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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千里奔襲只為見她

郁知暖確實傷得不輕,甚至一度呼吸停止,嚇得許聞之恨不得分分鐘以死謝罪。連著熬了好幾天,拼盡一身醫術才終于把郁知暖從閻王爺手里搶了過來。

看著一臉慘白始終安靜的躺在床上的郁知暖,許聞之十分心疼,一來是清楚郁知暖在自家主子心里的重要程度;二來這些年他和郁知暖相處也知道這是個活潑率性明朗少女,這般死氣沉沉的樣子著實少見,叫人憐惜。

至于柳絮那邊,情況稍微好些,雖然看起來傷痕累累,但好在都是皮肉傷,好好休養就無大礙。

因為郁知暖和柳絮受傷,這個年也過得格外寂寥,少了歡月兌吵鬧營造氣氛的某人,其他人吃個年夜飯都顯得冷冷清清,至于過年的其他活動,也因為郁知暖的缺席一切從簡。

針對這次的截殺,郁宅眾人商量之後決定暫時向外界隱瞞郁知暖的真實情況,順便清查是否有內鬼存在,否則為何殺手會如此清楚郁知暖的動向。再來大家決定都盡量聚在郁宅減少外出,因為郁宅守衛森嚴,是相對最安全的地方,聚在一起也便于信息的溝通。

大年初三,郁知暖才漸漸蘇醒,稍微有了些意識。

她傷口還未痊愈,除了吃藥,就只能喝些素粥,每天嘴里都是苦吟吟的,這一現實讓原本就苦兮兮的郁知暖感覺更加淒苦……只能默默的回憶之前過年過節大魚大肉胡吃海喝的幸福時光,然後看著飄著蔥花的小白粥默默流淚……

凝香一邊喂粥,一邊笑道︰「小姐,您就忍耐些吧,等您傷好了,什麼山珍海味還不是由著您享用。」

郁知暖傷口疼的不想說話,只好癟癟嘴,老老實實的喝粥。

不過這些日子,她的屋子就沒冷清過,基本上每天都有人來,看望的,送禮的,說笑的,打趣的,好不熱鬧。就連素日宅在園子里孟予恩,也帶了自己新做的胭脂來看望她,倒是難得。

孟予恩得了郁知暖的允許,現在也學著經營了一家胭脂蔻的小分店,雖然鋪面不大,但是統一管理,也不算費心。她現在一邊學習,一邊經營,倒是比剛來時開朗的不少,甚至還能對著郁知暖說笑幾句。

送走各路訪客,又是日暮將西,剛才還是熱熱鬧鬧的一屋子人,這會子清靜下來,竟然有些空淡淡的寂寥,叫人有些不習慣。

婉玉端著藥碗進來,囑咐道︰「小姐,該喝藥了……」

郁知暖看著那藥碗就愁得皺眉,中藥實在是太苦了,許聞之一點都不體諒自己,全部照做最好的藥材給自己搭配,讓郁知暖一度以為藥材好的標準就是苦度,著實叫人無奈。可偏偏這藥她還沒法子推拒,現在這些小丫頭也學精了,要是郁知暖不喝藥,她們就去告訴其他人,然後花謝、葉尋溪、柳絮、青黛等就會排著隊來勸說她,那畫面……實在是叫人尷尬又無法拒絕。

郁知暖視死如歸的端過藥碗,十分豪氣的一飲而盡……果然,苦的倒胃口。

好在福喜及時送上了蓮子糖,這才稍微好些。

郁知暖和大家說了一天的話,這會子喝了藥有些犯困,順勢倒下去就睡了。

早睡的下場就是早醒,剛到午夜,郁知暖竟然悠悠轉醒。

听著外間小丫頭均勻的呼吸聲,她不忍心叫喚,只能如蝸牛爬行一般挪動著自己僵硬的身子,慢慢兒悠悠的起來給自己倒杯水,其間不小心拉扯道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也沒忍著叫出聲來。

那幾個小丫頭這段時間殫精竭慮的照顧她,這會子就讓她們好好休息吧。

蝸牛暖繼續捂著傷口向桌子上的水壺平移,伸手去夠茶杯,眼看著就要到了……

突然一只精瘦的手臂從她身後伸了過來,輕手輕腳的替她倒水,對方似乎嫌棄水溫太低,還在手心捂了捂,這才小心翼翼的遞給她。

那人手指縴長勻稱,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干淨,是一雙可靠的手,也是一雙熟悉的手,簡單一個倒水的動作,他做出來都是陽春白雪、賞心悅目。

郁知暖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

他瘦了,好像還黑了一些,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滄桑和疲憊,嘴唇上還冒出了一些新生的胡渣,看起來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有吸引力。

