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女生宿舍,你出去。」
「出去?我半夜三更來找的就是你,現在出去對得起老子蹲在那里喂了半宿的蚊子?」
天氣異常的悶熱。
晚上睡覺的時候,朱珠穿的很清涼。
但因為何智暉進來的突然,她來不及穿衣服,只好將旁邊的被子緊緊的蓋在自己身上。
現在已經悟出一身的汗。
而天公不作美,今日正好是生理期第一天,半點也不敢亂動。
何智暉伸手就想要揪朱珠的被子,被朱珠死命的按住:「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老是揪著我不放。」
「這你就說錯了,怎麼是揪著你不放,我是喜歡你啊。
這麼久難道你就沒看出來?」
朱珠是真沒有看出來,何智暉喜歡她,說出去誰信。
要說討厭,捉弄還差不多。
把朱珠捉弄的最慘的就是他,一沒有听他的話,手推著桌子直接就擠在她後背,下手毫不留情,有時候後背都是又紅又腫。
「可我听同學們說,你喜歡的是何蓉蓉。」
「就她?」何智暉笑出聲︰「長得騷、里、騷、氣的,班上的男同學哪個不是說她是騷、貨。
詹夢玲記得吧,去皇庭做了雞,可好歹人家還能賺點錢。她呢,就是免費的。」
性這個話題,朱珠是第一次這麼赤、luo、luo的听著。
還是她最厭惡的何智暉講出來的。
她驚訝于何智暉的早熟,在她看來,十八歲也還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堂而皇之的跟她講「性」這個事,她又羞又憤。
只能拿被子蓋著頭,然後歇斯底里的叫︰「你趕緊出去,不然我要喊人了。保安就在圍牆外面。」
「就那些聾子?他們要是听得見,我也就進不來了。
就算他們來了,我可以在他們來之前,將你的衣服全扒了,那麼明天你就是全學校的風雲人物。
要不要試試?」
她不想試。
朱珠能想象到,一旦發生這樣的事,她在學校也就待不下去了。
那種厭惡、奚落、鄙視的目光會把她逼至瘋魔。
朱珠躲在被窩里,一動也不敢動,放佛這里是她最後的港灣,她只要躲在被窩里就安全了。
可何智暉原本就是個混蛋。
威脅的開口︰「也不怕把你自己給憋死。
我數三聲,要是不把頭露出來,信不信我直接將你的被子給掀了。」
聲音帶著狠厲,嚇得朱珠趕緊將頭鑽出來。
她沒穿內衣,現在還是生理期。
根本就不是這個惡霸的對手。
看到瑟瑟發抖的朱珠,何智暉得意的笑了。
俯模著她的臉︰「這就對了,我何智暉要做的事,就沒人不配合的。
不配合的全都給我等著,我會讓他好看。」
何智暉說著就要親上去,朱珠渾身顫抖,眼淚撲簌簌的就流了下來。
她好害怕。
不知道接下來何智暉要干什麼。
就在何智暉要親下來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智暉,趕緊走。老妖婆過來巡邏了。」
老妖婆是對宿管阿姨的稱呼。
門外的人聲音很輕,壓身嗓子,朱珠沒听出來是誰的聲音。
何智暉猛然抬起頭來,笑了一聲說︰「老子可不是怕,等著。我一會就回來……繼續…。」
繼續你祖宗……
何智暉走了。
朱珠起身下床,在門口仔細的查看。
擔心何智暉真的會折回來,于是麻利的穿好衣服,出了女生寢室。
她不能在寢室里坐以待斃。
可今天是周五,朱珠一個寢室一個寢室的找過去,門都是鎖起來的。
怎麼辦?
朱珠急的跺腳,不知道該往哪里躲。
對了,還有一個同班同學,在四班的寢室睡覺,兩人是好朋友,準備明早一起回家的。
可她們的宿舍是在三樓啊。
為了防止學生串門,宿舍每層樓都安裝了鐵門,晚上八點之後準時上鎖。
鑰匙在宿管阿姨的手中。
內心剛升起來的希望,馬上變成了失望。
不僅是失望,找不到藏身之處的朱珠,逐漸升起恐懼感。
「宿舍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里。不是說了讓你等著,膽子肥了,敢跑……」
何智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朱珠還在找躲藏的地方,听見這聲音,嚇得在這四五月的天氣下冒出一身的冷汗。
何智暉大步走過來,大手握在朱珠的手腕上,一把往前扯︰「你跟我過來……」
朱珠不想進寢室。
可她掙月兌不開,何智暉的手勁大到嚇人。
到寢室門口,何智暉一把將朱珠推進去,轉身就把門給關了。
「你倒是跑啊,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朱珠沒有乖乖在寢室等他,好似激怒了他,一個肥厚的巴掌扇過來,打的朱珠眼冒金星。身體因為慣性,撞向後面的牆壁。
朱珠疼的尖叫一聲。
臉上火燒火燎,害怕的連連後退。
昨天爸爸打的那一巴掌還沒有消腫,今天又來一巴掌。
這下算是對稱了。
可何智暉打完這一巴掌,又開始笑盈盈的看著朱珠。
朱珠往後退一步,何智暉便往前走一步,手里拿著手機照明,那戲虐的眼神就好似老鷹捉小雞一般刺激。
「你知道何蓉蓉現在在隔壁干什麼嗎?」
朱珠死勁搖頭,她不知道何蓉蓉在做什麼,也不想知道。
今日自己面對這樣的局面,何蓉蓉「功不可沒」。
何智暉剛想開口。
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驚叫聲,竟是比朱珠剛才的叫聲還要響亮。
朱珠現在沒心思想何蓉蓉在隔壁到底在干什麼。
只希望這接二連三的喊叫聲,可以驚動不遠處的保安。
然後將眼前的惡棍給嚇走。
只可惜,一點動靜也沒有。
何智暉更得意了,直接將朱珠逼至角落。
這會他沒有多少耐心,將用作照明的手機按掉揣進褲子里,就開始對朱珠動手動腳。
「我勸你還是認清形勢。晚自習的時候我就跟你提過醒,你很像我的表姐,只可惜你太笨,沒听懂我的意思。」
說話間,朱珠被月兌的只剩下一件內衣,斜斜垮垮的掛在胸前。
何智暉將那張自認為很帥氣的臉湊過來,想親朱珠,朱珠的雙腳被禁錮,只能揮舞瘦弱的兩只手,在空中亂抓。
「何智暉,你真讓人惡心,快放開我。放開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