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這個自不必多說。
相信做了這麼多回媽媽的言靈一定很清楚,可她就是不好好坐月子,一天到晚的就和大街上唱戲的一樣,趴在窗戶口扯著嗓子豪。
雖然是夏天,但有時候也有風的,一熱一冷受了涼,以後遭罪的都是她自己。
但誰又能勸得動呢!
第一個孩子元崇生下來的時候,言靈寶貝緊,媽媽瞧一眼都費勁,一個人藏在房間幾個月都不讓人進去看看。
這個呢,倒是直接不管了,看都不看一眼。
小的叫元曦,生下來一口女乃都沒喝著,晚上都是跟著女乃女乃睡。
話說回來,就是言靈願意給孩子喂女乃,她現在的情況,家里人也不放心。
歐市有一句話。
說是母乳是媽媽的血,她媽媽現在神志有問題,指不定孩子喝了她的女乃之後,也傳染什麼毛病。
朱珠心里的不是滋味。
言靈鬧歸鬧,有時候朱珠也煩,可是在她看來,女人有時候很可悲。
尤其是言靈這種情況,在自己小的時候,無力反抗媽媽的安排,什麼都不懂就嫁人了,偏偏自己的媽媽又把她當做掙錢的工具,隔三差五就要言靈給她錢。
哪個男方家,能夠容忍媳婦這麼無止境的接濟娘家呢?
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啊,男人開始責罵,最後動起手腳,言靈只能夠默默承受身體上的疼痛。
當她想回來的時候,娘家卻並不是一個溫暖的家。
他們對她的蔑視不在乎,才更像是一把利劍,是將她逼瘋的元凶。
那些所謂的家人,不過是一群喝她血的惡獸。
「哥,不然把言靈的手機給拿了。不讓她媽媽聯系到她,讓她安安靜靜的養著,再看看情況吧。」
朱珠有些心軟了。
去年氣急敗壞的,希望哥哥早點離婚的她,改變了注意。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做法是不是聖女婊的表現,可是就這麼看著她回娘家,她覺得言靈以後需的日子,不敢想象。
言靈清醒的時候,她是很好的。
就算是不清醒的時候,她怎麼發火,怎麼發瘋,都不會對著孩子。她會給誠誠買漂亮的公主裙,她會躲著給誠誠買朱珠不會給誠誠買的玩具。
如果不是孩子跑過來告訴她,她都不會知道。
就這麼一個人,為什麼要被人給逼瘋呢!
朱珠對言靈媽媽的厭惡,已經到了看都不願意看的地步。
甚至提到,朱珠都覺得作嘔。
她雖然沒瘋,可比言靈瘋了都更加讓人厭惡惡心。
哥哥搖搖頭︰「這個方法試過了,她娘家離的這麼近,她媽媽有心想要找她,還是能夠聯系上的。」
元曦滿月,因為言靈的原因,家里沒有大辦,只是一家人吃了個飯。
滿月沒幾天,兩個堂弟媳同時發動。
一前一後的進了醫院待產。
生的時候,也是一前一後,緊挨著出生。
兩個都是女孩。
大堂弟第一個女兒取名為雨唅,第二個女兒取名為雨湉,小堂弟第一個女兒取名為雨榛。
叔叔的臉色難看極了!
