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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想到了什麼，
他有些慌亂地咬了咬自己的唇，低頭擦眼淚，
「沒……沒哭。」
軟軟的聲音又開始哽咽了。
似乎是想掩耳盜鈴，他埋在她頸窩處，小聲吸著鼻子，眼淚又止不住地流。
「吧嗒——」
淚珠打在了茯笙的鎖骨上。
她腦門一突。
又來？
言出必行的小姑娘腮幫子一鼓，又按著某只大哭包親了上去。
佔便宜佔得理直氣壯，絲毫不心虛。
最後，
鳳清紅著眼眶，紅著臉，
渾身上下都軟紅軟紅的，燙到了極點。
他被抱著，安安靜靜地，唇瓣被親得嫣紅至極。
茯笙給他擦了擦眼淚，頓了一下，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不要就不要，我帶你回家。」
鳳清紅著眼楮看她。
茯笙親了親他的臉頰，又給他弄好了面紗。
「說好了，再哭，我就又親你。」
她抱起他，往巷子外走。
男人眸光顫了一下，咬著下唇，沒說話。
濕軟的眸定定地看著她，耳尖通紅。
茯笙又抱著他回了山寨。
回來的時候，
又收到了寨子里的人一波注目禮。
茯笙感覺自己就像是哄孩子回家的大家長，完全沒得脾氣。
將他抱進屋里後，
她正想放他坐在床上，
只是，鳳清忽然抓住她的肩膀，眼眶還在發紅，
「要換衣服，髒了。」
茯笙一愣。
男人很執拗，看著她，眸子濕潤，
「剛才，坐在地上……髒。」
茯笙了然，點了點頭，轉身將他放在了椅子上。
「那我去幫你找一套干淨的衣服，你等一下。」
「還要沐浴。」
男人又扯了扯她的衣袖，模樣嬌氣得不行。
茯笙看了他一眼，無奈，「知道了。」
「那先說好，洗完澡，乖乖上藥，不許鬧脾氣，知不知道？」
鳳清不應了，定定地看著她。
進了屋子後，他早就把面紗給摘掉了，
整張漂亮的臉都露了出來，
完全不在意被她看見。
此刻，
他臉頰上淡淡的粉色已然褪去，唯有唇瓣還是紅紅的，還有些腫，
大抵是剛才親得太久，把他親腫了。
茯笙目光落在他唇上時，輕咳了一聲，沒再等他回答，轉身出了去。
很快，
一大桶熱水備好了。
茯笙攔住一眾想偷看的人，將她們擋在了外面。
洗澡的時候，
鳳清慢吞吞在屏風後洗著，很安靜。
茯笙拿了新衣服後，便隔著屏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殿下，衣服就放在這兒，都是新的，沒有穿過。要是尺寸不合適，你再跟我說。」
屏風內的人很安靜，沒有回應。
茯笙也不在意，
經過這番折騰，她總算大概模清了他的性子，
愛哭，愛生氣，很嬌氣，會耍脾氣。
嗯，
全都是壞習慣。
茯笙感覺有些頭疼。
【夫人，你可不能一直寵著他，書上說了，小孩子不能溺愛。】
團子捧著《養寶寶一百式》，一本正經地提醒。
「……同意。」
一次兩次無理取鬧還好，
一直這樣……
算是壞毛病，得改。
……
……
一刻鐘後，
屏風後有了幾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