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朱珠的臉色,朱珠媽心下一沉,擔憂的朝門口看去,張望了幾次都沒有看到小戴的身影,更加證實了她的想法。
「回來也不說一聲,你們這是吵架了?」
朱珠搖頭︰「沒有,媽我先去休息一下。」
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沒吵架,她哪次回來小戴不在後面跟著,唯獨這次沒看到人影。
朱珠媽洗了手,將晚飯擱置在一旁,拿起手機給小戴打電話。
「小戴啊,你現在下班了沒有?」
「媽,我剛下班,現在去超市買點菜!」
買菜?
听小戴的口氣,好像兩人沒有吵架,甚至是連朱珠不在家都不知道。
「是這樣的,朱珠下班呢直接來我這里了,她現在肚子大了,等會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不然你現在過來,我正好晚飯還沒做,等你來一起吃!」
戴壩一听,立刻調轉方向盤︰「好,那我現在過來!」
放下電話,朱珠媽狐疑的往樓上看,莫非她猜錯了?女兒臉色這麼難看不是因為兩人吵架而是另有原因?
吃飯的時候,朱珠媽見小戴將女兒照顧的無微不至,朱珠呢也一點不差的吃完。不由得暗自松一口氣。
就算是鬧了別扭,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飯吃完,回到房間的時候,朱珠開口說︰「今天我想在媽這里住,等會你一個回去吧!」
小女人偶爾想回來住,當然沒問題,只是她的語氣有點冷。
「好,那我陪你一起住!」
「不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回去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听到這里,戴壩要還感覺不出來小女人在生氣,那真是白費他們相處這一年多的時光。
「有什麼事情不要憋著,說出來去解決它。尤其你現在懷著孕,情緒低落對你對寶寶都不好。」
朱珠很想說,既然你知道懷孕的時候情緒低落對孕婦不好,為什麼你還做出這些事來隔應我。
只是終究還是忍著沒問。
他自己對這件事情閉口不提,避重就輕,一句話也不解釋,自己提起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終歸落了下乘。
戴壩無論朱珠說什麼,都不吭聲,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弄清楚她為什麼生氣,時間拖的越久越不好解決。到後面更是棘手。
晚上朱珠進去洗澡,戴壩將她換在門口的衣物手洗干淨,晾曬好。
懷孕後這些事情戴壩都不讓朱珠插手,這里洗衣機倒是有,不過他還是選擇手洗,這樣更放心一些。
戴壩將事情弄好之後,朱珠還沒有從浴室出來。她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做護膚,時間會久一些。
戴壩打開郵箱,查看郵件,有些急的就立刻著手處理。
郵件處理到一半的時候,朱珠從洗手間出來,一眼就瞥見戴壩的筆記本上是瀏覽郵件的頁面。
下午的事情瞬間就鑽進腦子里。
她冷著臉拿過戴先生手里的毛巾,背對著他有一下沒一下擦著。
都看了這麼多回郵箱,她就不信戴先生沒有看到那封極度曖昧的郵件。
那就是說,他看見了。
可卻只字未提!
她瞥了眼掛在陽台上的衣服。
蠕動了一下嘴角,心有些動搖,她不想相信戴先生會用這種方法讓她「學乖」。
只是那封郵件對她的影響太深了,讓她不斷的想那個發郵件的女人是什麼身份。
同學同事或者是那個戴先生嘴里一口帶過的前女友?
晚上睡覺,朱珠背對著戴先生,他從她身後抱住朱珠的腰。
氣息噴灑的朱珠的脖子上,她精力不濟,漸漸的抵不住睡意。
很久不曾做夢!
今晚竟然夢見了戴先生,他們兩坐在一起吃飯,突然門鈴響了,戴先生去開門。門口出現一個長發女人,看她的肚子大約是要生了。
她哭著抱住戴先生,我見猶憐。在夢里戴先生是背對著朱珠的,那個長發女人也被戴先生高大的身影擋住。
她看不見戴先生的表情,也看不到那個女人的臉。
就算是在做夢,她也能感覺到夢中的自己極度的失落,以及快要淹沒她的痛苦。
朱珠尖叫一聲從夢中驚醒。
戴壩被這叫聲驚醒。
「寶,怎麼了?」
他這會還是半夢半醒之間,只是本能的抱住朱珠,用這種方式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朱珠精神處于高壓狀態,晚上又做了這樣一個夢,覺得離崩潰不遠。
橘黃的床頭燈照在朱珠的臉上,忽明忽暗,她定定的看著戴先生。
許是眼神過于專注,戴壩就算剛才還有那麼一點睡意,這會也是跑的無影無蹤。
「寶,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朱珠身體搖晃了一下,她覺得自己再不說,再把這件事情憋在心里,已經憋不住了!
是死是活痛快些吧。
「我今天下午看到你郵箱里有一封郵件。是一個女人發過來,叫黃榕……」
朱珠頓了頓,將情緒調整好︰「郵件里面那個女人說讓你去找她,還告訴你她家的地址。」
後面其實還有一些話。
只是朱珠已經記不得了,看到前面的內容她腦袋已經炸了,後面的也只是匆匆略過。
戴壩徹底清醒過來。
他看了朱珠半天,確定她不是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立刻將手機打開,進入郵箱。
他翻看了半天,並沒有看到朱珠說的那封郵件。
既然小女人說有,那就肯定有,于是開始翻垃圾郵件。
還真找到了!
點進去一看,戴壩愣住了!
這樣的內容,確實夠讓人想入非非,尤其小女人現在還懷著孕,更是敏感。
難怪她今天晚上整個人都不對勁。
原來是這封該死的郵件惹的事。
「對不起,這郵件在垃圾箱里,我沒有及時看到,讓你誤會。關于這個郵件我可以解釋!」
「垃圾箱?」
朱珠冷笑看著戴壩︰「你不會告訴我,這封郵件你毫不知情吧?或者說這個叫黃榕的女人你跟不認識。」
她又不是小孩子,這種借口,騙誰呢!
「黃榕她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女人。我和她分手之後已經將她所有的聯系方式刪除,至于為什麼過了這麼多年她突然發一封這樣的郵件,我真的不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