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你不在，這次粉絲探班也沒見你，我以為你擅離職守，我又不好直接抓包，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這樣嗎？」
甄曉燕在逗她，擺了一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造型。
「差不多吧。」
孟繁花看她心情不錯，打算當面問問她。
「最近虞姬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不知道。」
「好吧，不過你最好安分一些，如果被虞老板知道你在小動作不斷，你也知道的，他六親不認。」
甄曉燕沒繼續接話，反而把臉別過去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給立秋換經紀人？」
「你有好的推薦？」
「沒有。但是老柳總欺負他，你又不是沒看出來。」
「瑕不掩瑜，他就那麼點愛好。」
「欺負自己的藝人，你跟我說這是愛好？你對愛好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至少暫時，他們的合同沒到期，沒理由換掉老柳。而且，大小姐，經過你的教，我們立秋真的長大不少！都知道斗智斗勇了！你可沒看到老柳跟我訴苦！我早怎麼沒看出來，立秋還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來來來，你說說省油怎麼大火？那些大火的哪個是省油的？」
「我說不過你！」
「你這麼替老柳說話，我都懷疑欺負立秋是你指使的！」
「笑話，我沒這愛好！」
「沒這愛好？那剛才是誰給老柳打電話讓他听粉絲意見的！」
孟繁花猜的，她剛才看到老柳踫了三秒藍牙耳機，那是接電話的標準動作。
之後，就笑呵呵的讓許立秋喝女乃茶，這個動作不得不讓她懷疑。
如果甄曉燕沒在劇組也就算了，偏偏她一直看著，這就有意思了。
「觀察的這麼仔細？不過，不用我提醒你吧？是誰鼓動的粉絲，讓許立秋當著老柳的面喝女乃茶的？」
甄曉燕心知肚明，看來她們彼此彼此了。
一個佔盡了藝人的優勢，一個絕對控制經紀人。
「咱們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一局算平手？」
「平手就平手吧。你說的都對，誰讓你是虞姬千金了。有些手段又不能對你用。」
「我說的是實話。要說這手段，您當然厲害。听說你們最近又和重八走的很近，怎麼，冰釋前嫌了？還是又有新的錢可賺了？」
「有資源，有錢，傻子才不賺。藝人需要熱度，重八握著那麼好的時尚圈子，不要白不要。」
「這回送上的是誰？蕾蕾？」
「蕾蕾舞蹈出身，重八為她量身定做了一期生如夏花的電子刊，我看了樣稿，應該非常不錯。你猜的倒是準。到時候別忘多買一些，支持一下！」
「不是猜的，是別人告訴我的。」
「線人不少啊。」
的確不少，孟繁花團結了所有能團結的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適用于小師妹。
這個消息是上次小師妹來劇組的時候無意間說的，因為自己和重八的特殊關系，小師妹總是能挖到一些有意思的新聞，即使她和重八本人反目，也還是能獲得一手新聞。
這或許就是有錢的好處。
「虞姬的藝人太多了，不能所有人都一個戲路吧！有的要走電視劇演技人設，有的是流量加時尚咖，還有的是走綜藝加流量，另外就是兩棲藝人，音樂這塊虞姬自己有，時尚圈外掛的是重八，要有這個時尚資源加上流量才能帶貨，才能接到大牌廣告。而時尚最權威的就是重八，和她反目得不償失。」
「蕾蕾走流量？鄰家有女初長成，這是誰說的？」
「演技和時尚不沖突，蕾蕾要接奢侈品的單子抬身價，重八是非常好的時尚平台。我需要她的電子刊來出示給品牌看她的商業熱度，從而給她拿代言。」
「你把這些都告訴我，不怕我？」
「就算我不告訴你，以你的能力也會知道。況且，蕾蕾對你現在沒威脅。」
「看來，虞姬解除對她的限制了？」
「虞姬也要掙錢，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印鈔機，不用的話，難道等著發霉嗎？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吧！」
「發霉？我還以為你會用長刺這個詞呢！她封蕾蕾會發霉？撒嬌撒潑怕是都用過吧？」
「喜新厭舊是大眾的特點。她再不出現，時代很快就把她忘了。一個個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同一個公司的梨落都壓了一部戲，在接一部戲，蕾蕾，總要給人家活路吧？」
「我沒說要對她怎麼樣。只是喜歡不起來而已。」
「你不用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我只是不想跟錢過不去。」
「你不喜歡她，是因為虞老板在乎吧？送給重八？混時尚圈，帶貨？甄曉燕，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麼。」
「既然知道，就別說出來！」
甄曉燕的眼神突然決絕了。
孟繁花知道這是踫到她的女乃酪了。
甄曉燕無非是要讓封蕾蕾嘗到爆紅的甜頭，以她的性格必定作妖，她這是想著法子的讓虞老板厭棄她，還美其名曰為她量身打造，封蕾蕾被甄曉燕賣了還幫著她數錢呢。
得罪誰不好，非得罪甄曉燕。
笨蛋！
「放心，別那麼緊張。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我只是好奇而已。不過，今天對我說的這些話千萬別跟虞老板和盤托出。虞老板多疑，他肯定會覺得是你故意的，你要悄悄的，讓虞老板覺得你只是在做事而已。」
「呵，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好吧。既然如此，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
「你這人，你怎麼不說你是獨木橋呢？」
「我又不傻，為什麼要咒自己獨木橋呢？」
甄曉燕對這個姑娘的伶牙俐齒仍舊沒有辦法。
「好吧，你既然這麼有誠意，我也表示表示我的誠意，這樣，思無邪和許立秋的戲，咱們都不要互相干涉了。我也忙你也忙，就別互相為難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覺得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