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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如此,只有真正失去了,方才知道他的珍貴。

在楚雲離開劍仙宮的這一個多月,沐孤煙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沒有了色彩。

那無止境的孤獨,在時隔一年多之後,卻是再次狠狠的抓住了她。

這一個月,沐孤煙也曾想過放下一切去找楚雲,去見那個少年。什麼帝位,什麼權勢,什麼母親遺願,她都不在乎了,她只想去追隨著那個少年,行走仙界,看盡世間繁華。依偎在他的懷里,像所有渴望愛情的小女人一般,陪著那個少年,慢慢變老。

甚至上一次她沖動之下都已經離開了天劍城,那是的她那麼迫切的想要去找他,她願意放下所有的權勢成為他的女人一輩子不跟他分開。

然後繼續在他的懷中舞劍,听那個少年笑著說自己笨,甚至也心甘情願被那個混蛋打自己**。

真的,琴音從出生到現在,從沒有一刻像那一天那般沖動,沖動到願意為了一個少年放棄自己的一聲的追求,放棄自己所有的理想與抱負。

然而,在距離琴音的琴宮也只剩下了千里之時,沐孤煙終于還是停住了。

當那股沖動褪去之後,冷靜與理智無疑再度籠罩了沐孤煙。

就像潮水退去,海底的頑石顯露出來。

是啊,她早已過了那個年少輕狂的青春年華,楚雲還是少年,但她已不是少女。現在的自己,哪里還有任性的資格?

沖動輕狂這種東西,注定只能是屬于楚雲這種少年人的。

她已為劍仙宮宮主,手下那麼多那麼多人追隨于她,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少年就如此任性胡鬧呢?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願意放下一切去找楚雲,那個少年,他還會原諒自己嗎?

如果自己前往琴宮,得到的卻是楚雲絕情的話語,自己那時候,又該何去何從呢?

所以,那一天,冷靜下來的沐孤煙,終究還是返回了劍仙宮。繼續當她的劍仙宮宮主,繼續她的帝位之路。

人生,就像一把離弦之箭。箭已射出,除了踏破荊棘,破空向前,便早已別無選擇。

陸雪欣等人還在練劍,此間的這位雍容絕色的女子,神色依舊清冷,無喜無悲,看不出絲毫情緒。但是沒有人知道,在沐孤煙那清冷的俏臉之下,心中卻是怎樣的酸楚與刺痛。

失神之間,沐孤煙下意識的又握緊了手中的兩把劍。

自從楚雲離開之後,那把漆黑的淵虹劍早已黯淡,仿若油盡燈枯。但是沐孤煙卻是一直隨身帶著,跟紫虹劍一起,一直被沐孤煙帶在身邊。

雖然兩把劍的主人,早已天各一方。但是沐孤煙期望,這兩把夫妻之劍,能夠一直待在一起,不要像她跟楚雲一般,相隔萬里,形同陌路。

「宮主,今天的劍法修煉時間結束了。您也去休息一下吧。」

這個時候,宮銘練完劍,卻是朝著沐孤煙的方向走了過來,對著沐孤煙關心道。

這位冷若冰霜的聖子,也就在沐孤煙面前,才會流露出幾分人情味吧。

沐孤煙沒有說話,那雙美眸,卻是依舊看著那把黑色的淵虹劍。

這個時候,一直在一旁觀劍的夏江也是走了過來,哈哈笑著,看向聖子的目光之中,滿是贊賞︰「宮銘聖子不愧是沐宮主看重的人啊,這山海劍訣和山河劍訣都用的出神入化。剛才聖子施展出的那抹劍意,令老夫都極為汗顏。」

「若是聖子再有把絕世好劍的話,剛才那劍訣之威,必然還能提高數分。」

「到時候,兩月之後的九宮天驕戰,我相信聖子必能技壓群雄,精絕九宮,成那絕世的天驕!」

夏江連聲贊嘆。

對面夏江的夸贊,宮銘只是點了點頭,微微道了聲謝,說院長謬贊了。不過一把好劍,那哪是那麼容易找的。

「也是,寶物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一把高品階的寶劍,更是難尋了。」夏江也是嘆了口氣,但說到這里,夏江眼眸卻是頓時一亮,「對了,當初那個下界凡俗退出劍仙宮時,不是丟下一把黑色的劍嗎?」

