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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記得她。

當年自己跟劍神宮數位封號宗師,站于日國國山,富士山巔。

曾一劍斬下此人手臂,不過卻僥幸令其逃得一死。

如今數年已過,楚雲卻是沒想到,日國劍神宮的一位女宮主,竟然被人直接斬首。

看樣子,劍神宮已經被踏破了。

「是鴻門的初代無極衛嗎?」

楚雲挑了挑眉,而後便轉身離去。

劍神宮已滅,下一步無極衛的目標,應該是位于冬京的陰陽神宮。

————

————

冬京。

富士之山高聳入雲,重建的之後的晴空塔依舊傲立在藍天之下。

三年了,這座曾經流傳著楚雲無數傳說的城市,楚雲卻是已經三年未曾來過。

那一年來冬京時,有美人相伴,有櫻花盛開。

然而今日的冬京,平靜的表面之下,卻是洶涌著一股肅殺之氣。

「媽媽,那邊在放煙花嗎,怎麼這麼像啊?」

「連雲層都被沖散了!」

冬京城中,一個小女孩卻是指著遙遠的天邊,對著她的媽媽問道。

「小櫻,快回來!」

「那些是怪獸,吃人的怪獸。躲在家里,不要出來。」婦人臉色蒼白,卻是焦急的把自己的女兒從房間之外拉了進來。

雖然她也不知道那邊究竟在發生著什麼,但是她知道,肯定已經死了很多人了。現在劍神宮被人踏滅的照片已經在日國的網絡上徹底流傳開了,到處都是尸體,血流成河,就像怪獸踏過之後的景象。

現在看樣子,怪獸已經到冬京了。

「媽媽,那奧特曼呢?奧特曼會來救我們嗎?」小女孩有些興奮,認為自己就要看到奧特曼拯救世界了。

然而婦人卻是長嘆一聲︰「奧特曼?奧特曼已經被殺了吧。」

劍神宮是日國的守護神,可是現在已經被踏滅了。

或許,將沒有人能夠救他們了吧。

而在這地母子交談之時,前方不遠處的街區之中,卻是傳來了一陣密集的槍聲。嚇得那小女孩隨即哭了起來。

遠處。

無數豪車停在那里,數百個西裝革履的壯漢圍在一塊,手上竟然都拿著槍械。

而被眾人包圍著的,則是一個爺孫兩人。

兩人身邊,躺著十幾個尸體,顯然是她們的保鏢,但現在卻是都被殺了。

「爺爺,你沒事吧。」

此時,一位年輕的女子俏臉蒼白,眼角泛紅,卻是慌亂的攙扶著自己的爺爺。

她的爺爺右臂中彈了,流出了殷紅的血。

「月兒,爺爺沒事,還死不了。」宮崎海咬著牙,隨後惡狠狠的看向前方的一個帶著墨鏡的瘦高男子。

「吉川次郎,枉我那般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我們龍口組,背叛宮崎月組長。你可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麼?」宮崎海憤怒之至。

這個吉川次郎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之一,宮崎海更是把他當成宮崎月的左膀右臂來培養,將來自己若身死之後,就讓吉川次郎輔佐宮崎月管理龍口組,可是宮崎海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趁自己帶著宮崎月外出之時,帶大量人手埋伏自己。

