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是春天,但是夜里還是如冬天般寒冷。
兩個小寶寶穿著薄薄的睡衣,傾慕趕緊抱著,將他們一一塞進了被子里。
傾慕睡在床上,兩只手一邊抱著一個孩子,夜康的視頻發過來,邇邇幫著傾慕接通。
夜康一臉羨慕的瞧著傾慕父子三人,對于邇邇更是喜歡了。
見他們平安回到傾慕身邊,夜康也放心了,卻還是試探地問︰「我家珍燦也挺漂亮的,邇邇這麼喜歡照顧妹妹,下回多來我家走走,照顧照顧珍燦,如何?」
傾慕笑了︰「喬家不缺保姆吧?小叔叔,晚安!」
邇邇笑眯眯地關了視頻。
他知道爹爹這是拒絕了。
他是個特別敏感的孩子,總有種去了誰家,就是自己又要流落到誰家被撫養的感覺,所以傾慕的話讓邇邇充滿了安全感。
他趴在傾慕懷里,甜甜道︰「爹爹晚安!妹妹晚安!」
聖寧也道︰「爹地晚安,哥哥晚安!」
傾慕笑了,閉上眼楮︰「寶貝們,晚安。」
翌日。
也不知道慕天星是不是對著凌冽吹了枕頭風。
凌冽忽然下令徹查昨日慕天星有流血癥狀的原因,還說嚴懲不貸。
他甚至將流光叫過來,還說此事交給流光全權負責。
流光是個非常有責任心的人,甚至做起事來從不求捷徑,哪怕刻苦死板,他也要一是一二是二地去驗證、完成。
接到陛下的命令後,他迅速將幾味藥寫了下來。
交給曲詩文細細驗證,昨日的餐單,飲料,調味料,甚至是寢宮里有的,曲詩文認認真真列出單據,雖然很長,但是流光還是一一比對。
流光怕曲詩文有想法,還安撫道︰「我知道你肯定沒有問題,只是例行方便。」
曲詩文笑了︰「都是宮里的老人了,我怎會不明白功德王的意思呢?只有我將這些列舉出來,功德王才知道對手有可能是從哪方面入手的,對吧?」
流光覺得,跟一些值得交的朋友聊天,是賞心悅目的事情。
比如他每次跟曲詩文,跟卓然,跟孤白子煜他們聊天,都是很愉快的。
可即便流光如此兢兢業業,依舊沒有湊成可以促使慕天星流產的藥物的成分組合。
流光有些不解了。
既然下手,就一定會有痕跡,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一丁點的痕跡?
流光看向了長廊。
他心里對方沐橙的懷疑始終沒有減少過,或者說,他意氣風發要查案,主要是為了揭發方沐橙的真面目。
現在查不到證據,他開始懷疑,難道是果果幫他隱匿了作案證據?
他是听說了,方沐橙跟果果分手了。
流光不確定,也不能隨隨便便懷疑人家姑娘,他唯有閉上眼楮,放出靈識去探。
萬一剛好遇上什麼事情呢?
而這會兒,小玟正高興地對著果果道︰「太子妃春考那日,帶我出門!清雅王妃也說要去看看,只是她待在車里不出來,陪著,給太子妃加油打氣。
你現在也算是回到了清雅王妃身邊了,剛才清雅王妃還讓我問你,歇了這麼久,可要出去曬曬太陽?」
果果捂著心口,難受死了。
真要算的話,她懷孕到現在快兩個月了,按理說,該找個機會去醫院里查查看。
她很想為他誕下後代,可又怕,萬一是宮外孕呢?
這兩日她自己拿手機上網查,查了很多這方面的知識,知道只要是懷孕了,4天的時候都要去醫院做B超,確定一下是不是宮外孕,只有確定不是,才能生,不然肯定要做掉的。
可能悶得時間太長,以至于她總是胡思亂想,老擔心自己是宮外孕。
小玟跟她說話,她半個字都沒听見。
小玟拍了她一下︰「姐,你要出去嗎?」
出去?
果果立即望著她,激動地問︰「可以出去?」
小玟有些無奈,只好將剛才的話,又給她說了一遍!
果果覺得,這是她偷偷去醫院的最好的機會!
很多私立婦科醫院都對于患者的隱私極為看重,所以她只要用別的名字,再加上院方本就保護隱私,這樣,更不會有人知道。
至于四個月的時候,該顯懷了,那再另外想辦法吧!
「好!我去!」果果握著小玟的手,小聲道︰「你之前做特工的**,身上還有嗎,借我一個。」
小玟其實一直記著姐姐懷孕的事情,想帶她去醫院。
她點頭︰「有的,姐,我想、我想那天趁著王妃有事,帶你去醫院看看。
我想,太子妃春考,最緊張的肯定是太子殿下了,清雅王妃出來,那康賢王肯定也出來,兩位王爺都在,就犯不著我們開車了,讓豆豆哥開車,開加長的車子把我們都帶出去。
等出去了,我們就找機會,去給你看看懷孕的事情!」
「小玟,謝謝你!」
「姐,你真的想好了?方沐橙這樣對你,你還要給他生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
「我想好了,這事兒你別管,爛在肚子里也不許說!」
流光迅速睜開雙眼!
他整個人冷靜了一會兒,上樓去找傾慕!
傾慕正在教邇邇寫字,見流光精神抖擻地進來,輕笑著問︰「功德王可是有線索了?」
「我們寢宮有內賊!」流光小聲道︰「陛下在御書房,皇後安胎,小杰布跟小月牙又向著方沐橙,我只能來找你!」
傾慕放下手中的筆,困惑地望著他︰「功德王請說。」
于是,流光將事情說了一遍!
貝拉驚訝地放下課本沖過來︰「不可能吧?
我可是听說,果果因為方沐橙給她喂了避孕藥,傷心欲絕地都暈倒了,還是掠影給抱出來的!
整個孝賢王府的人都看見了!看見了果果因為方沐橙被氣暈了!」
流光一拍大腿,道︰「這就是他們的奸計!迷惑我們!里應外合!」
傾慕知道,自那日傾容府邸之後,流光恨方沐橙,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看了眼門板,對著流光道︰「功德王可有想過,一個人若想害你,若有機會害你,自然是孤注一擲的,何必還要費盡心思弄一個藥,只是排除人體無用的血,對人體還無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