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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娃最後咋樣了喃?你們老板查出來沒得喲?」馮曄問。

「查啥子嘛,」陳孝行說︰「其實老劉一直就有點懷疑那娃,只是不得證據,又不好說開他,那次他和我擺了過後,不得幾天就自己辭職了。」

「那你們老板不曉得你和他擺了的嘛。」季明問。

「不曉得。」陳孝行輕描淡寫的說。

馮曄想了想,憑陳孝行的腦子處理這點問題應該還是不得啥子困難,便問︰「那後來喃,你去崇州了哇?」

「嗯,去了。」陳孝行說︰「說實話,老劉後來對我確實不錯,帶我做了些事情,累是累點,但我最後還算是把崇州那邊的市場跑下來了。」然後看了一眼馮曄,說︰「曄哥還是你高明,要不是你當時建議我這個樣子弄,我可能現在還真的在打爛仗。」

馮曄笑了一下,說︰「這個還是全靠你自己,我只不過是支了個嘴而已。」

「嗨呀哥哥,你說得我太高興了!」陳孝行滿臉笑意的拍了一下馮曄,說︰「曄哥,你這次對我的幫助,實際上不僅僅只是應付一個就業問題,多的話我也不曉得咋個說,我今天就只給你說一句︰謝謝你!真的,你不要嫌肉麻!」

馮曄听了佯裝一副受驚的樣子,笑著對陳孝行說︰「哎呀,金兔,你娃今天咋個一下變成個婆娘了喃!」

三個人被馮曄這話一下子逗樂了,相視一笑,都端起茶杯來如飲酒一般的喝了一下,男人之間的話題就是這樣,說到高興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想到酒,沒酒的時候,哪怕以茶代替也要相互敬一下,仿佛這才夠男人。

季明一直都只是在听,對于他自己的事情幾乎只字不提,就算偶爾陳孝行和馮曄不經意間問到他了,他也只是比較含糊的說了一下就扯開了,所以聊了半天,大家都還是對季明在Ch ngQ ng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因為本來是閑聊,大家也都沒有在意,便東拉西扯的聊到老板喊吃飯,這六個人才邀邀約約的走到老板為他們安排的飯桌上坐下來,陳孝行一般在這種時候總是會充當控局的人物,所以今天也不例外,一上桌子,他就開始了。

其實今天的這個聚會最早就是陳孝行提起的,然後這一切安排也都是他來操辦的,這陣他打開早準備好的一瓶全興,然後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因為是新年,所以女孩們也都沒有拒絕,讓他斟滿了。放下酒瓶,陳孝行端起酒杯,對在座的說道︰「今天是99年大家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我喃借這個機會,向大家表示一下,祝各位今年都有大豐收,來,我先干了!」說著,陳孝行略舉了一下杯子,然後頭一仰,將一杯酒喝了,然後看了看桌上的其他人,馮曄和季明也干了,只有三個女孩只淺淺的抿了一下,陳孝行便笑著給干了的馮曄、季明和自己斟滿了,端起第二杯酒,對馮曄道︰

「這第二杯酒我要敬一下曄哥。」

「也,咋子哦,你要打通關所。」馮曄趕緊把杯子端起來,見陳孝行站起在,自己也趕緊站起來。陳孝行家馮曄站起來,馬上拿手按住他的肩膀,說︰「曄哥,你坐到,我給你敬酒你不用起來。」

馮曄笑了笑,也不和他扭,便坐下來听他說。

「曄哥幫我出了個好主意,現在讓我金兔混的還象個人樣子,所以這杯酒喃,我敬你!」陳孝行把杯子舉到馮曄面前,又說︰「我干了,你隨意。」然後又是頭一仰,把第二杯酒喝了。

