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空中飛著過來的，她更能看清下面的情況。很多血跡，地面、牆上、房頂，都有。哪怕沒有親眼見到，她還是能想象出昨晚經歷了些什麼。
落地後，她拉過濮青沐的手，拽著他轉了兩圈，問道︰「沐哥，你沒受傷吧？」
「沒有。」濮青沐很喜歡握著她小手的感覺，沒有提醒她放開，「昨夜只是人多了點，並沒有特別厲害的。」
「真的？」
「我還會騙你？」
蘇葉還是不信，在他身上模了幾把，確定真的沒有傷，才放下心來。
濮青沐眼含笑意︰「確定了？」
蘇葉沒一點不好意思。比起他真的受傷了，被他笑笑有什麼關系。
「何其正呢？」
「沐七和沐九看著呢！」濮青沐指了指一個房間，「你是要先吃早飯，還是先去看他？」
「先吃早飯吧。」
濮青沐最近都是和她一起吃早飯，她沒吃，他肯定也沒吃。昨晚殺了那麼多人，肯定很耗體力的。
就是不知道他吃不吃的下。
應該也可以的吧？畢竟他這又不是第一次殺人。十來歲就去了軍營的人，應該不會被影響才是。
果然，吃早飯的時候，他和平時沒有兩樣，仿佛昨晚殺了那麼多人的不是他。
吃過早飯，蘇葉便要去看何其正了。她還特地叫上了隋德勝，準備讓他高興高興。
為了防止他自殺或者逃走，沐七給他下了軟經散，去的時候他躺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蘇葉進來，他也沒什麼反應。
蘇葉走過去，上去踹了他一腳︰「何其正，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呢？我還正愁沒機會收拾你呢，你就送上門來了。我真應該給你發個好人卡。」
何其正︰「……」我拒絕接受！
「這次的事情，還有別人參與吧？」蘇葉看他神色淡漠，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不在意，「你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又沒打算從你這里問出什麼話來。」
那你還問？！
隋德勝給蘇葉搬來一把椅子，蘇葉坐上去，翹了個二郎腿︰「因為不用問，我也知道，這里面有秦飛宇的手筆吧？」
知道又如何？沒有證據，她也不能對秦飛宇做什麼。
「唉，你怎麼這麼傻呢？」蘇葉嘆息一聲，「我都知道是他動手的了，沒有證據又如何呢？我可以以別的名義收拾他啊！再說了，現在不能收拾他，砍你了這條左膀，看了他兩江總督這條右臂，他還能蹦多高？以他的性格，估計我還沒動手呢，他就要先作死了。你說，有沒有你的供詞，有什麼區別？」
何其正瞪大眼楮，死死地盯著蘇葉。
他以為濮青沐昨晚沒殺他，是為了從他這里問出話來，他還想了，以此為條件，讓濮青沐放了他。哪怕不再做金麟衛指揮使，他也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
可蘇葉的話狠狠戳了他一刀。沒有想法，那代表他連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了。
蘇葉看到他臉色變了又變，心中冷哼，跟姑女乃女乃玩兒心理戰術？氣不死你！
「老隋，你和他也這麼多年交情了，想必有很多話要跟他說。我先回去了，你慢慢聊。」她起身，和濮青沐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