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要是裝傻這事過去也就過去了。
偏偏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朱珠嚴重懷疑戴先生知道了些什麼,他這麼問肯定是故意的。
「說,是不是害羞?」
戴先生干脆將鍋鏟放下,直接將朱珠箍在廚房門口的那一塊小地方,頗有種朱珠不說是,就不罷休的意味。
「害羞你個頭,下次你再這樣,小心我生氣了。」
朱珠惱羞成怒,沖戴先生翻了個白眼。
「哪樣?是這樣還是這樣?」
戴先生吻住朱珠,輾轉來到她的脖子那里,呼出的熱氣燙的朱珠身體的每個毛孔都是緊張的。
「流氓。」
朱珠啐了一口,從戴先生的手臂下鑽了出去。
戴先生好似听到的不是罵他的話,而是世上最美的情話,眉梢都是喜色。
炒菜都是哼著歌跳著舞。
都說會做菜的男人最性感,這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做菜就不能僅用性感去形容了,但怎麼形容朱珠暫時還沒找出合適的詞。
吃過飯,戴先生抱著朱珠商量兩人訂婚的事。
「不然就放在十一國慶節吧,國慶節時間長,安排兩家的人往返漢城時間上不會倉促。你們這邊訂婚有什麼習俗沒有?」
朱珠想了想︰「我們這邊訂婚的習俗是女方的親戚全部都是女性代表去男方家。就是來的都是女人。」
「這是什麼習俗。」
「習俗就是這樣的,我們這邊訂婚俗稱看家世。所以都是女性,女人嘛都是比較八卦能聊的,一些男人關注不到的地方,女人都能注意到。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都是女人去吧。」
「你家親戚多嗎?」
「這個得問我爸爸媽媽,三四十個人應該是有的。」
「嗯,人數要先確定下來,如果是看家世的話,不知道我女乃女乃那里要不要去看,老家離漢城的房子也有近兩個小時的車程,這樣來回一天估計不夠。」
朱珠最煩這些事情。
不然也不會在新公司做管家婆做的頭暈腦脹。
戴先生見朱珠不耐煩,生怕她為此不想訂婚結婚。
趕緊苦口婆心的安慰。
「我們只需要確定具體訂婚的時間,那些瑣事自然有爸媽幫忙的,不需要我們事事操心。訂婚嘛,事情也不會很多。」
朱珠一直不說話。
戴先生心里急了,生怕小女人撂挑子說不訂婚。
「細節問題我來和你爸爸媽媽商量,你都不用管,需要你做什麼,我到時候再告訴你就好。」
戴先生就差說︰只要你人來了就行。
戴先生一直喋喋不休,小心的看朱珠的臉色,可不管他怎麼說,都不見小女人說話。
這下他是真急了。
「你這個女人,你不會不想和我訂婚結婚吧,你不會只是想玩玩吧?真是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朱珠終于抬眼看戴先生,淡定的問︰「你想怎麼收拾我?」
「男人收拾女人,你說怎麼收拾。」
戴先生欺身而上,下午運動了一下午,這會又來勁了,也不怕弄個精、盡人亡。
「我知道你這女人在想什麼,不就是覺得結婚了,就被綁住腳了,能拖一時是一時,余下的話我也不多說,我就想早點讓你成為我合法的老婆。」
戴先生格外的賣力,朱珠如同浮萍漂浮在風雨之中,身不由己。
剛才的話如同旋風,將朱珠吹到風口浪尖,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而後又被戴先生含住嘴,那尖叫聲悉數吞進月復中。
這次戴先生誤會朱珠了。
她並不是不想訂婚,只是不想這麼麻煩。
雲雨之後,朱珠終于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婚禮很完美,不過有多少錢辦多少事,我也不需要和別人攀比。
但如果訂婚,來回的花費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那用在結婚上的就少了!
我們這里訂婚是為了看家世,但我不需要。雖然說圖你這個人這樣的話說出來別人會覺得我很蠢。
但事實就是,我就是看中了你這個人,我們也算是門當戶對,不是特別窮,也不算特別有錢,那還看什麼家世?
弄來弄去勞民傷財,不如訂婚結婚一起弄,省心省力!」
戴先生將朱珠緊緊摟在懷中,也不嫌熱得慌。
「寶比的意思是訂婚和結婚一起?」
聲音里顯而易見的激動。
只要不是她不同意結婚,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
「我倒是同意,就怕你這樣會受到你親戚的詢問,他們會以為是我們男方家舍不得錢。不重視你!」
「這倒是,很多人搞這些東西,也都是為了面子。」
想當初姐姐結婚的時候,因為姐夫的彩禮沒到位,很多親戚都在那里說風涼話。
說沒錢就先回去湊夠了錢再說,跟朱珠爸媽說堅決不能同意姐姐朱濱嫁過去,爸媽不顧七大姑八大姨的反對,還是讓姐夫的迎親隊伍準時出發。
這時候七大姑八大姨又說風涼話,倒貼的女兒,別人不會對她好的。
你們倒是看著就是。
但事實證明,姐姐過的很好。
不說姐夫多能賺錢,單就姐姐從來沒早起做過一頓早飯,就已經比絕大多數的女人給比下去。
之後,姐夫的爸爸進山打野味鬧出人命,姐姐一力擺平,那在姐夫家幾乎算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一個女人,能在婆家有如此地位,日子過得也算滋潤。
當然一家的人一家的事,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如姐姐一般,遇到知道感恩的人。
但朱珠相信自己的眼光。
相信自己選中的這個男人,不會因為便宜就不將她放在心上。
「關于之前說的彩禮,我爸爸媽媽的意思是按照你們那邊的來,你哥哥給了多少你就給多少。
不然以後你哥哥嫂嫂心里也會有疙瘩的。」
「沒關系,當初說了多少就是多少。」
「還是按照你哥哥嫂嫂的標準來吧。給那麼多,也是你爸媽的血汗錢。到時候他們能依靠的也就是你們兩兄弟。
這錢,就當是給他養老了。」
朱珠此刻做的決定是個很危險的決定。
她在進行一場豪賭,賭睡在身旁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家人是正直懂的感恩的人。
不會因為這個未來兒媳的退讓,而覺得她是個軟糯可期的人。
「好。」
戴先生突然將床頭的燈打開,全身**的半跪在朱珠面前,小心翼翼的在朱珠額前印下一個吻。
然後轉身,在床頭櫃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