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道者，誰？」
既然無法阻止蕭塵，大道天梯意志似乎也已經看開，威嚴的話語如滾滾雷音，轟鳴在整個空間。
「蕭紫塵！」
蕭塵報出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很好，祝你好運！」
大道天梯意志對待蕭塵，不像對待拓跋王和曦紅顏那般淡漠，有一種壓抑的憤怒。
它似乎想驅逐蕭塵，但又礙于面子，或者自恃身份，不能輕易失態。
「不要讓人失望才好！」
蕭塵知道大道天梯肯定要刁難他，他面對的困難，將會是別人的無數倍。
但他無懼，甚至樂意如此。
若沒有一點難度，他還真沒有一點興趣。
想到這里，蕭塵一步踏出，登上大道天梯第二階。
嚓！
天梯居然承受不住蕭塵的力量，登時出現裂縫，像是要裂開。
「這……假的吧？」
下面眾人見了，皆是面色驚恐。
大道天梯裂開了？
轟隆隆！
驟然，天梯之上，無可名狀的大勢凝聚，像是被蕭塵激怒，在宣泄自己的怒火。
入蕭塵眼簾的，是一副恐怖場景，天哭地泣，界生界滅，億萬萬生靈在災難中滅絕，界面開裂，崩壞毀滅。
這赫然跟拓跋王遭遇的毀滅大道很相似，甚至比那個還要恐怖。
聖人見了，都要陷入絕望。
而且，拓跋王是在九十二階才遇到這種大勢，蕭塵才第二階，難度就已經超過了拓跋王的九十二階。
「還在炒冷飯，有意思嗎？」
面對聖人都絕望的場景，蕭塵卻嗤之以鼻，好似只是旁觀者，根本不入局。
拓跋王是因為身臨其境，感受到那種毀滅就在身邊進行，才會被破了道心。
但蕭塵，就好像只是在看電影一般，畫面再震撼夸張，也影響不了他。
「你們格局如果只有這麼一點，那可真令人失望！」
蕭塵哂笑，直接從第二階躍上第三階。
轟！
一步落下，整個台階直接塌陷，大道法則潰散。
第三階考驗甚至沒出現，就已經胎死月復中。
「你……」
大道天梯的意志在憤怒，同時也在驚懼。
蕭塵的力量，已然超過了界限。
「你們的考驗沒什麼稀奇的，讓我到上面去看看！」
蕭塵不再拘泥章程，竟是直接沖向天梯之頂。
之前登頂的四人，都消失在了那里。
那里有一層神秘霧氣籠罩，神識探不進去，無人知曉那里面是什麼光景。
蕭塵不再一階階地攀登，一步躍出，直沖頂端。
「放肆！」
大道天梯意志忍無可忍，一聲怒喝，震蕩青冥。
隨之，蕭塵就感覺身影被一股無形力量禁錮在空中，周遭時空一變，被強制拉入了異空間之內。
「終于有點苗頭了！」
蕭塵隨意地打量著周遭空間，發現這個空間類似一個宇宙，他站在了宇宙星河之中。
但他知道，這絕不是真正的宇宙星河，而是幻化出來的。
突然，在蕭塵前方百丈之處，一道黑影憑空而現，由虛凝實，一雙滲人鷹目，緊緊盯著蕭塵。
「你是大道天梯的意志？」蕭塵盯著黑影看了很久，若有所思道，「是很多執念的集合體？」
「你好像知道什麼？」黑影的聲音有重疊和混音，好似多個聲音混雜在一起。
「多少知道一些！」蕭塵道，「我去過那天坑下面，見過青幻古雷城的主人，血天！」
「血天那家伙，把當初的事告訴你了？」黑影驚疑道，「怎麼可能，他不是那麼多嘴的人，憑什麼告訴你？」
關于血天，他當然認識，而且還一直理念不合，多有怨隙。
但血天為人傲慢，自命清高。
蕭塵闖入他的古堡，血天不殺了蕭塵就已經很稀奇，怎麼可能還告訴蕭塵這麼多秘密？
「恰恰相反，他嘴很多，藏不住秘密，該說的都說了！」蕭塵直視著黑影道，「他說當年造神計劃死了很多聖人，但那些聖人未必又都完全消失，或許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存活。這種方式，我現在見到了！」
「依我看，你是那些聖人執念集合體吧？」蕭塵道。
「既然知道我們是前輩，你就不該如此態度，連基本的尊敬都沒有！」黑影道。
「一群心懷鬼胎之輩，也有那個臉要求尊敬？」蕭塵譏笑，手中化出一團灰色混沌，「這所謂的混沌規則，難道不是你們控制別人的一種手段？」
「不要胡言亂語，血口噴人！」黑影怒道，「混沌規則是我們耗費了很大代價才捕捉到的，領悟了它，才能通過大道天梯，獲得聖位，難道你不想突破聖境？」
「就算你不想，其余人也是極其渴望的，你沒權利阻斷所有人的路！」
黑影言語鑿鑿，斥責蕭塵自私自利。
蕭塵聞言，無奈道︰「這里只有我們兩人，沒必要那麼虛偽。你們在這里挑選十人，送他們造化成聖，要麼是控制他們，讓他們為你們辦事，要麼就是想奪舍他們，借執念復活，沒第三種可能！」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今天就留你不得了。記住，下輩子不要太精明，必要的時候，不妨裝一裝糊涂！」
話音落，黑影周身數十道則齊動，好似有無數手影在施法，在凝道。
「力法通神，天裂！」
黑影展現至強力量神通，一拳轟出，致使宇宙星空天裂，恐怖裂縫攜帶著霸道拳影，一瞬轟在蕭塵身上。
這一拳，有裂天之能，足可粉碎萬象，破萬法。
彭！
蕭塵正面承受這一拳，被轟退百丈。
但他身形未亂，氣息未亂，只是露出一絲好奇︰「力量法則？」
黑影目光陰沉。
雖然他也沒指望真能一拳解決掉蕭塵，但蕭塵正面中招，幾乎無損，也著實令他感到匪夷所思。
「你在驚訝什麼？」蕭塵盯著黑影道，「不要忘記了，你們現在只是執念匯聚，功力最多也就相當于一名普通聖人級別。大道再強，招式再花哨，根基提不上去，終究徒勞！」
「笑話，你連聖境都不是，居然瞧不起真正的聖境？」黑影怒笑。
「一名普通聖境強者，我還真不放在眼里！」蕭塵神色平淡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