「下場?」那高瘦男子冷冷一笑,「下場就是你死,宮崎月死,我成為龍口組組長!」

「哼,痴心妄想!」宮崎海卻是憤怒至極,「吉川次郎,你莫非忘了,月兒是誰的女人,月兒又是替誰在掌控龍口組?」

「你如今妄想篡權奪位,更要取月兒性命。你就不怕那個人知道,再殺你全家,滅你全族嗎?工藤家族的下場,你莫非忘記了不成?」

听到宮崎海這話,原本囂張而笑的吉川次郎笑容頓時凝滯。眼前隨即浮現了當初那個像殺神魔王一般的清秀身影。

雖然三年過去了,但是那個人身影,卻是深深的刻在經歷當年之戰的每個人的心里。

畢竟,那個人是真的可怕,只若惡魔。

生生打穿了整個晴空塔,更是擊敗青木劍神,工藤元全家數百之人,全部被其屠殺。

「哼,老東西,你也不用嚇唬我。你們宮崎家,估計早就被他忘記了吧,那種神話一般的人呢,那管你們宮崎家族死活?」吉川次郎冷聲道。

然而宮崎海卻是笑了︰「確實,我們宮崎家主在那個人眼里不值一提。可是你別忘了,月兒是他的女人。他可以不管我們宮崎家族死活,他難道不管他女人死活不成?宮崎月是他親點的龍口組組長,你妄想篡位,就是觸犯他的權威。」

「哈哈你這老不死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口口聲聲說你孫女是他的女人,我問你,這三年之間,他可曾來看過宮崎月一次一眼?可曾給她打過一次電話,送過一封書信?」吉川次郎的一句話,卻是堵得宮崎海老臉白了一下。

「哼,人家就是隨便玩玩,估計早把你孫女忘干淨了。你特麼還真把你孫女當她的女人了?真是愚蠢的可笑。」吉川次郎繼續譏諷的笑著。

宮崎海依舊憤怒的罵著,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宮崎海身旁那位清麗的女子,越發低垂的俏臉,以及越加泛紅的眉眼。

她永遠不會忘記三年之前的那一幕,有個像神仙一般的少年,一語花開。

他就像一個蓋世英雄,令整個龍口組跪拜臣服。他也像自己的天使,把自己推上了龍口組的王位。

可是三年了,當初一別之後,他就再沒有聯系過自己。

爺爺一直對外說她是他的女人,可是宮崎月知道,自己不是,從來都不是,他甚至連踫都沒踫過自己。

「住口!」宮崎海憤怒的回應,「誰告訴你的他沒有聯系過月兒。你跟了我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每年月兒都會去華夏待一個月。這一個月,就是月兒在跟他度蜜月。宮崎月跟他的聯系,從來都沒有斷過。」

然而,面對宮崎海的回應,吉川次郎臉上的譏諷卻是更盛︰「老東西,你坑了我三年,到現在你還坑我?」

「好,若是真像你說的這樣,宮崎月組長怕是已經跟那個人睡過上百次了,那為什麼我們的美女組長小月復依舊平坦,沒有為他,為我們龍口組誕生龍子呢?」

「我知道你這老東西肯定還會用別的借口狡辯,我也不問你了,我就直接問她。」說話之間,吉川次郎轉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宮崎月,冷眼含笑的問道︰「宮崎月組長,我問你,你可曾跟他睡過哪怕一次?」

宮崎月的嬌軀隨即顫了顫,眼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是失落嗎,還是因為丟人呢?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那個人的女人,可是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甚至連牽手和親吻都沒有,說出去肯定會讓人笑話吧。

但宮崎月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你說得對,我不是他的女人。這三年,我跟他也沒有過任何聯系。或許,他已經忘記我了吧。忘記了龍口組。」

淚如雨下,宮崎月的話語,竟是那般的悲傷與失落。

三年的苦苦等待,三年入骨相思,最終在此刻化成了無盡的絕望。

她放棄了,不想再背負一個虛無縹緲的虛名。

或許就像吉川次郎所說的,自己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匆匆過客而已,早就忘記了吧。

「月兒,你糊涂啊!」

听到宮崎月竟然承認了,宮崎海卻是氣得老臉扭曲,長長嘆息。

只要宮崎月不承認,那麼這個關系就是她的免死金牌。

可現在,他們的倚靠無疑已經不復存在了。而等待她們的結局,無非就是死路一條了。

然而,宮崎海哪里知道,一個人在傷心到極致的時候,哪里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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