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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雲默引容妒

郁知暖看著身上滿是泥污,走路一瘸一拐的花謝皺起眉頭,隨手將手中的花枝塞到福喜手里,上前擔憂的問道︰「這是怎麼呢?」

雲默看了她一眼,靜默不言,側身避開她就想往院子里去。

郁知暖冷聲道︰「站住!到底發生什麼事呢?」

旁邊的小廝忙解釋道︰「還不是昨兒送貨給鬧的!」

「多嘴!」雲默冷聲呵斥,小廝瞬間不敢說話。

郁知暖站在雲默面前,卻冷冷的問向小廝︰「一五一十的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雲公子為何會受傷?」

小廝看看雲默又看看郁知暖,立馬屈服了,畢竟在這個家里,郁知暖才是一家之主。

小廝退後半步,躬身說道︰「昨兒雲城有個大戶人家買了好些胭脂蔻的東西,備注說是立馬要用的,要的還是特運,偏偏昨兒生意不錯,送貨的人都出去了,沒有多余的人手,雲公子就……就自己去送貨了。可是半路上下起了大雨,馬匹行的又急就……就滑到了,雲公子也摔了一跤。」看著郁知暖越來越冷峻的臉上,立馬找補道,「不過,不過東西倒是按時送到了!

「胡鬧!」郁知暖對著雲默大聲呵斥道,「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是晚了東西要緊還是傷了身子要緊!不過是賠錢也犯得著你這樣。」

郁知暖素來笑眯眯的一團和氣,突然這樣氣惱著實少見,小廝和福喜立馬嚇得低頭不敢言語,努力降低存在感。

雲默也一直垂著頭,看著小姑娘激動而紅潤的眼楮,過了半晌才道︰「我……知道錯了。」

郁知暖嘆了口氣,神色緩和了些,「小喜兒,趕緊去那些傷藥膏、酒精和紗布來。」然後上前一步,扶著雲默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小心翼翼的拉開雲默的袖子,仔仔細細的打量傷口,好在只是擦傷,沒傷著筋骨,但是手臂上縱橫交錯的舊痕還是叫她難受了,手臂都這樣了,那身上不是……

郁知暖輕聲問道︰「疼嗎?」

原本一句「不疼」立馬就要月兌口而出,可看著郁知暖眼底的擔憂,雲默莫名貪念這種被人記掛和照顧的感覺,輕輕的說了一個字︰

「疼……」

郁知暖癟癟嘴,溫柔的抱怨道︰「既知道疼痛,以後就不要胡來。」

「小姐,藥來了!」福喜氣踹噓噓的跑過來。看來是被郁知暖方才的動怒嚇到了,一刻也不敢耽擱。

郁知暖拿起棉花沾了些酒精,嘴里還念念有詞道︰「忍著點,這個很疼的!」然後小心翼翼的清理傷口,一邊還擦還一邊輕輕吹氣,伴著一種莫名的節奏,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別人的心房。

或許用酒精清理傷口是疼的,但雲默感覺不到,畢竟他曾經經歷過太多太多的疼痛,現在這個……真的不算什麼。可看著女孩擔憂的神情和小心的處理,一陣陣輕柔的風拂向手臂,他的心忽然就柔軟了。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如此美好,美好得他都快遺忘那種感覺了,那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郁知暖上藥後開始包扎,依舊念叨著︰「傷口不要踫水,三天換一次藥,飲食上也盡量清淡的為主,等結痂了之後再用這個舒痕露,保證不會留一點疤痕。」說完最後這個她就後悔了,雲默的滿身傷痕,難道還會在意這個。

