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沒有那麼聰明的，不一定知道往下砸東西。」
「呸，鬼是人變的，人那麼聰明陰毒，變成鬼也一定好不了。」
「呸，我不相信，你讓鬼砸一個試試看。」
「哇……」
從天空真的掉下來一個黑烏烏的石頭，獸人只是微微閃躲開，也不逃遠，還很好奇的張望。
「轟隆隆……」
石頭到地上一個人沒砸到，卻砰然炸開，地上塵土飛揚，十幾個好奇的獸人都被砸飛了，無數的石頭和鐵片刺入獸人的身體里，這些人倒地在上，眼看都要活不成了。
「真砸了！媽啊，不是鬼能听到我們說話吧，讓他砸就真砸了。」
「剛才誰讓鬼砸的。」
「那是叛徒！把他抓出來殺了。」
「是他，是他叫鬼砸的。」
「媽的，你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叫的，你找死……」
獸人不管天上，自己亂砍起來。
「別打了，快跑啊，鬼又砸石頭了。」
一顆又一顆開花彈砸下去，獸人陣營里被砸的稀巴爛，牛二將所有的開花彈都砸下去了，因為太望情了，連壓箱的石頭都砸下去了，才意猶未盡的回來了。
虎賁慌的連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了，看到整個獸人陣營里一片嚎叫，到處都是煙塵和血腥氣，他甚至看到自己最忠心的手下那露出來發白的肋條，眼底一片怒火。
「那鬼哪去了？」
「飄走了。」
「一隊，去找一找看看，那東西飄哪了？」
「鬼，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飄哪了。」
「好多人受傷了。」
獸人的軍醫是祭祀，會一些放血療傷，也會一些膏藥補血貼，但和人族一比，就差太遠了。
所以虎賁又帶了一支人族的赤腳大夫來隨軍。
這一次，受傷的多半都是亞獸人和人族，真正砸死的獸人戰士只有十來名，受傷的一百來位。
要換了人族，缺胳膊斷腿的基本上都活不了，但獸人戰士的體質好，恢復力強，只要能止住血，不需要青霧素也不需要什麼營養藥，十有八九，都能活過來。
但這一次不行了。
那些鐵器砸進了人體內，不取出來，它們甚至會在血管里竄行，生銹，導致感染發炎率高過普通受傷的很多倍。
所以每一個都需要更多的醫療人手來看護，就算是這樣，鐵器和石頭碎片在體內造成持續性出血，還是又帶走十來位。
至于亞獸人人和人族，受傷之後，根本得不到治療，祭祀才不會給奴隸治療，需要等到赤腳醫生把獸人的傷處理好了，再輪到他們。
所以他們受了傷之後，幾乎就是等死。
這一戰，死去的亞獸人和人族差不多有五百來位。
加在一起，減員六百。
大戰還沒有開始，獸族大軍就減員六百，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換了其它大戰，哪怕是幾萬人的沖突，獸族大軍最終死亡人數也很少到達這樣的數字。
虎賁極度憤怒。
但陣地煙塵飛揚，那熱氣球早就回城了，因為沒有壓腳石，導致牛二根本不在豐壽城堡落下的，他們就沒有第一時間猜測到這是豐壽城堡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