小堂弟第一胎是女兒也就算了,大堂弟這已經是第二個了,還是個女兒。
叔叔抱都沒抱,氣哼哼的從醫院回了家。
琢磨著讓大堂弟再接再厲,再生第三個。
大堂弟不干了。
「爹,現在不是我們那個時候,給口飯吃讓我們自己去玩的時候了,生這麼多怎麼養?」
叔叔眼楮就一瞪,大手一拍桌子︰「該怎麼養就怎麼養。難道會讓她們餓死?」
雨唅被爺爺的氣勢給嚇到,眼楮一閉嘴巴一癟就要哭。
叔叔立馬心肝寶貝的將雨唅給抱起來哄︰「雨唅不要哭,爺爺不是對著你發火,你想要什麼好吃的啊,爺爺帶你去買啊!」
人吶。
就是奇怪的物種。
叔叔嘴里說著一定要堂弟生兒子。
似乎有多嫌棄孫女。
事實卻是,他對這個孫女又寶貝的緊。
因為她媽媽不是中國人,交流起來原本就很費事,雨唅生下來之後,到現在差不多兩歲,說話還是不利索。
吞吞吐吐,只會叫爺爺和爸爸媽媽。
而且只有親近的人听得懂,旁人哪里知道她叫什麼。
就這樣,叔叔還是每次出去玩的時候,都屁顛屁顛的帶著雨唅。
就這樣,還是對大堂弟怒目而視,讓他準備第三胎。
兩個兒子都結婚生子,堂妹朱妊的婚事又被拿到桌面上,嬸嬸把所有的人際關系動用起來,給朱妊安排相親。
朱妊沒有反對來一個看一個。
有長得一言難盡的,也有帥氣逼人的。
至少朱珠有時候回娘家撞見的時候,看到幾個長得都不錯。
可是朱妊就是不滿意。
橫挑鼻子豎挑眼,將嬸嬸給惹毛了。
「你自己說個標準出來,我就按照你給的標準給你找。」
朱妊哪里是要什麼標準,只是不想這麼快結婚,還想著瀟灑幾年罷了。
可是,她弟弟的孩子都出生了,酒席沒辦就是因為她沒結婚。
別的地方是什麼風俗不知道,在歐市都是要大的先結婚,小的才可以結的。
領證歸領證,這酒席一定得按照順序來。
當然,朱珠媽媽是基督徒,不吃這套!
這個暑假感覺過的特別的快,誠誠同學一晃就去學校一年了,現在又到了開學季。
這次上的是小班,也正式開始學一些東西了。
比如簡單一到十的數字,認識一些花草樹木,知道一些常識。
然後就是教會孩子一些好的習慣。
開學的時候,朱珠看著誠誠穿著學校發的園服,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跨入學校。
她覺得,孩子離開自己又跨出了一步。
這次,他們在校門口又見到了李副總,這次孩子的媽媽王芝娉也來了,她和朱珠只見過一次,也許早就忘記了朱珠的長相。
從她面前擦肩而過,一個眼神都沒有。
這樣最好了!
誠誠開學之後,戴先生也忙碌起來。
听他說,最近顏建輝接的單子變的多起來,而且有好幾單子好像都是尹彥楓公司不做的單子,被他們給撿了漏。
「有這麼好的事?」
「顏建輝說他的一個堂弟就在尹彥楓的公司上班,應該是私下里給他的活吧。」
好吧。
朱珠的小說並沒有任何的氣色。
她就算心態擺的再好,也斷更將近十天,且最近靈感全無,多寫一個字都費勁。
「老公,我是不是之前把自己想的太好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才華,只是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挺有才的。」
戴先生刮著朱珠的鼻子。
「怎麼會,我的眼光一向不錯的,老公說你行就一定行。」
「可是我最近沒有靈感了,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而且也沒有幾個人在我下面留言。更沒有人催更,仿佛我這篇小說斷不斷都無所謂。」
「記不記得老公和你說過的話,寫小說就是創作,它需要時間的沉澱。我們要耐得住性子。」
朱珠現在特別的沮喪。
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題材不行,想著要不就換個題材算了。
對戴先生話,沒有听進去。
「老公,我想換個題材再寫。」
「你的意思是,這篇文就這麼放棄了?」
「嗯,既然沒人看,為什麼還要浪費時間去寫呢,不如就放棄,直接再開一篇,也許會不一樣呢!」
戴先生抱著朱珠。
沒有再說下去,一個人遭受的打擊太多了,想問題難免會走極端,他現在和小女人講道理她也听不進去。
先讓她好好睡一覺,余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戴壩第一天起來,發現小女人坐在窗台前,將鍵盤敲得作響,他疑惑的走進一看,以為她興致勃勃的準備新書。
沒想到還是之前的那一本。
朱珠察覺到戴先生的靠近,說︰「老公,突然來了靈感,我早飯沒來及做,你去外面買著吃吧。」
戴先生笑了笑,心里準備的話給咽了回去︰「沒事,你寫你的,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