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真材實料的腿骨,這麼看來應該是很硬的,至于骨氣的骨就……
「是誰傷的大暖?」
蘇壯壯小臉嚴肅,恨不得立刻把傷了大暖的人給揪出來卸成塊!
「還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大暖已經受傷了。」
「那丘丘呢?丘丘怎麼沒有和大暖在一起?」
面對蘇壯壯的憂心,蘇鸞沒有說實話,只道,「我見大暖受傷,就先帶大暖回來了,晚些時候我再找丘丘。」
「……娘,丘丘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小家伙臉色突然鐵青,藏在心底深深的恐懼爬到了臉上。
蘇鸞模了模壯壯的頭,
「放心吧,若丘丘真有事,我也會救他的。」
「……」
「我和南先生去找院長商量一下,你們兩個在這里好好照顧大暖。壯壯,大暖能托你照顧麼?」
蘇壯壯重重點頭。
「青陸?」
「鸞姐姐,既然在下應了你,便會做到的,你就放心吧。」
孟青陸說的實在,蘇鸞卻是听得懷疑。
和南星曜離開後,不太對盤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後孟青陸便轉身往外走去。
「喂!」
「……」
「喂,你怎麼走了!你——」
「在下去拿藥,空手怎麼治啊?」孟青陸頭都沒回。
蘇壯壯臉上一陣臊,不再做聲,只在大暖身邊陪著。
————
蘇鸞和南星曜去找卿長安,卻在院子里沒見到人,兩人正琢磨著院長到哪兒去了時,卿長安雙手背在身後回來了。
見蘇鸞和南星曜一臉焦急也是愣了一下。
蘇鸞也顧不得問卿長安去了哪兒便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通。
卿長安抿緊了唇,良久,終是將前不久左丘被人盯上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那這麼說,是同一批人?」
「不一定。」卿長安道,「那些人今天避開你可能只是沒想到是你。」
「……這話什麼意思?」
「現在燃城到處都是鄴城人的耳目,甚至已經有腳力的鄴城人到了燃城。」
「胥夜話里的意思是,如果抓了你,那麼他會放了所有人,但如果只抓了相關的人,只會放走那一家子人。」
「左丘是與你十分相關的人,與其冒這個風險來抵擋來路不明的人,不如抓走左丘先保自家人。」
「……也對哦。」
「這甚至是大多數人的思路。所以……」
蘇鸞神色凝重,「書院是不是也……」
卿長安點頭。
「那先生帶著學生們離開燃城,先去別處躲一陣子?」
蘇鸞心里內疚。
「書院雖然被人盯上,但書院向來嚴密,也不是誰都能進來,我已經讓所有在外的先生們都回來,這些時日,大家都守著書院,對學生們來講反而安全。」
「鸞姑娘,別皺眉。卿某出身江湖,恩怨仇殺經歷無數,這點小事都算不上麻煩。」
「卿先生……」
「哪,給你。」
卿長安從懷里掏出一塊腰牌。
「……這是進軒轅王宮的腰牌?」
「是。明日一早,你去王宮門外,卿某已安排好了人接應你,會有人領你進宮面見軒轅王。」
「卿先生方才是去做這件事的?」
「胥夜暴行,天下人不恥,此事拖得越久,沒人有好處。」
蘇鸞握緊腰牌,心下一陣顫動,只能彎腰行了個拜禮,「多謝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