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離還在猶疑,宸淵已經下了命令。
「那,那我呢?」
左丘指著自己,依舊是又驚又怕的看向蘇鸞。
「這只狗你在哪兒踫到的?」
「啊?哦,三天前我暈倒在半路,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它身上了。之後我們就一直在一起。」
說著,左丘還上前模了模狗狗,「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大暖。」
「……」
「娘,娘娘,小的和大暖怎麼辦啊?」左丘見蘇鸞已經轉身跟著大部隊往前走,又忙問道。
「你自己決定。」
「娘娘,小的要跟著您!」
蘇鸞說道,心忖,給只哈士奇取名叫大暖,放21世紀能被人笑死。
————
「殿下,不會是要鑽這個水簾洞吧?」
寒離的一個副將,面露絕望的詢問著宸淵。
「這就是水路,不是讓你沿岸走,而是沿著河流走。」
「可殿下怎知河流的深淺,還有一部分人不諳水性,一旦落了水——」
那副將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蘇鸞已經抱著孩子下了水,下水的一瞬,整個身體都抖了,寒氣從腿部直躥全身。
十天磨掉了蘇鸞的耐心,再听不得這些嘰嘰歪歪的猶豫糾結。
「死路容易,待在原地就行……活路難,如果只有一條活路,就是……刀山火海,不也得闖麼!呼……呼……」
「羅淼,你還沒個女人硬氣呢!」
寒離搭上一個小兵長的肩膀,低低笑道,羅淼漲紅著一張臉,深吸口氣,沒了聲,轉身扛起兩個傷兵就淌下水。
宸淵目光深深的望著已經鑽進水簾洞的身影……
這眼神被寒離看在眼底,不由湊到宸淵身邊無情道,
「殿下,那可是南靖王後。」
「本太子知道。」
說是說知道,可他絲毫沒有收回視線的意思,寒離蹙起眉。
宸淵一邊下水一邊幽幽道,「若阿鸞成為本太子的太子妃,漬漬……」
「殿下,別胡鬧了。」
寒離的表情都冷了,宸淵忙搭上他的肩,「說說罷了……」
「若被王後娘娘知道你有這麼荒唐的心思,她非禁您的足不可。」
宸淵笑了笑。
那玩世不恭,似是沒把任何事情放在眼底的笑,實在是讓寒離擔憂。
從外面看這水簾洞似深不見底,實則不過百米長。出了水洞便是是山頭另一端的溪流,從始至終,水深竟都不過膝。
「阿嚏——!」
「我去,狗還會打噴嚏?」
「別抖別抖,大暖——!」
「灑老子一身的水,這畜生……額,你干嘛盯著老……子……啊,別追老子……」
「哈哈哈,慫包,勛子,你有沒有點出息,它不咬人!」
「啊……」
「大暖,停下,大暖!」
「哈哈哈哈!」
後面傳來的嬉笑打鬧讓這悚人的月獒山多了一點溫度。
「咯咯咯……」
蘇鸞懷里的小家伙醒了,宸淵的頭也跟著湊了過來,
「小孩子可真搞笑,這手腳動著,身體卻動彈不得,就像只小王八似得,哈哈哈……」
「……」
「阿鸞,你別走那麼快,本太子跟不上了……」
沿著水路走,鑽過一個又一個隱秘的水洞,兩天後,他們終于在一個隱秘的水洞後面看到了不同于月獒山的景色。
遍地的花草,一片又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
蘇鸞從未看過這樣真實的美景,多彩鮮艷,芬香明媚,風吹花動,蝴蝶振翅……
宸淵余光瞄到了蘇鸞如痴如醉的表情,步子挪近,嘴唇幾乎是貼在她耳邊,嗓音故作低啞磁性,
「你喜歡?」
「北宸也有這樣的美景哦。」
「滾遠點。」
「咳咳……」
宸淵悻悻然的挪遠了點,「你這女子這麼粗魯……」
見宸淵吃了癟,寒離擱那悶笑,心想,還好南靖王後是個有分寸的人。
蘇鸞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面前的花,眉頭蹙起,「這是櫻,粟?」
「沒錯。「
「這里怎麼會種這麼多的櫻,粟?」
宸淵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一眾人已經從花田里躥了出來,「不許動!」
穿著顏色鮮艷服裝的男人們,手里拿著弓箭,已經將他們層層圍住,「你們是誰!在容國邊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