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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會花弄月(二)

花弄月和容弈的關系實際上和花謝差不多,所以容弈早就告訴了花弄月,今天的見面不過是個形式,老老實實和郁知暖合作就完事了,誰知郁知暖隨口詩一首,讓他起了別樣的心思,左右面前這位也算是個詩才大家,便順水推舟請這位說不定是未來女主人的小姑娘多做幾首,也算是不虧了。

郁知暖糾結的看了看容弈,容弈用微笑安撫她,用表情鼓勵她,然後在郁知暖轉頭之後,用眼神惡狠狠的警告了花弄月一眼。

花弄月同志非常狡猾的拿起面前的水杯喝茶,故意避開了對方「恐嚇」的眼神。

郁知暖搜索了一下腦袋里那些詩詞歌賦,便道︰「好吧,我便隨便做了,希望花公子不要見笑。」

花弄月立馬放下杯盞,道︰「怎麼會呢,在下很是期待!」

郁知暖點點頭道︰「倒是有兩首,各有春秋,您自己選吧。」

「第一首︰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月窟仙人縫縞袂,秋閨怨女拭啼痕。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好詩!」花弄月驚喜的稱贊道。

「第二首︰珍重芳姿晝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淡極始知花更艷,愁多焉得玉無痕?欲償白帝宜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注)」

「這首更妙了!」花弄月已經不自覺鼓起掌來,看向郁知暖的眼神也不似剛才那般挑剔,贊嘆道︰「郁姑娘果然不同凡響,隨口作來竟是如此驚艷。妙哉妙哉!」

郁知暖尷尬的笑了笑,哪里是自己驚艷,分別是沾了林黛玉和薛寶釵的光,算了,就讓眼前這位「花痴」花公子自己去評判這兩首詩誰更勝一籌吧。

郁知暖轉身偷偷瞄了眼容弈,發現對方亦是一臉贊賞的看著自己。郁知暖害羞的低下頭,雖然是借鑒了曹雪芹先生的大作,但是……還是有點小興奮了怎麼辦!

郁知暖正色道︰「花公子的要求我已經達成了,那我們的合作……」

花弄月一擺手道︰「合作完全沒有問題,立馬就可以簽約!」

「好……好啊,哈哈哈哈……」郁知暖自己也有點意外了,這合作居然是靠《紅樓夢》達成的!

郁知暖笑道︰「說起來也是和花公子有緣啊,今日一見,覺得格外熟悉親切呢!」

花弄月神情警惕了一些,道︰「還有這般緣分?」

郁知暖點點頭道︰「是呢。我也認識一位姓花的小哥,約模看起來和花公子還有幾分神似呢!」

「是嗎?」花弄月道︰「不知是個怎樣的人。」

郁知暖想了想道︰「是個性格直爽,身手不錯,有時有點範二的帥氣小哥。」

「听起來,郁姑娘對他的評價不錯。」花弄月不自覺的湊近了郁知暖,說道︰「郁姑娘,花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郁知暖再次扯起嘴角,尷尬的笑了笑,心道︰「這位仁兄還真是得寸進尺,沒完沒了的?」但她依舊保持著對方是合作友人的良好涵養,客氣的說道︰「您說!」

花弄月道︰「郁姑娘可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

「嗯……?」這是什麼問題。郁知暖偷偷的看向容弈,只見對方依舊一臉溫柔的淺笑,可容弈又在郁知暖轉開臉的時候眼神警告道「適可而止!」

可是我們的花弄月公子……依舊裝作看不見。

郁知暖弱弱的說道︰「听聞……是您自己取的?」

「正是!」花弄月道︰「可是我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雖然很好,但總是容易被誤會性別。」

郁知暖心道︰「確實很容易,我自己就是誤會的那一個!」

花弄月道︰「所以想著姑娘這般驚世之才,想請姑娘替在下取個名字。」

「我?!」郁知暖糾結道︰「這個……不太好吧?」

花弄月無所謂道︰「沒什麼不好的,名字——不過是個代號!」

「呵呵!」郁知暖心道︰「你TMD也知道名字是個代號,那還干嘛讓我取呢?不如叫‘花牽牛’好了,一見面就給人取名字,這還挺新奇,南梵人的腦回路都這麼清奇的嗎?」

郁知暖看到面前的海棠花,想了想道︰「不若就叫花!未!眠!」

(我是分界線)

「唉,這個花公子真是太難纏了!」回府路上,郁知暖靠在容弈身上無奈的大聲感嘆,心里暗道︰「果真是生活不易,全靠賣藝啊!」

容弈故意坐低了身子,讓郁知暖方便靠著,淡笑著說道︰「這花公子的性格是奇葩了點,但是合作順利也算是一大收獲啊!」

「可不是嘛!」郁知暖義正言辭道︰「要不是為了合作,我才懶得和他掰扯呢,還要作詩!還要取名!他怎麼不上天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容弈也慢悠悠的吟誦道︰「不過阿暖的詩倒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為我作一首。」

郁知暖坐正了身子,看向容弈道︰「這怎麼……請人作詩這毛病是會被傳染的嗎?」

容弈笑道︰「也不是,只是阿暖見了青黛作了一首,見了花弄月又作了三首,所以……」

「所以你也想要?」郁知暖在心底反問︰「這怎麼和幼兒園的小朋友向老師要糖果一樣,而且這些詩也不是我做的,不過是抄些古代聖賢之作,平白擔了這虛名。」

容弈看著郁知暖糾結的神情,神情似有淡淡的落寞,他深情的看向郁知暖,壓低著嗓子問道︰「這……很難嗎?」

「怎麼會呢?」郁知暖尷尬的笑了笑,心道,人果然不能隨便撒謊,一個謊言重要千萬個來圓。算了,不就是一首情詩嘛,大不了再抄一首。

郁知暖目光炯炯的看向容弈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好詩!不愧是阿暖所做,我會牢牢記著的。」容弈眉眼柔和的看向一臉嬌羞的郁知暖,好似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聲,暗道︰「自己不會真栽了吧。」旋即又笑道︰「阿暖這樣的詩才,可不能隨便浪費才是……」

「所以呢?!」郁知暖警惕的看著面前露出狐狸尾巴的狡猾男人。

容弈莞爾一笑,道︰「那就請阿暖以後每個月都為我作一首詩吧!」

「啊!」郁知暖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道︰「這世上還有這麼自戀的人,臉也太大了吧。我現在極度懷疑面前這個容弈是有人披了畫皮假裝的,原著里的容弈有這樣的設定嗎?」

容弈一臉偷笑,卻還是好心的問道︰「這對阿暖而言很難嗎?」

「哼哼!」郁知暖癟著嘴巴道︰「看我心情!」

容弈︰「那你現在心情怎麼樣,要不要再作一首?」

郁知暖翻了個白眼,大聲宣布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我想下車自己走回去。」

「哈哈哈哈!」容弈爽朗的大笑,這是難得的放松時刻,他自然而然的摟住郁知暖的肩膀,還故意搖了搖,道︰「好了,不為難你了,回去叫張大廚給你做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我們勞苦功高的家主大人!」語氣中是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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