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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殿里,很是冷清,
除了一些必要的器具,什麼都沒有。
茶是冷的,蠟燭是滅的,整個屋子暗得不見蹤影。
茯笙抿了抿唇,指尖微動,
燭台上的蠟便重燃了起來,
屋子里瞬間亮堂。
她走進去,
直奔床榻。
床榻上也是素淨得不行,除了一塊枕頭,什麼都沒有,薄薄的墊被平整極了,沒有半分睡過的痕跡。
茯笙看著皺起了眉,
那些宮人怎麼做事的?!
大白不是當上太子了麼?
【額……小姐姐……】
團子覺得有必要為可憐的宮人們解釋一下,
【您男人……不讓他們動……】
【動者……殺。】
「……」茯笙一愣,
她低頭看了一下懷中暈乎的男人,眨巴眸,默了一下,
好吧,以大白龜毛潔癖的性格,確實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她沒再說話,
慢慢彎下腰,打算把秦栩放下,
但感知到溫暖熟悉的懷抱不見了,男人死死地扣住她的脖頸,不讓她離開。
「乖笙……乖笙別走……」
他因為生病而有些嘶啞的聲音帶著緊張和脆弱。
「我好想你啊……」
他努力睜著迷離的眸,水潤潤的,像是浸透在清泉里一樣,漆黑卻無比澄清。
泛白干涸的唇不停地囁嚅著,如瀑的墨發隨意地散落在雪色衣領上,有如一副清雋的山水畫,漂亮極了。
「我不走……」
茯笙模了模他發燙的臉,聲音輕柔,「你乖,我去倒茶給你。」
「我不!」秦栩抿著有些月兌皮的唇,執拗的樣子,像個孩童一樣。
他使勁地把女孩往下按,想抱住她,「你會走的……會不回來的……」
男人低吟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幾分哽咽,如同被丟棄的小獸般,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你會走的……小騙子……」
秦栩腦子已經暈到不行,但他依然本能地抱住女孩,
迷離漣漪的黑眸里,像是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樣,蕩漾著稀碎的淚光。
「……」
茯笙看著他這幅可憐模樣,還是默默地順著他的力道,俯身抱住了他。
但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很難受,
她想了想,
輕松地抱起男人,讓他坐在自己的懷里。
男人的身形就像大狗一樣,完完全全地攏住了茯笙嬌小的身體。
他乖乖地抱住女孩的脖頸,小小地蹭著她,眸子迷離,像個粘人的小孩子。
【小姐姐,你現在可以用法術呀!喝水的事情分分鐘搞定。】
團子提醒她,
「對哦……」茯笙眨巴眨巴眸,
她老是忘記自己是妖怪這件事。
茯笙一手攬著秦栩,一手對著不遠處的茶壺施法術,
很快,壺嘴處便冒出了溫暖的白霧。
靈力托著茶壺,穩穩當當地倒入茶杯里,然後慢慢地漂來茯笙的手心。
「團子,你有退燒藥麼?」
茯笙抵了抵秦栩的額頭,燙得不行。
【有的有的。】
團子連忙翻開它的小袋子,【我有解靈丹,效果應該會很好的。】
一瞬間,茯笙手心上出現了一顆墨綠藥丸,泛著淡淡的草藥香,
「大白張口~」茯笙哄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