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出去幫她說完,回來把清水放在她面前,說︰「粉里的酸筍是腌的,等下吃的時候也放水里涮一下。」
時曇看著對面的人坐下,乖乖點了下頭。
房間里其他人是沒參與他們的講話,但不是沒注意他們。
看到大神跟她說了幾句話之後又出去,回來還這個樣子,眾人的目光就立馬帶著異笑齊刷刷地看過來。
時曇裝作無事發生過,又喝了一口蜜桃寒天茶。
大神轉過去,竟然參與了一下大家的聊天。
包廂里瞬間繼續熱火起來,氣氛非常好。
時曇悄悄低下了眼眸,雙頰在發燙,她得感激自己皮膚向來穩定,很少上頭,不是那麼容易臉紅,沒有顯出紅暈。
她悄悄又喝了口蜜桃寒天茶,以此降一降溫。
噫?
草,快喝完了……
對面的大神眼神似有若無地飄過來,卻又什麼都沒有,包廂里依舊一片喧嚷。
八個人,準確來說是六個人,愣是給聊出了六十個人的效果。
不過這也正常,就算無關什麼曖昧氣息、特殊話題,現在的大學生們也能積極開朗地交流。
上螺螄粉的速度非常快,叫了之後十多分鐘,店員就拿托盤送了粉上來。
一碗碗螺螄粉,油亮光澤,微量紅油漂浮在深色的螺螄湯里,以及最勁爆的,臭臭的酸味一下在空氣里爆開。
原本還布置得算有格調的包廂里瞬間變回了吃螺螄粉的場地……
房間里的人卻沒什麼反應,躍躍欲試地盯著那些螺螄粉。
時曇她們宿舍四個人,個個把頭發高高盤起,盡量扎成最小的揪,已經做好了全面準備。
願兒迎著香噴噴(?)的螺螄粉,一邊跟時曇說︰「我兩天沒洗頭了,你呢?」
時曇用右手端下螺絲粉點頭,「我兩天半,昨晚原本真的該洗了,愣是堅持了下來。」
金閱搭話︰「我一天,不過我都是隔天洗頭的。」
「是啊是啊,」珊珊不停點頭,「我也兩天了。」
當著大神的面前,時曇就這麼說自己兩天沒洗頭。
大神清清楚楚听到她的話,跟著望著她的眼眸閃了閃。
時曇還風輕雲淡毫無在意地說︰「這次是做足準備了,比上次吃鐵鍋小公雞幸運,我本來今天中午要洗頭的。」
金閱說︰「是啊,咱四個全都幸存了。」
對面的幾個男生們听到齊齊露出︰?
但都是思維活躍的人,他們隨即就懂了,一個個感嘆道︰「味兒的確大,我們沒有頭發的煩惱,但衣服也會遭殃。」
大家都完全隨意,端過各自的螺螄粉,紛紛象征性說了句「大家開動」,就低頭嗦起了粉。
嗦粉,並非那麼簡單。
不對,是並非那麼斯文。
用勺子舀住粉和湯一起吃,中等之策;斯文地一根根吃,下等之策。
夾起一筷子粉,低頭瞬間吸進去,發出「嘶嘶」的聲音,完了以後舀一口湯喝下去,上上策!
大家都沒講形象,包廂里此起彼伏發出了「嘶嘶」的聲音。陳亭峪嗦了一大口粉下去,喝了口湯猛然抬起頭來,叫了一聲︰「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