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一臉可惜遺憾的小表情道︰「嘖,你看你,早說不就沒事兒了。」
她說著,掏出一個小瓷瓶晃了晃,然後道︰「第一個問題由寄奴小哥搶答成功,于是,贈送頂級傷藥一瓶。」
狐序寄奴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手中的瓷瓶,賀盛臉色一下子沉了起來,劉嘯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畏懼的終究沒有開口。
小土粗暴的將藥粉撒在了狐序寄奴胸膛的傷口上,狐序寄奴狠狠地吸著冷氣,駭然的感受著驟然消失的疼痛以及逐漸泛上來的酥酥麻麻的瘙癢感覺。
賀盛賀名劉嘯三個人六只眼楮齊刷刷的盯向狐序寄奴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血漸漸止住的傷口,眼楮里滿是震驚與羨慕,心中對小土也更加忌憚了。
小土拍拍手,拉回幾個人的注意力,然後道︰「好啦,獎勵發放結束,現在開始搶答第二個問題——你們搶奪的是什麼東西?計數。一,二……」
小土拉長了音調一聲一聲的數著。
狐序寄奴瞳孔驟然收縮,賀盛神色猶豫,一時間空間里只剩了小土清脆的,數著呼吸的聲音。
待到小土就要數到五時,氣息越來越虛弱的賀名忽然呼吸急促的開口道︰「我說!我說了能不能給我一點傷藥。」
小土笑著把玩著手中的瓷瓶,漫不經心的道︰「那就要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賀盛眉頭緊緊的皺著,低聲叫了一聲「賀名!」
然而賀名並沒有理會賀盛,狠下心閉了眼楮復又睜開道︰「是孤夜狐序辭恩的親筆書信。」
賀盛神色一變,猛地一看竟有些蒼白。
小土「哦」了一聲,挑挑眉毛,示意他繼續。
賀名呼吸越發的急促了,道︰「代國禹王和狐序辭恩合作,一個想取代代王,一個想得到孤夜。我們便是禹王派到孤夜的人,一面與狐序辭恩合作,一面尋找機會挑撥孤夜內亂。
然而竟被狐序一正發現了端倪,原本十個人現在也只剩了我們三人,王爺命我們撤出孤夜並將這封信帶回代國。」
他說著微微搖了搖頭︰「書信里具體內容是什麼我並不知道,王爺只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我也只知道這里面所寫的一定能顛覆天下。」
小土歪著腦袋思考了一瞬間。
顛覆天下?和自己的任務沒有什麼關系吧?自己只要找到蘇喜問句話就可以了。
天下大亂什麼的……無所謂。
這樣想著,小土興致缺缺的道︰「啊,好厲害啊……」
賀名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楮,一時之間竟無話可說。
狐序寄奴額角的青筋跳了跳,終于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這封信若是被送出去有什麼後果?!」
小土滿不在乎的道︰「知道啊。他剛不是都說了麼,顛覆天下。唔,你之前好像也說了天下大亂,生靈涂炭嘛。」
四個人看著她隨意的表情,神色愕然。
小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是不大正常。
她有些懊惱的撓了撓臉頰,把手中的小瓷瓶向著賀名砸了過去,道︰「喏,給你傷藥。」
賀名表情呆滯,半晌才掙扎著將滾在地上的小瓷瓶撿起,直把和他綁在一起的三個人拉的趔趄。
小土被他們狼狽的樣子逗樂了,也不懊惱了。忽然蹲在地上很是正經的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兩年前孤夜扣留了一個代國使臣的事啊?」
賀盛和狐序寄奴互相對視一眼,狐序寄奴嫌棄的別開眼楮,道︰「這件事孤夜人大約都知道。」
小土「啊」了一聲,幾個人頓時警惕的看著她,小土無辜擺手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狐序寄奴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道︰「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是為了這件事來到孤夜的?」
小土誠實的點點頭道︰「是啊,我來孤夜就是為了找到當時被扣留的那個使臣蘇喜。」
賀名剛剛艱難的用綁著的雙手給自己撒了傷藥,這會兒已經輕松了很多,听到小土這麼說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找蘇喜做什麼?」
小土看起來有些羞澀的用手指卷著頭發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蘇喜是我相公,他兩年沒有回來,大家都說他不要我們母子了,我就過來問問。」
四個人驚詫的抬頭看向小土,眼里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小土這會兒穿著一件淺紫色的曲倨深衣,腰間用蓮灰色的腰帶勾勒出縴細的腰身,烏黑的頭發整齊的在腰後束著,就算制服了十幾個大漢也不見絲毫的凌亂。
楊土丫粗糙的皮膚在妖力的煉化下變得細膩瑩白,或許是因為妖力太過強大,原本溫婉的五官漸漸的向著小土化形後的長相靠攏。
那一張小臉圓圓的,好似還帶著一點嬰兒肥,左側臉頰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格外的好看。
然而她最出彩的還是她那一雙桃花眼。
小土並不是那種標準的桃花眼,她的眼楮有一點圓圓的,眼尾些微的上翹,看人的時候眉眼彎彎的,眼楮里靈動的波光流轉,在你以為她要嫵媚的勾引你時,卻又會發現她的眼神澄澈的無辜。
單看長相,小土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世家小姐,被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嬌小姐。
就接觸的這短短一段時間,在狐序寄奴他們的認知里,小土性格似正似邪,三觀也非常的和一般人不一樣,任性邪氣的一塌糊涂,行事隨心所欲的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這樣一個人,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她長途跋涉只為問一個男人問題!
狐序寄奴有些結巴的道︰「你,你是蘇喜的妻子?」
被小土的殘暴嚇得一直不敢說話的劉嘯這時也忍不住插口道︰「你才多大?就已經有孩子了?」
要不是怕被打他都想直接嗤笑了。
就算她真的結婚了,他也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會有勇氣娶這種女人,雖然相貌姣好,可是這性子也太讓人望而生畏了,真是不知道她家里怎麼養的,能把一個女人養的比男人還殘暴。
小土看出他們的懷疑,也不生氣,一聳肩道︰「這不重要,你們只要告訴我蘇喜是怎麼一回事兒就可以了。」
狐序寄奴神色莫名的有些失落,臉色冷了冷便將蘇喜兩年前被扣留的經過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