「哎,金兔,你吃點菜多。」甄雪見陳孝行連喝了兩杯,趕緊提醒他。陳孝行听了對甄雪一笑,說︰「不得事,今天我金兔高興。」說著便坐下來,還是拿起筷子吃了點菜。

「哎,小陳,听說你現在很得你們老板的賞識哇。」文貝貝說。

「嗨呀,這個完全是因為曄哥給我出了個好主意,讓當時都有點六神無主的我才有了今天,」陳孝行笑眯眯的說︰「但是我到沒想到,你隔起那麼遠,居然都曉得了。」

「呵呵,我听甄雪說的,」文貝貝也笑了一下,說︰「而且,听說你現在是個啥子負責人了哇。」

「也不是,現在是在崇州那邊主持一些事情,先頭才和馮曄他們在擺,還是有點惱火。」

「生意好不好嘛?」甄雪問。

「生意還是將就,才開始,要泱一下。」陳孝行說。

「但是你們老板對你還是可以三,都給你配了手機了。」甄雪又說。

陳孝行笑了一下,說︰「老劉是還是不錯,所以我幫他做事也比較盡心。」頓了一下,又說︰「這個手機喃,到是他發給我的,我聯系別個方便了,但別個聯系我也方便了。」

「啥子意思喃?你方便了還不好所?」甄雪問。

「這個東西有利就有弊,」陳孝行一邊吃一邊說︰「以前不得手機,老板不可能深更半夜找你,但現在就不一樣了,隨時有事都可以把你找到,而且還不好推。」

「哎呀,你簡直說對了!」文貝貝立刻附和道︰「我就是不小心把電話說給我們哪兒甲方的一個人了,一天有點事情就打電話來找我,把我整安逸了。」

「安?男的嗎女的嘛?」甄雪吃了塊涼拌雞,問道。

「啥子哦,是個四十多歲的女的。」文貝貝笑了一下說。

「哦,我說是個男的嗎你也可以選擇一下三。」甄雪笑道。

大家听了也都笑了起來,哄鬧了一陣,陳孝行端起酒杯對季明道︰「明娃,看來你現在也整得不錯,我這兒也敬你一杯,算是祝你新年更進一步。」說完踫了一下季明的杯子,一口干了,季明也不多話,說了句「謝謝」,便也干了。酒就在陳孝行的一杯接一杯的「挑戰」下喝開了,酒精將大家先前還保留的一點點顧慮全部掃蕩了個干淨,大家借著陳孝行的調唆和攪掃,也都開始嬉鬧了起來,放開之後,這頓飯便吃得熱鬧了起來,說話的嗓門也都大了起來,大家都拋開了那層習慣性戴在臉上的面具,一個個展示出了各自固有的個性,笑鬧聲讓整個房間里充滿了春意,和室外嬌艷的陽光相互映襯,讓人感受到,青春的活力原來竟是這麼的具有感染力,連大自然在這個時候,都顯得那麼的遜色。

等這一席飯吃完,男的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全去院子里的竹椅子上躺著養神去了,三個女孩則圍坐在院子另一側的藤架下面聊天。

「哎,甄雪,」李敏問︰「你和季明兩個到底咋樣哦?」

「啥子咋樣?」甄雪不解的問。

「就是你們準備咋辦三?」李敏說。

「哎呀……」甄雪頓了一下,然後說︰「季明他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好說得,好像還是可以,但我們爸喃,又比較看重文憑,可能還是要想辦法讓他去讀個書,拿個啥子本本才行。」

「你管你們爸咋子喃!這是你們兩個的事情得嘛。」文貝貝說。

「說得喲,」甄雪不同意文貝貝的說法,「媽老漢的意見還是要考慮,除非……」甄雪頓了一下,沒說完。

「除非啥子喃?」李敏追問道。

「呵呵……」甄雪看著兩個閨密,笑了一下說︰「除非他能像撒雲路那樣讓我爸喜歡。」

「切……」李敏不屑的道︰「要是那樣你還有啥子說的喃。」

「就是。」文貝貝也道。

「哎呀,我也不得辦法得嘛。」甄雪有點無奈的說,「其實也不在于一定要我父母同意或者喜歡,只要季明好久能讓人有一種安全感,我也就不得啥子顧慮了。」

「你覺得季明不得安全感嗦?」文貝貝問。

「也不是完全不得,」甄雪說︰「有的時候,覺得他這個人還是多穩當的,不管你把他放好遠,也不管你是不是在他身邊,反正那方面的事情到是可以完全放心,他不得出啥子亂走。」

「那這種你還有啥子不放心的喃?」李敏說。

「我是覺得他在對自己將來的打算方面,缺乏一些條理性。」甄雪說。

「你咋現在是越整越高深了哦,」文貝貝說︰「我這兒才走了不得好久嘛,咋個說些話都感覺是另一個高度了喃?」

「哎呀,你洗我腦殼嘛。」甄雪笑了一下,說︰「真的,我覺得我和撒雲路真正接觸過一次以後,才發覺我們其實見到的東西好局限哦。」

李敏和文貝貝都看著她,眼楮里都流露出不解的眼神。

「我以前也是一樣的,」甄雪接著道︰「覺得我們的眼光應該算是看得比較遠的,而且也算是很會為自己的事業、生活這些打算的人,但真正和他們那一群人接觸了以後,我才真正的發現,其實我們都還是生活得比較……」甄雪頓了一下,想找個相對合適的詞語,但想了想,也沒想出來,便說︰「感覺就是不是很清楚,看得到一部分,但是不全面。」

