色澤暗沉。
老舊的樓房，微微漏水的天花板，
四周都很寂靜，沒有什麼人聲。
只有工人搬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緊張心疼的話環繞著，顯得有些嘈雜和突兀。
幾分鐘後，
工人將衣櫃搬上了四樓，
這是這幢破舊居民樓的頂樓，旁邊也有一戶人家，此刻正緊關著門，門上，還沾有著少許的蜘蛛網。
女人開了門，指揮著工人把衣櫃放進房間，
放好後，工人又下了樓，繼續搬其他的家具。
女人則站在門口，正和工頭在結算搬家費用，
工頭看了她身後破破爛爛的房屋一眼，好心地提醒道，
「小姑娘，你一個人住，最好還是先把門給換了。」
「這里看起來，治安好像不太好，而且這門……一看就不牢固，容易遭賊。」
女人楞了楞，隨即笑笑，點頭，
「好，我會注意的。謝謝大哥。」
工頭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待搬家工人把東西全部搬上了四樓後，
她開始忙里忙外地收拾著東西，
先將搬上來的家具擺好位置，然後再用抹布擦干淨。
這是她找到工作以來搬的第二次家，
之前所在的租房雖然便宜，但距離工作單位太遠，她每天都在跑著上班，長此以往，身體吃不消了。
這里是她能找到的，唯一一個租金便宜，上班距離又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