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行淡漠的勾唇,拿過陸晚初遞給他的紙巾擦拭自己的右臉頰。
果然不是他的錯覺!
葉雲舒看向兩人嘆息一聲,很快收回目光,因為她面前被人擋住了。
姜御承臉上也被野豬血濺了幾滴,手指還被劃傷一條傷口,雖然不深還是流出了血。
「你流血了?」
葉雲舒低垂下頭看向姜御承手背上的血。
「原來你還會注意到我有沒有受傷,我是不是該感到慶幸?」
姜御承淡然一笑,目光落在葉雲舒臉上。
姜御承陰陽怪氣的聲音令葉雲舒不爽,她總覺得姜御承就是來克她的,她什麼都沒有說,他至于這樣嗎?
「姜御承,你救了我,我不想和你吵架。」
葉雲舒咬著牙。
「先離開這里。」
傅易行淡聲開口,陸晚初朝著葉雲舒點點頭。
四人先一步離開這里,下了山回到了克一族。
姜御承第一次沒有理會葉雲舒,轉身大步朝著一處走去。
葉雲舒站在原地盯著姜御承的背影,咬著下唇。
她很不想去理會姜御承,一想到他是因為她受傷,又覺得自己不該不理他。
「晚晚,你這里有沒有止血的?」
陸晚初看了一眼姜御承離去的方向,她當然看到姜御承手背受傷了。
「雲舒,你對他……」
「我對他什麼都沒有,他為了救我受傷,我這人不願意欠他人情。」
陸晚初無奈的嘆息一聲,「你跟我來。」
麥提家里有止血的藥草,她去問一些就是。
葉雲舒拿了止血的藥草,朝著姜御承的方向走去。
姜御承一個站在一處高處空地,神色不渝,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雲舒猶豫許久卻沒有上前。
「怎麼?我就那麼可怕,你連上前都不敢?」
早就知道葉雲舒站在身後,姜御承一直在等她上前。
葉雲舒揚起腦袋,大步走到姜御承面前,「我有什麼不敢的,你有什麼可怕的?」
葉雲舒冷哼一聲,將手中的藥草遞給姜御承,「將這藥敷到你手上,一會兒就不流血了。」
她的目光落在姜御承手背上,那里還在慢慢流著血,這男人居然也不管,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關心我?」
姜御承唇角微微一勾,心底的陰郁散去,猶如一縷陽光照進來。
「誰關心你了,我這人不過是不喜歡欠別人人情罷了。」
葉雲舒鴨子嘴硬的反駁,手中的整根藥草遞到姜御承面前,「你到底敷不敷,不敷我扔了。」
「這東西能止血?怎麼用?」
姜御承目光落在葉雲舒臉上,看著她狡辯的樣子,覺得新奇不已。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如此生動的樣子,感覺不錯。
「怎麼用?晚晚說放在嘴里嚼碎敷在手背上。」
葉雲舒按照陸晚初所說的話說給姜御承听。
這里條件有限,這藥草是剛剛采摘下不久,嚼碎後敷在手背上一會兒就能止血。
「嚼碎?!」
姜御承俊美的臉上一臉嫌棄。
「不然你要怎麼樣,這里可不是你姜家,要什麼有什麼,不敷算了。」
葉雲舒冷冷說道,總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