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羅卻並未選擇正面攻擊,她的手輕輕拂過姜媚兒用來格擋的手腕,一個借力直接繞到了姜媚兒的身後,不等姜媚兒回身,曼羅迅速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姜媚兒甚至一招都沒有打出去,便已經被曼羅壓制的動彈不得。
她噗通一聲軟到在地,抬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曼羅︰「你怎麼會……」
唐糖不是一直都是個嬌氣愛哭的大小姐嗎?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功夫!
曼羅笑著蹲,語氣輕緩︰「你剛才說,若是我勝了,就任憑我處置。」
听到她的話,姜媚兒驀地緊繃了身子,她一咬牙,閉眼高昂起脖子︰「我說到做到,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是嗎?」看著姜媚兒強自鎮定,眼睫卻在不斷顫抖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
雖說這位是魔教的右護法,可是細看下來,年齡似乎比她還要小上一些。
回想她提起紀繁的態度,曼羅支著下巴饒有興趣的問道︰「為什麼你總是對我抱有敵意?你喜歡紀繁?」
姜媚兒唰的睜開眼楮,一臉古怪︰「你瞎說什麼,我一直把教主當作……」
她自幼失了雙親,是紀繁將她帶回魔教,給她了一個安定的住所。
「把紀繁當作什麼?」曼羅盯著她看。
姜媚兒握緊拳頭︰「干爹,把他當作干爹!」
曼羅眨了眨眼楮,想了想紀繁那種年輕俊美的臉,實在不能將他和干爹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再看面前極不自在的姜媚兒,曼羅的眼中笑意濃郁︰「好了,把你毀掉的那幅畫帶出去,給我臨摹一百遍。」
姜媚兒本以為曼羅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比如將她趕出魔教,比如說廢掉她的武功,亦或是斷手斷腳,卻不想對方竟然只是讓她臨摹書畫?
「就這麼簡單?」
曼羅勾唇,攤手︰「我還想听你叫聲干娘。」
姜媚兒︰「……」
把姜媚兒打發走不久,紀繁便捧著一束花進了房間。
曼羅依舊坐在案前看著書,紀繁卻總覺得屋中有哪里不對,然而還不等他仔細打量房間,曼羅已經放下書,笑盈盈的向他看來。
「帶了什麼回來?」
見曼羅的目光落在了花上,紀繁勾起唇︰「是花。」
說著,他將手中的花遞給曼羅。
也不知道紀繁又去哪里摘得花,明明已經是秋天,她手中的花卻依舊開的極艷,曼羅踫了踫那柔軟的花瓣,深深吸了口帶著馨香的空氣︰」真美。」
少女捧著花,在鮮花的襯托下,她細膩的皮膚看上去更加白皙,那雙漂亮的杏眸中瀲灩著動人笑意,殷紅唇瓣微微勾起,一顰一笑似是能攝人魂魄。
紀繁定定的看著少女,喉頭不自覺滾動一下,心下的悸動讓他微微眯起狹長鳳眼,俯身緩緩靠近過去。
陰影籠罩下來,不等曼羅抬頭,她的身子忽然騰空。
紀繁抱著她徑直走向床榻。
少女與花一起被放在柔軟的床鋪中,紀繁定定看著眼前這一幕,菲薄唇瓣勾起惑人的弧度。
曼羅看著紀繁眼中越來越深的顏色,伸手指了指外面︰「紀繁,現在可是白天。」
伸出去的手被對方溫柔的握住,紀繁垂眸看著她,身形一點點壓低,耳邊響起磁性的低笑︰「夫人比花……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