她尷尬的笑了笑,又朝著小廝道︰「剛才都看到我怎麼做了,回去房里幫雲公子把腿上的傷口也處理好。」

郁知暖用紗布綁了個蝴蝶結,雖然違和,但是——她樂意。

容弈遠遠的看到了郁知暖溫柔的為雲默上藥,心里十分不爽,不僅是因為郁知暖的行為,更多的是因為雲默的眼神,這樣眼神,他太熟悉了……

容弈知道自己應該毫不在意,或者就直接上去打斷然後強勢的把郁知暖拉走,可他卻好似被什麼定住了腳,挪不動半步。容弈告訴自己,他站在這里是需要時間調整情緒,收起那些莫名生起的暴烈心思,恢復成那個郁知暖喜歡的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深呼吸好幾口,容弈才一臉從容的走近,听到郁知暖還在細心囑咐道︰「這幾日好好休息,我會囑咐鹿鳴的,等你傷好了再工作。」

「阿暖!」語氣還是有些輕微的著急。

不過郁知暖沒有察覺到什麼,笑眯眯的轉頭道︰「小容兒你怎麼來了?」

容弈始終笑得如沐春風,一臉溫和道︰「有客人來了?」

「什麼客人?誰啊?」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嗯……」郁知暖一挑眉,「還和我賣關子!好吧,那我就瞧瞧去。」又轉頭叮囑了雲默一句,「記著我說的哈!」然後就興沖沖的朝前廳走去。

容弈若有所思的看了雲默一眼,隱隱有些挑釁姿態,不過什麼也沒說,默默追上了郁知暖的腳步,然後自然而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郁知暖還沒走進正廳,就听到里面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莞爾一笑,瞬間知道誰來了。

來人正是她的北蒙好友、徒弟、導游兼幾天的雇主——忽爾白赤!

郁知暖人未置,聲先到︰「喲,這里哪里的貴客啊?」正打算出言調侃,就看到了打扮怪異的小白同學。

只見忽爾白赤穿著不倫不類的漢服,偏偏還掉著一只袖子;頭發雖然換成了中原一帶的束發,但兩根大辮子依舊很搶眼,總之有一種奇異的格格不入。

郁知暖調侃道︰「你這身打扮倒是特別。」

忽爾白赤苦著一張臉道︰「還不是你說的,讓我稍微喬裝打扮一下,你們排外啊!」

「是這樣沒錯,可是……總覺得更奇怪了。」郁知暖想了想道,「這樣吧,讓凝香幫你重新修正一下,頭發弄弄整齊,衣服也換一件,干干淨淨的我才好帶出門啊。」

忽爾瞟了一眼郁知暖,抱怨道︰「師傅嫌棄我丟人呢?」

「可不是丟人嘛,趕緊換衣服去。」轉頭又道,「去同花謝說一聲,鍋里撈留間廂房,我晚上要帶朋友過去吃飯的。」

郁知暖拍拍白赤同學的肩膀,安撫道︰「先去換身衣服休息一下,一會我帶你去浮城逛逛,晚上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還差不多!」瞬間被安撫的白赤同學笑眯眯的隨著凝香離開。

郁知暖看著那拽的二五八萬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隨後便拉著容弈,叫上一起返回的初一去書房說話。

從初一那里了解到,忽爾白赤的生意做得不錯,一方面有郁知暖的遠程技術指導,另一方面和伯溫化干戈為玉帛,沒有其他什麼阻力,本身經濟實力就不錯,所以各種工作開展的還算順利。加上這段時間為了快遞和清風寨扶持頻繁的為郁知暖提供牛羊馬匹,著實小賺了一筆。

初一還提到,忽爾白赤應該生在北蒙的一個大部落,中間回去過一趟,回來後又獲得了好些銀錢置辦了不少產業,如今大半個赤霞鎮都是他的,這次來庸州應該就是為了更好的拓展自己的生意。

郁知暖听著十分滿意,忽爾白赤的性格耿直率真,和這種人做生意是最好的,既然他有意擴大,自己樂的強強聯手,徹底開通北蒙和庸州的商貿。

容弈看著小丫頭亮晶晶的眼神,再想到自己調查出忽爾白赤的真實身份,不由得暗暗一笑。這兩位合作共謀,就連他也很好奇未來還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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