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西澤這個人,相貌太能迷惑人,他似乎看不出生氣,謙和溫雅。
這種要命的話,他也能給人一種仿佛是邀請對方品嘗一杯咖啡的錯覺。
賀心蘭臉色青白,瞳孔不停收縮,嘴唇發紫,「不不不……我不……求求你,不要,我不想死……」
謝西澤眉頭微蹙︰「是嗎?」
「原來你不想死,但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在拼命求死?」
賀心蘭不停搖頭︰「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誰特麼會求死啊,除非是神經病吧!
高大鈞在一旁一聲都不敢吭,生怕,謝西澤會突然將矛頭對準他。
他不是個蠢貨,此時,這處境讓他稍微看清了一點點,難不成是他老婆背著他做了什麼蠢事?
謝西澤臉上的微笑,忽然消失。
他居高臨下,眼眸冰冷陰森︰「沒有?那你怎麼敢動我的人呢!」
賀心蘭感覺呼吸困難,似乎想昏過去,她不停吞咽喉嚨︰「我……我……」
此時,賀心蘭才終于確定,謝西澤為什麼抓她。
一定是她做的事,被他知道了。
可是,怎麼會這麼快。
她都還沒收到,那些打手的電話啊!
這姓謝的怎麼就知道了?
她想起自己讓那些打手做的事,如果真的成了,那這人,豈不是真的會殺了她?
賀心蘭連連搖頭,不肯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麼,我不知道……」
謝西澤忽然低笑出聲,那笑聲在高氏夫妻耳中,簡直不寒而栗。
他道︰「如果嫌棄這個病毒讓人死的太慢,沒關系,你還有別的選擇。」
「剛好,今天實驗室有提煉的阿托品。」
高家夫妻倆都不知道阿托品是什麼東西,但,他們知道,這特麼肯定不是好東西。
謝西澤對助手道︰「把阿托品拿來,未稀釋的。」
助手︰「好的。」
謝西澤淡淡一笑︰「多久會死不好說,因為不確定,你對阿托品的耐藥性。」
助手拿了幾支注射器過來。
謝西澤道︰「不過,肯定在一個小時內!」
說完,他擺擺手。
助手拿著注射器走過去。
高大鈞一看他手里拿的不止一支,害怕了。
歇斯底里的喊道︰「蠢貨,你他媽到底背著我干了什麼,老子要被你連累死了……」
賀心蘭眼看著針劑要扎進她的肉里,哭著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都說……我全都說……」
「我……我……氣不過,就……就找了幾個人教訓……想教訓一下……韓蔚藍他媽,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賀心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哀求道︰「別……求求你,別殺我……我……是個媽媽,我還有孩子,我的孩子不能沒媽媽啊……」
謝西澤臉色原本還帶了些柔和,可當賀心蘭說了這話後,卻忽然變了。
「那我的孩子呢。」
他臉上陰雲密布︰「我孩子的媽媽,就該死?」
幾乎是咬碎了,帶著無法熄滅的憤怒,從齒縫里一字字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