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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黑就是走了東家表弟的這層關系才得以去茶寮跟著徐元明學習打理茶樹,以及做茶的手藝。

楊若晴想了想,「考慮到安全問題,我是跟徐元明說了讓他過年茶寮要留人,留的那個人必須是他們父子幾個中的一個或者兩個。」

「從臘月二十六到正月初四這八天里,留在茶寮看守的人工錢翻三倍。但我可是不準許小黑留守茶寮的,因為他就不是那塊料,茶寮交給他看守我不放心!」

所以,小黑應該在臘月二十六就應該從茶寮離開下山了。

這不,這兩天家里來了四位嬌客,楊若晴根本就沒心思去留意別的。

「嘶……晴兒你這話咋不早說啊?」劉氏突然拍了下楊若晴的腿,言語里都是嗔怪。

「咋,四嬸你也想去茶寮看守啊?」楊若晴問。

劉氏擺頭,「我一個女人家沒本事賺那個錢,我的意思是叫你四叔去幫你看著啊,肥水不落外人田!」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四叔又不懂如何打理茶園,再說了,大過年的,誰都想一家人待在一塊兒熱鬧熱鬧,不差那幾個錢。」

孫氏也點頭道︰「沒錯,放下年飯碗就開始干活掙錢,好不容易過年,還不得歇口氣啊?賺錢那玩意兒永遠都是沒個盡頭的。」

鮑素雲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我說你們幾個咋都跑題了?咱這不是在說著小黑的事麼?」

鮑素雲一句話,將跑偏了的三人一齊拽了回來。

孫氏一臉正色,「那這會子找到小黑了嗎?」

楊若晴也點頭︰「對,有結果嗎?」

劉氏說︰「有個屁啊,半個時辰前才出去找的,我是剛好在半路上遇到,跟王洪濤打听他擱殺千刀的都不鳥我,幸虧我機靈,跟王洪濤他婆娘那把話套出來了。」

孫氏抬腳下了火桶,俯身穿鞋子,嘴里嘀嘀咕咕︰「這不行,我得去老王家瞅瞅,梅兒肯定急壞了。」

鮑素雲也站起身︰「三嫂,我跟你一塊兒去。」

楊若晴思考了下,也打算去。她本身就穿了鞋子在腳,直接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就下了地,跟在孫氏和鮑素雲身後往外走。

劉氏激動起來,一把揭開蓋在腿上的舊衣裳,埋下頭在火桶里翻找她的鞋子往腳上套,嘴里更是大聲喊著︰「誒誒誒,等等我,等等我呀!」

劉氏先前在烘腳的時候因為腳氣癢得不行,所以在火桶里面一通亂蹬腳,結果把右腳上那只鞋子給蹬進了火桶底下,卡在火盆和火桶內壁中間的狹小縫隙里。

她這幾年日子過好了,整個人都吃肥了,所以這手自然也跟著肥了,喏,想從邊緣塞都塞不進去。

沒轍,她只能穿著一只鞋子下地來在旁邊金雞獨立,然後俯身揭開火桶里的鐵格子板,將里面的鞋子抓出來。

等她做完這些穿好鞋子追到門口,孫氏早已跟小花那里交待完,三人一陣風似的出了院子門。

劉氏跺腳,「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哈,消息是我放給你們的,你們不等我就跑,沒良心!」

城外。

地主莊園里面。

米琪其實已經猜到了一些門道,她意識到,如煙這麼快就掌握了四象城隱衛,雖然是一件好事,但也暴露了隱衛建設的一個漏洞。

這也幸好如煙是忠心朝廷的。

要是如煙暗地里是敵人的暗諜,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屬下調查以後,可以斷定,萬一山等人之死,正是梁文貴所為,而梁文貴,極有可能是‘天網’殺手組織的一員,他潛伏在隱衛內部,因為擔心自身暴露,而痛下殺手。」

如煙緩緩道。

「梁文貴擔心自身暴露?」

米琪皺眉。

「是的,有一名隱衛,向屬下提供了一份材料,是梁文貴寫的一封信,這份材料是萬一山提前給他的,這是以防萬一的舉措。」

「萬一山料想的是梁文貴會逃走,但沒想到,梁文貴會帶著殺手,趁著他們開會之時,將他們全部殺死。」

如煙道。

「材料呢?」

「屬下帶來了。」

如煙取出材料放在桌上。

其實材料就是一封信。

信封是新的,應該是後來隱衛拿來裝信的。

米琪從里面取出信。

信箋只有一張紙,上面寫了一行字。

「貨款已收到,斯人必死。」

「這封信,就是梁文貴收了錢,叫殺人,將隱衛們保護的一位商人殺死,事實上,梁文貴殺了那商人全家。」

「但梁文貴犯了錯誤,無意中暴露了送信點,這封信原本是送給‘天網’組織的,最後落入了隱衛手里,也就怪不得他會狗急跳牆了。」

如煙解釋道。

「梁文貴,現在身在何處?」

米琪問道。

「屬下不知,還未曾查到他的蹤跡。」如煙搖頭道。

「血債必須血償,如煙,你抽調一部分隱衛,全力查探梁文貴所在之地。」米琪吩咐。

「是。」如煙應聲。

「楊道莊那邊,進展如何?」米琪問道。

「已經有所進展,關鍵時刻,應該能派上用場。」如煙道。

「那就好,此時,我會跟大將軍稟報的,到時候,自有你們的功勞。」

「喏!」

……

「轟…… 啪……」

雷電交加,一開始的零星小雨,終于開始化成了瓢潑大雨。

聯軍們已經靠近了四象城。

但,這麼大的雨,聯軍也沒辦法進攻,只能等待。

幸好冬春時節的雨,不持久。

過了一陣,等雨勢漸漸小起來以後,北離圖就下令那些正在歇息的兵士們,重新抖擻精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大戰。

此時,經過大雨過後,道路頗是泥濘,戰馬很難踏著泥濘快奔,甚至騎兵們只能離開馬背,牽著戰馬,徐徐而行。

但北離圖並未擔憂。

他們的騎兵不能沖鋒,齊國的騎兵也一樣不能沖鋒,大家都一樣。

他想要達成的目標卻可以實現了。

這樣的雨天,齊國犀利的火器,不可能在發揮出原本的威力了。

不管是什麼樣的火銃,雨天基本上都是打不響的。

火藥一受潮,又怎能爆裂呢。

四象城內。

駱風棠站在城樓上。

望著遠方的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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