郁知暖張了張嘴,想要喚一聲那人的名字,才發現喉嚨沙啞,就默住了聲。

那人很是體貼,也不等郁知暖接過茶盞,直接遞到她嘴邊喂給她,一手還強硬的摟著她的縴腰,讓她靠的舒服點。

郁知暖素來不會和自己過不去,有人服侍何樂不為呢,順從的喝下了嘴邊水。

容弈看郁知暖喝的急,忙問道︰「還要嗎?」

郁知暖點點頭。

容弈又輕手輕腳仔仔細細的喂了兩杯水,郁知暖才緩過勁兒來。

她看著容弈,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怎麼突然來了?」

容弈的聲音也有些疲憊的暗啞,他輕聲道︰「想見你,就來了……」

「……」一年多沒見,某人情話水平上漲啊。

若是以前,這些調侃的話郁知暖絕對月兌口而出,可是現在四目相對,她也只能在心頭月復議,到底不一樣了啊。

容弈仔細打量郁知暖的眉眼身形,越看越是心疼,自己才離開多久啊,她就兩度被暗殺,如今還傷的這麼重。

容弈下意識就把懷中的人摟緊了些,好似這樣才撫平他千里奔襲的恐慌。

可他不恐慌了,郁知暖又該遭罪了。

容弈的動作無意踫到她的傷口,不想驚呼喚來人,只下意識的忍著,卻還是被容弈捕捉到她痛苦的神情。

容弈有些慌張,下意識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松開,索性避開傷口,小心翼翼的的把人抱起來,輕輕的放回了床上,眼含愛憐,滿臉擔心的問道︰「還疼嗎?」

郁知暖只想翻個白眼,你去挨一箭試試,還疼嗎?我說不疼你信嗎?

容弈自然看懂了小姑娘想表達的意思,心底又是一陣懊惱,都怪自己沒有護好她。

郁知暖看得懂容弈眼底的憐惜,更看得見他滿身的風塵疲憊,她呢喃著問道︰「你……怎麼會突然回來?」

「不放心你,定要親自看看才能安心。」

「可是……」郁知暖心里五味雜陳,腦袋里也亂亂的,有很多想問的,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潔白的貝齒咬著蒼白的唇瓣,唇瓣漸漸泛出病態的紅色,卻又流露著魅惑的吸引。

容弈目光灼灼的看著朝思暮想的小人兒,哪里還能克制得住,一手扶住郁知暖的後腦勺,一手托著她的小下巴,就強勢的咬了上去。

輾轉反側,細細舌忝抵,好似想將這蒼白唇色全部變得紅潤一般,一開始還淺嘗輒止,後來就一發不可收拾,越來越強勢,要的也越來越多。

他新生的胡渣踫的郁知暖有些癢癢,下意識就嗚咽了兩聲,卻引得身上的人更加放肆的掠奪,那個人的舌頭強勢的佔有郁知暖口腔的每一處,好似用這種方式烙上自己的印記,撫平內心的恐慌。

郁知暖不過是個嬌滴滴的閨房女子,那里是男人的對手,剛開始還掙扎一下,後來直接放棄任由對方作威作福,畢竟戰斗力高下立見,實在沒有抵抗的能力,還不如繳械投降來的實在。

郁知暖扶著容弈的肩膀,任由對方的攻城略池,過了好久才終于和風細雨,緩緩結束。容弈不舍得放開郁知暖,依舊輕摟著她,鼻尖相踫,呼吸交融,靜靜喘息,彼此依靠。

容弈甚至貪婪的奢求著這一刻變成永恆。

郁知暖雖然亂了呼吸,心里卻是難得的平靜。

這個狗男人,果然放不下她,千里迢迢奔來都不忘佔自己便宜,究竟是自己的魅力太大,還是對方用情至深。

郁知暖知道這時候想這些很不合時宜,可商人的本性逼迫她用這種方式冷靜,至少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儀態,落了下乘。

郁知暖深呼吸好幾口,努力壓制住踫踫的心跳,終于緩和了情緒,平靜的問道︰「你突然從南梵過來就是為了見我,如今也見著了,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容弈有些驚恐的看向郁知暖,他沒想到不過一年沒見,小姑娘竟然冷靜淡定至此,莫非……她的心里不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容弈有些慌,但工于心計的他也不願意表現出來,也只能強作鎮定道︰「我偷偷出來的, 一會兒便回去。」

听到他馬上就要離開,郁知暖還是難過了……這狗男人,果然是來佔自己便宜的。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臉上依舊難掩傷感。

容弈張了張嘴,又沉吟了片刻,才道︰「阿暖,你相信我,我很快就會處理好那邊事情。」

郁知暖扭頭不去看他,平靜的說道︰「這些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

郁知暖听出了容弈話里的質疑和痛苦,但是她不喜歡這樣試探和猜忌。

郁知暖看向容弈,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的所作所為,當然與我無關。若你成事,你將是南梵的太子,未來的君王,你會有後宮佳麗,甚至還可能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娶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進宮,這些你覺得我會接受?若你不成,成王敗寇,只怕……處境難堪,說不定還會……還會牽連到我……」

最後一句,郁知暖的聲音下意識的越來越低。

她知道自己的話難听又無情,但這些——就是事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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