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年,委屈你們了!」
「數千年,我一直在找機會回來!」
「數千年,我對不起你們!」
「千年時光,眾靈歸位!」
祖紋哽咽的聲音響徹而起,甚是悲涼。
哪怕是身為局外人的趙辰,心情在此刻都有些低沉。
「嘩嘩嘩!」
話音落下,無數白骨頭頂懸浮著一道虛幻的人影,每一道人影都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
所有人都朝著祖紋揮手道別,沒有過多的話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弟兄們,上路了!」祖紋也朝著他們揮手說道。
緊接著,白骨頭頂的虛幻人影漸漸消散,化作一道道白煙消失在天地間。
「 嚓! 嚓!」
伴隨著他們靈魂的消散,地上的白骨也漸漸消失不見,趙辰所處的這場幻境居然也是自然而然的破除。
真正的荒城顯現在趙辰面前,依然還是一片荒涼,卻是不見滿地的白骨,但還是可以看出荒城當初的繁榮。
「居然是通過這種手段破除幻境?」趙辰有些難以置信,神色復雜的看著祖紋。
通過剛才的事情可以確定祖紋的確是當初的荒城城主,只是這種手段讓趙辰始料未及。
想到這里,趙辰慶幸不已,幸虧祖紋及時出現,不然他還不知道要在這兒困上多久。
他知道這雖然不是破除幻境的唯一辦法,但這絕對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祖紋前輩,他們都走了……」趙辰看著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的祖紋,出言寬慰道。
剛才的一幕確實讓趙辰漲了不少見識,也讓趙辰深有感觸。
不久之後的雲之界與天魔大戰,或許也將面臨這種情況……
「我知道,我知道,我再送送他們……」祖紋神色木然的點頭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祖紋的情緒才漸漸恢復正常,看著趙辰說道︰「荒城內有一荒古印,也是一件太古神兵,你跟我來。」
「荒古印?」趙辰心中生起一絲好奇。
「荒古印身為太古神兵,更是調動荒城之兵馬。」祖紋淡然解釋了一句。
聞言,趙辰心中大驚,光是這一點就足夠可怕了,現在听祖紋的意思,似乎要將這荒古印送給他?
接下來,祖紋不斷地指引著趙辰,來到了當初的城主府,祖紋站在門外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雖說如今的城主府看似破舊不堪,但依然可見當初的繁榮,哪怕千年過去,還是有一股禁制的氣息傳來。
祖紋看了看身邊的麒麟雕像,緩緩道︰「將你的力量注入其中,激發左邊的麒麟雕像。」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里的印記恐怕已經消失了吧?」祖紋面露回憶之色,喃呢自語道。
對于祖紋而言,這里的回憶實在太多,不管走到哪個地方都有無盡回憶涌入心頭。
趙辰按照祖紋說的來做,毫不猶豫的將力量注入其中,頓時從麒麟雕像上綻放出一抹耀眼的金光,將趙辰震飛了好幾丈之遠。
緊接著,趙辰便感覺到城主府前那股禁制的力量消失不見,想必那左邊的麒麟雕像便是控制禁制的關鍵。
進入城主府後,仿佛與外界隔絕,里面的東西被歲月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在祖紋的指引之下,趙辰來到了城主府的大廳,在大廳的正中央還擺放著當初的祖紋的畫像。
光是從畫像中趙辰便可感覺到無盡的威勢,仿佛畫中之人凌駕在天地之上,令人高不可攀,這令趙辰心髒陡然一縮,暗道︰「當初的祖紋究竟強到什麼程度?怎麼感覺跟酒霸前輩差不多了?」
這令趙辰對祖紋的防備之心更加重了幾分。
祖紋似乎察覺到趙辰心思,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這畫乃是當初的畫聖所化,他的畫難免有些夸張的成分。」
不過趙辰可不是趙辰三歲小孩,沒有那麼好忽悠,顯然是不相信祖紋的鬼話。
「祖紋前輩,當初的你巔峰時期究竟到達了什麼境界?」趙辰直言不諱的問道。
「傳奇大帝!」祖紋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
超越大帝的存在便稱之為傳奇大帝!
「傳奇大帝之上是否還有存在?」趙辰繼續問道。
祖紋搖了搖頭,沉吟道︰「我不知道,但我隱隱間感覺傳奇大帝並非這個世界的頂峰!」
「傳奇大帝之上又是怎樣的存在?」趙辰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不用多想,等你到了傳奇大帝的層次,接觸的東西,對天地的感悟都不一樣,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了。」祖紋淡然道。
隨後,祖紋又指了指那副畫像,緩緩道︰「你將那幅畫取下便可見著一條密道,荒古印就在其中。」
「當然……想要取下那幅畫需要點本事,你若是沒法將那畫取下便配不上荒古印。」
聞言,趙辰心生提防,他在擔心這其中會不會有詐,萬一中了祖紋的圈套可就不妙。
趙辰站在原地猶豫不決,不為所動。
「怎麼?你的膽子什麼時候這麼小了?只不過是我的一幅畫就讓你如此提防?」祖紋戲謔的調侃著趙辰。
不過激將法顯然對趙辰無用,他必須得要考慮清楚,與祖紋這種人合作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沉默片刻,趙辰忽然笑道︰「祖紋前輩,這其中若是有詐的話,我們的合作可就到此中止了,想必你應該不會做這麼愚昧的事情。」
話雖這種說,但趙辰還是提前做好了應對準備,只要待會兒有不對勁的地方,他便會動一動意念離開此地。
當初被困在幻境之中就算是離開了也沒有多大的用,除非他再也不進入太古之地,但如今幻境已破,自然可以隨心所欲的離開。
「你小子……防備心太重!」祖紋苦笑著搖頭,卻也是能夠理解趙辰的處境。
下一刻,趙辰不再猶豫,緩緩朝著那副畫像走去,每靠近一步都那股莫名的威壓便會越來越濃郁。
當趙辰靠近畫像一丈之內的時候,先是呼吸變得沉重,而後視線漸漸模糊,仿佛看到了畫中的祖紋正在從里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