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如果知道沈蔓薇心里的想法，肯定會哭笑不得，他可沒想過去考驗沈蔓薇什麼。
那時候他是真把曦皇當敵人來看。
但現在，曦皇貌似對他敵意全無，還有討好之意，他便暫時順著曦皇，看看這女人打算做什麼。
「曦皇，你確定要一意孤行？」鱷玄冥神色極度難看，隱隱欲要發作。
「鱷玄冥，你有何不滿？」曦皇冷淡道。
「曦皇，你今日所做之事，太過離譜，難道不怕公子知曉？」鱷玄冥哼道，「我兒最受公子賞識，公子早有栽培他之意，他成為少宮主才符合公子預期。你這麼做，公子一定會生氣！」
「姬天佑？本皇收徒弟，關他什麼事？」曦皇冷笑道，「鱷玄冥，本皇要提醒你一點。曦皇宮是本皇的地方，不是姬天佑的屬地！」
「你……」鱷玄冥震驚道，「你要背叛公子？」
「並非背叛，只是有了更好的選擇！」曦皇淡淡道，「本皇知道包括你在內，很多人都已經發誓效忠姬天佑。既然如此，咱們現在不妨把事情挑明了說。從今往後，曦皇宮與姬天佑再無關系，說不定還會是敵人，要去要留，你們自己抉擇！」
「這……」
所有人聞言，神色皆是猛變。
這麼大的變故，實在太突然了。
曦皇和姬天佑不是一對嗎，說分家就分家，一點征兆都沒有？
雖然曦皇在涅神域影響力根深蒂固，但姬天佑來自皇族，身份尊貴，他們夾在中間還真不好抉擇。
選擇了一個，等于得罪另外一個。
「本皇明白你們一時半會很難給出回答，所以給你們時間考慮。這一次百花節就到此為止，散會！」
按照原本計劃，還有天賜排位戰要舉行。
但曦皇拋出這麼勁爆的消息，誰還有心思去關心什麼排位戰？
弄不好，涅神域長久以來的格局會發生劇烈動蕩。
……
一場本該熱鬧的盛事突然中途終止，蕭塵始終沒見到想見的人。
各方勢力離開，唯有蕭塵和洛紫涵留下。
曦皇命馨兒安排洛紫涵在曦皇宮住下，她自己則帶著蕭塵進入了寢宮。
「你是第一個踏入我寢宮的男人！」曦皇語氣曖昧，巧笑嫣然地望著蕭塵。
「第一個？」蕭塵隨意地打量著這算不上奢華，但布局令人十分舒心的寢宮，表示懷疑道，「姬天佑沒來過？」
「當然沒有！」曦皇道，「其實我跟姬天佑並非那種關系，只是依照祖訓，他得到五行大道本源認可，我不得不率領曦家追隨他而已，你可以把我跟他看成上下級關系。」
「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蕭塵道。
「此一時，彼一時。」曦皇認真道，「以前承認是他女人，只是因為無所謂，而且還能擋掉不少麻煩。」
「好吧，那……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你沒必要這麼隆重地向我解釋吧？」
「當然有必要，因為你收走了那一半的五行大道本源。」曦皇笑道，「我決定放棄姬天佑，全心全意地輔佐你。雖然我對你這小男人沒什麼想法，但也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什麼隔閡，我需要你的信任。」
蕭塵︰「……」
「很難理解嗎？」曦皇道，「你和姬天佑一人得到一半五行大道本源，那我無論選誰，都不算違背祖訓。」
「你是不是腦子燒壞了？」蕭塵伸手在曦皇額頭模了模。
曦皇沒好氣地拍掉蕭塵的手，翻著白眼道︰「你腦子才燒壞了，我是很認真的。」
「為什麼？」蕭塵神色古怪道，「雖然我和姬天佑一人得一半，但他畢竟是先來者，你對他一點忠誠都沒有嗎？」
「這個嘛……要怎麼說呢？」曦皇想了想道，「其實在一開始，我並不知道祖訓。族人強迫我向姬天佑效忠，我內心十分抗拒。」
「後來我繼任曦皇這個稱號，了解祖訓之後，知道這是我不可推卸的責任和使命，也就漸漸順從，但始終有那麼一些不舒服。」
「而你的出現，讓我那一絲不舒服也消失無蹤。」
「因為姬天佑是族人替我選擇的，讓我有一種不得不屈服命運的感覺。而你，是我主觀選擇，那樣我才能體會到自身存在的價值和意義。」
曦皇的想法很簡單。
姬天佑是被動選擇，蕭塵是她主動選擇，意義完全不一樣。
「曦族除了你，還有人？」蕭塵問道。
「當然有，他們都在大羅天，追隨在姬天佑身邊。」曦皇道，「曦族縱使沒落，也不是普通帝族能夠相提並論的，皇境強者都有不少。」
「他們多半不會反叛姬天佑，你確定要為了我，跟族人對立？」蕭塵依然感覺不太真實。
敵人轉眼變朋友，這轉折有些離奇。
「叛逆才好玩，我會全心全意輔佐你。如果能把姬天佑那一半五行大道本源搶過來，那曦族其余人就不會說什麼了。」曦皇這一刻猶如小女孩一般，雙眸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蕭塵明白，她是閑得慌了，千百年如一日的生活太過枯燥，想找些刺激調劑調劑。
她並不是有多看重自己，而僅僅是覺得好玩。
「反正已經和姬天佑結下死仇，貌似也沒什麼不好！」蕭塵心中並不抗拒。
這女人想玩，那就陪她玩好了。
畢竟就算沒有她摻和，姬天佑也注定是敵人，遲早會對立。
「我已經將自己的底細毫無保留地告訴你了，本著公平信任的原則，你不該透露一些你的信息嗎？」曦皇美眸凝視著蕭塵道，「也讓我知道，自己選擇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你想知道什麼？」蕭塵淡淡問道。
「例如你的出身？」曦皇道。
「這個恐怕要讓你失望。」蕭塵平靜道，「姬天佑出身皇族，有著逆天背景，但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出身沒辦法跟他比。」
「想騙我？」曦皇哼道，「你難道不是出身北神界的皇甫家族？」
「北神界皇甫家族？」蕭塵已經不止一次听過這個名字了，奇怪問道，「你為什麼有這種想法？」
「因為在四方神界，總共只有兩塊大道本源碎片。一塊是我曦族的五行大道本源，另外一塊在皇甫家族。」
「你在四方神界修成大道，沒機會接觸五行大道本源，那必然只能是出身皇甫家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