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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備戰

景長天看著她心煩意亂的模樣輕笑道︰「人心難測海水難量。許夢的作為倒是讓我想起南夏後宮的那些妃子們,常常因為可笑的嫉妒心,做出驚為天人的事。至于你說的蔡司,的確是個值得注意的。上次拈花論道三言兩語就能蠱惑人心,在冷少卿身邊做事,實屬大材小用。」

「沒有他,冷少卿武林盟主的位子早就易主了。」羅煙凝鄙視道。

景長天認同地點點頭,又問道︰「山河大會如今怎麼樣了?」

「不清楚,還沒來得及打探,戊城就出事了。」羅煙凝嘆了口氣後煩悶地擺擺手,噘著嘴道︰「不說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破了戊城的局。但願父王能早點收到信,趕緊讓皇伯伯派兵支援。」

「你啊!」景長天寵溺地把她攬進懷里,「若是個男子,你那皇伯伯恐怕早就寢食難安了!」

「胡說八道什麼呢!」羅煙凝沒好氣地錘了景長天一下。

周圍的人早就溜得影子都沒了,免得打擾二人卿卿我我。

景長天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心疼地問道︰「早就想問你了,為何身子一直那麼涼?」

羅煙凝無奈地撇撇嘴︰「也不知道小時候染了什麼奇怪的病,一直高熱不退。後來師父把我接走,用內力替我壓制了幾年。若是想像常人一樣,只能隨身攜帶極寒兵器。受淬星飲影響,身子就一直很涼。」

她沒有告訴景長天,若是她內力耗盡,離淬星飲超過三日高熱便會死灰復燃。

景長天不解地問道︰「你醫術超群,就沒替自己看過?」

「醫者不自醫。」羅煙凝感嘆道,「我翻遍了所有古籍和醫術,都沒看到過相似的病。反正死不了,我也懶得管。」

「想必只有你這樣的體質才能駕馭淬星飲了。也難怪這麼多年這把兵器都沒有現世。」景長天了然地笑了笑。

羅煙凝忽然淘氣地笑著把淬星飲放在石桌上︰「要不你試試?」

景長天遲疑了一下,試探著伸出修長的手指。

然而在離淬星飲不到一寸時,刀身上的紅玉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寒意逼得景長天不得不縮回手。他哭笑不得地把手遞到羅煙凝面前︰「這玩意兒認主。」

羅煙凝定楮一看,景長天的指尖竟然有一絲霜花。

「那就沒辦法了。」羅煙凝失望地說,「之前你讓我用過隱夜,我還想著禮尚往來,讓你試試淬星呢。」

「無礙。」景長天溫柔地笑道,「這也是淬星飲在保護你。」

這時,屋里響起一聲咳嗽,羅煙凝心中大喜,風一般地竄到了樊肅床前。

景長天無奈地笑了笑,也跟著進去了。

樊肅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沒想到自己英勇一世,竟然還是被暗算了。那孩子跟在他身邊日子也不算短,自己對他也還算不錯,怎的就……他艱難地抬起眼皮,眼前的人焦急地喊著什麼。

他再次閉上眼楮仔細聆听,仿佛听見了長序城那丫頭在喊他︰樊老將軍,樊老將軍。

「哈哈。」樊肅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不由得笑了笑。

「樊老!如果能听見我說話,就睜開眼楮!」羅煙凝不停地喊道,生怕樊肅再次陷入沉睡。

而樊肅只覺得這聲音越來越近,似乎就在耳邊!他猛地睜開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羅煙凝看了半晌,這野丫頭!怎麼跑來這里了!

「唉喲!」他剛想撐起身子把她大罵一頓,卻突然吃痛。

羅煙凝連忙說道︰「樊老!別動怒!有什麼話養好身子再說!」

樊肅氣得吹胡子瞪眼,忍著痛到︰「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接著又看向景長天,「你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我若是不來,你就沒了呀!」羅煙凝差點掉眼淚。

景長天笑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秦羅有難,南夏理當相助。」

樊肅這才又想起來,自己是李瓊人從背後捅了一刀,如今戊城是內憂外患。他咬咬牙,想要起身。

羅煙凝立刻怒道︰「樊將軍!本宮命令你好生休養!不得抗命!」

樊肅渾濁的眼里含著眼淚,望著她︰「孩子!戊城,不能丟啊……」

「我知道!我知道!」羅煙凝心酸地握著樊肅的手,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下來了,「將軍你放心,我已經給父王去信了,朝廷一定會很快派援軍來。戊城交給我,交給將士們,一定會沒事的!」

樊肅用干枯的手掌抹去眼中的淚花︰「老夫是戊城的守將!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那些禽獸踏入戊城半步!還請公主替老夫把盔甲拿來吧!」

羅煙凝剛想說什麼,景長天按住了她的肩膀。樊肅的頑固,讓同樣征戰沙場的景長天心生佩服。

他開口道︰「樊將軍,序凝公主已經給你用了最好的藥,想必很快你就能行動自如。今夜異邦人被偷襲之後沒有再攻城,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當務之急是馬上召集戊城的將士們商議退敵之策,你安心休養,讓序凝公主沒有後顧之憂地解決鼠疫。」

「對!」羅煙凝急忙附和道,「我帶了藥材!帶來了三百名比太醫院還厲害的大夫!只要鼠疫解決了,你身子好了,咱們就能全心全意退敵了!」

「當真?」樊肅欣喜地問道。

大夫和藥材的喜訊,讓他暫時忘了追究羅煙凝到此的目的。

「嗯!」羅煙凝重重地點了點頭,「他們已經被我安排到軍營里和鼠疫最嚴重的地方了。」

「讓俊燁去召集一下眾位將士吧。」樊肅無奈地說道,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絲輕松。

羅煙凝馬上讓蕭桐去叫郭俊燁。

沒一會兒,他黯然地問道︰「那孩子呢?」

羅煙凝愣了一下。樊肅神色黯然不解的模樣,想必是對黎瓊有感情的。

景長天見她不好開口,便淡然地說︰「死了。他是黎雄的孫子。」

樊肅嘆了口氣,哀戚的說了句︰「難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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