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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大人不讓她進廚房，
這一不小心地，切下一塊肉，那可不得心疼死人？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茯笙很認真。
雖然切菜的手法生疏，但也算是有模有樣。
和她家男人在一起那麼多輩子，
她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麼？
團子︰【……】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手在抖。
……
……
很快，
一早上就過去了。
茯笙折騰了一上午，終于弄出了兩碟勉強像樣的菜。
一碟青菜，還有一碟……
顏色有些黑的豬肉。
茯笙嘗試著吃了兩口，
味道還行，就是有點糊味兒，
第一次做，勉強能表揚一下自己。
她看著自己兩手髒兮兮的，滿是炭灰，胳膊上也弄得到處都是，
忙跑到院子里的井邊，想打水洗一洗。
忽然，
院子門口響起了狗叫，「汪汪——」
門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很是清脆。
茯笙看了看自己，忙將手縮到背後，乖乖地站在原地。
「吱——」
大門被打開了。
大黑狗跑了進來。
後面，跟著穿著素灰布衣的宋昭。
他似乎沒什麼新衣服，來來去去就是那幾件，
上面被洗得有些發白，邊邊角角還打了好幾處補丁，
他提著一包正正方方的油紙盒，走了進來。
看到她，他腳步一頓，驀地蹙眉，
下一秒，他快步走了過來，
茯笙正想說自己煮了飯，
但男人抬起她髒兮兮的臉，仔細看了看，
又抓起她的手，冷然沉默。
茯笙下意識地解釋，
「我剛剛煮了飯，所以，不小心弄髒了點。」
「我會洗的，你放心，我剛準備打水洗一洗。」
話音剛落，
男人忽然拉著她走，將她按在了凳子上，
他冷著臉，很快進了灶房。
再出來時，他端著一盆溫水，放在了桌子上，
干淨的毛巾給她細細擦著，
先是擦了臉，又擦了手。
茯笙眨巴眸，就這樣看著他。
他是個啞巴，說不得話，
看過來的時候，整個眸都是冷的，明顯在生氣。
只是，
給她擦臉的時候，動作輕了又輕，小心得不行，
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很緊張她。
茯笙微微抿唇。
擦干淨臉和手後，
男人就要起身端起水盆走，
但茯笙一下子拉住了他，
她看著他，眼神清亮又干淨，嘟起嘴，湊過去，語氣軟軟，
「宋昭，我要親親。」
「……」男人動作驀然一頓。
他盯著她，面上沒什麼情緒，
依舊很冷。
茯笙也不怕，嘟著嘴，慢慢抱住了他的脖頸。
親上去時，
宋昭一瞬間捏緊了拳，隱忍又克制。
茯笙發現，他冷著臉的時候，看起來是在生氣，
其實根本就不拒絕她。
她都糊他口水了，他也不動，就這樣冷冷看著她。
茯笙被他這樣給弄無奈了。
她一**坐在他腿上，靠著他，
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帶到了自己肚子上，
「宋昭，你在生氣麼？」
「氣我用這種方式嫁給你。」
她看著他，語氣平和。
「……」宋昭微微側過臉，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