「這個可能和地域有關吧,」李敏說︰「就像我在北京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北京的年輕人和我們的想法就是不太一樣。」

「你覺得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在哪兒喃?」甄雪問。

「其實也不好說,」李敏看了看甄雪和文貝貝,說︰「就像甄雪說的樣,有這種感覺,但是又不是很清楚,曉得他們和我們的想法不同,但具體不同在哪兒,又說不出來。」

「那他們總有點具體的表現三。」文貝貝說。

「我主要是從他們的談話里面感覺到的,」甄雪說︰「這個要說具體,好像也不得好具體,完全就是我當時听了他們的談論以後,在自己心里產生的一種感受。」

「我到不是听說話,」李敏接過來說︰「我是發現他們的一些舉動,和我們不一樣。」李敏看了看面前的兩個女孩,接著說︰「像我們如果想存錢的話,一般就是在銀行隨便辦個卡,把自己的錢存進去就是了,不會有其它的考慮嘛?」

「嗯,是不得啥子考慮的得。」文貝貝和甄雪都同意。

「但我在北京就發現,他們那邊的年輕人,一般都喜歡在銀行存美元,」李敏說︰「開始我不是很理解,但後來因為和一個在當地做生意的四川籍女女圭女圭認識了,問了她以後才曉得他們的想法確實比我們要超前一些。」

「咋的嘛?」文貝貝問。

「其實他們這樣做,就是一種投資行為。」李敏說。

「投資?存錢也算投資?」甄雪不解道。

「是三,」李敏說︰「我開始也覺得說得有點玄,但後來人家給我解釋了,我才發現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你快手三。」文貝貝催道。

「其實那些存美元的,都是在公司上班的,當然有普通員工,也有白領,」李敏慢慢的解釋道︰「他們每天面臨很多工作,想要出來專門做一些投資,一是資金壓力大,二是時間和精力不能滿足,所以,他們大多數人就選擇了購買外幣,當然,在各種外幣的幣種里面,大家都相對比較信任美元……」

「哦,他們這個樣子弄,就有點像是在炒外幣一樣,低買高賣。」文貝貝恍然道。

「其實也不完全是,」李敏說︰「因為從美元這幾年的國際匯率來看,都基本保持得比較好,他們想的就是,就算不增值,存在銀行生利息也比存人民幣強得嘛。」

「呵呵,人家是要會想些。」甄雪听了笑著道。

「就是,看來地域還是對人的影響比較大,」文貝貝也笑道︰「我們以後出去也不能老是一陣傻耍,還是要多留意一下別個的有點這些。」

「嗨呀,貝貝,」甄雪小呂一下道︰「你還是先趕緊把你的個人問題先搞定了多。」

文貝貝被甄雪的話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想反駁又覺得其實甄雪的話也算在理,便一下噎在那里說不出來了。

「撒雲路現在在干啥子喃?」李敏見文貝貝不開腔了,便問。

「他本來是春節過後就要來成都的。」甄雪說︰「結果前幾天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可能暫時又來不到了,他們要去國外考察,可能要等到明年,這兒說就是今年下半年,才過來了。」

「那你可能還是要有個決定哦。」文貝貝說。

甄雪听了沒說話,李敏又說︰「你是該有個決定了,不然到時候撒雲路過來了,你咋個辦喃。」

甄雪嘆了口氣,悠悠的說︰「看嘛,反正可能今年是要有個結果了。」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陳孝行他們的酒也醒了,于是幾個人開始湊起來打麻將,多的兩個人,一個是李敏,一個是甄雪,各自給自己的男朋友抱膀子,玩到晚上吃了晚飯,又耍了一陣才散了,各自打車回家。

甄雪本來想直接先回家,但季明一路上動員甄雪去自己那里再呆一會兒,甄雪知道季明的意思,推辭了幾下也不好再推,便答應了。車到季明家外面停了,兩人付了車費下來,正走到樓門口,就听見背後有人叫了聲「季明!」,季明听見有人喊,回頭「哎」了一聲,立刻從旁邊竄出四個男的,一下子將季明撲倒在地,甄雪一下子被嚇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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