「那把劍,品階怕是不低啊。至少是極品靈器,甚至可能屬于仙寶級別。當初那混小子能以轉元之境立敗一眾金丹強者,多半就是靠著這把寶劍。否則的話,僅憑他自己一個凡俗小子,怎麼可能越階而戰呢?」說道那個少年,夏江現在想起來,卻是依舊帶著幾分忌憚。

很顯然,當初那個沖冠一怒將整個劍仙宮攪得雞犬不寧的少年,也給夏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對了,就是這把劍,沒想到宮主今天竟然帶來了。」

「原來宮主早替聖子打算好了啊,今天帶劍來,估計就是把這把寶劍賜給聖子吧。」

「哈哈~」

「宮銘聖子,看看我們沐宮主多麼器重你,還不快謝過宮主。」夏江扭頭便看到了沐孤煙身前的那把黑色的淵虹劍,隨即便對著宮銘笑道。

宮銘也是一愣,旋即一抹笑容便涌上臉龐。

顯然,他也是沒想到沐孤煙竟然考慮這麼周到,竟然早就為他準備了好了寶劍。

沐孤煙對他如此周到與貼心,無疑讓宮銘心中微微顫了一下,極為感動。

旋即走過去,伸手就要結果那把淵虹劍,同時對著沐孤煙,輕聲說道︰「多謝宮主器重。」

「這次天驕戰,宮銘必然全力以赴,為宮主,奪得九宮天驕之位,以不復宮主厚愛!」

說話之間,宮銘卻是雙手抬起,恭敬接劍。

然而,沐孤煙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就那般淡淡的站在那里,根本絲毫要授劍的意思。

以至于,宮銘伸出的手,就那般凝滯的風雨里,甚是尷尬。

「宮主,聖子在謝您呢?」夏江見狀,連忙低聲提醒道。

然而,夏江話語剛落,沐孤煙便隨即轉頭,悄然而立。

青絲如血,白裙紛飛。清風輕拂之間,那絕子冰冷森寒的話語,卻是緊接著便傳了出來。

「這把劍,是他的劍。」

「除了他,本宮不會給任何人。」

「所以,無論是誰,勸你們都不要打淵虹的主意。」

話語冰寒,仿若冰刀席卷,字字直刺人心。

宮銘和夏江兩人盡皆驚顫,臉色劇變,心中蹭蹭的冒著寒氣。

因為剛才,從沐孤煙的話語之中,他們竟然感覺到了幾分懾人的殺意。

換言之,就因為一把劍,宮主有一刻,竟然想殺他們?

可是,不就是一把劍嗎?難道這把劍他們兩人都重要不成?

要知道,他們可一個是聖子,另一個是內院院長。這完全是沐孤煙的左膀右臂。

這一刻,宮銘和夏江兩人不得不滿心的驚惶與疑惑。

耳畔又響起沐孤煙剛才的話語。

他們不禁深深疑惑,沐宮主口中的「他」,究竟是誰?

听宮主的語氣,那個人,怕是在宮主心中,有著很重要的位置吧。

「難道是他?」不知為何,宮銘和夏江心中,幾乎同時浮現了那個少年清秀的面孔。

不過這種想法已經出現,便被兩人隨即甩了下去。

「不可能,那混小子撐死也就一個天賦不錯的小輩而已。」

「沐宮主什麼樣的天才沒見過,會在乎他?」

「再說了,宮主什麼身份,楚雲不過一卑微門徒,怎麼可能讓堂堂劍仙宮宮主掛肚牽腸?」

「肯定不可能是他!」

宮銘和夏江兩人紛紛搖頭,只認為沐孤煙口中的「他」,是淵虹劍真正的主人吧。

而楚雲,估計是只是走運得到而已,這把劍的主人應該不是楚雲。

也是,一個來自凡間的少年,按理說也不可能有資格擁有這種仙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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