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戰戰到思無邪了。」
「你說什麼?」
「沒事陳伯伯,你正常拍,其他的我來解決。」
孟繁花看著這小師妹呈現在鏡頭里的感覺,說實話,真的不出彩,更別提驚艷了,本來就出場少,還不出彩,拍了跟沒拍有什麼區別,孟繁花知道她是想搭順風車,但是這順風車送不了她到達目的地。
找竺佳容或者小師妹都沒用。
解鈴還須系鈴人,當紅炸子雞才是解決這件事情的關鍵。
孟繁花下去拉了拉林似樺,林似樺看著他,睫毛彎彎。
「大哥,這時候你就別向我放電了,我要被你電死了。」
「那你找我干嘛?」
「你猜?」
「跟老崔那個師妹有關吧。」
「聰明。幫我問問崔漸鴻,到底對小師妹有沒有把握,沒有把握的話,我就要親自上場了。跟他打聲招呼,省的怪我。不過事先說清楚,我親自來就沒那麼溫柔嘍,我沒那麼多時間跟她耗著。」
「放心,你的問題我明白了。」
「拜托啦!」
「拜托要有個拜托的態度,你求求我唄。」
孟繁花差點給他一拳,這家伙怎麼這個時候撒嬌了。
「幫不幫忙?」
「幫!當然幫。不過這些幫忙我可都記得呢,你可記得還我這些情。我也不要求的多,幫一次沖一杯碧潭飄雪,你知道這茶的意思吧?」
孟繁花又臉紅了,這家伙是跟她說了個段子嗎?
從林似樺這邊走開,孟繁花覺得這又是一場絕好的機會。
帶資進組?
不知道其他投資方是怎麼定義招商和投資的,但是虞姬從來不接受帶資進組的藝人,這次是什麼意思?在給了她剩余資金之後,又有一個帶資進組的?是單單給她使絆子還是虞姬真的有資金周轉的問題。
等崔漸鴻這邊確定了基調,她還是要找機會問問小師妹,孟繁花判定崔漸鴻搞不定這兩個女人,自己讓林似樺帶話不過是給崔漸鴻一個面子,無論崔漸鴻作何回答,她都會找機會探探小師妹,用她的方法。
果真,林似樺給孟繁花的回復是崔漸鴻先自己去跟小師妹說。
「姑女乃女乃,他們能談出效果嗎?」
「當然不能。要是能談出什麼子午卯酉來,崔漸鴻也不至于被威脅成癟犢子了。」
「那他還?」
「他每次都是不停的救火,拆東牆補西牆而已。」
「那你有好辦法了?」
「辦法沒有,但是我有一個計劃。」
孟繁花與小師妹是打過交道的,除了顏值和錢之外,這丫頭的智商和情商都比較感人。
繼續去看鏡頭里的呈現,自從這丫頭出現,陳遠的眉頭就一直皺著。
「陳伯伯,她真的那麼差嗎?」
「老天爺賞給她的臉蛋非常不錯,就是她這個人能力和脾氣不匹配,能力有限,脾氣太大。最關鍵的是態度不端正,我不喜歡態度不端正的演員。」
「這姑娘從小被寵的太厲害,又覺得有崔漸鴻撐腰,家里還有個有錢的爹,當然就這樣了。」
「你家里不是也有個有錢的爹,娛樂圈你還有一堆叔叔伯伯,也沒見你狂妄成這樣。」
「我可以理解成這是您在夸我嗎?」
「可以,如果你歡喜的話。」
「好了,陳伯伯,別說氣話了。我知道虞姬這次的運作有點不太地道,但是接受他人投資電視劇,我也是首次在虞姬踫到。那丫頭咱們先別得罪,辛苦您就忍忍,不過您放心,我有分寸。」
「好吧。」
孟繁花沒去找竺佳容,竺佳容倒是來找孟繁花了。
「氣死我了!」
「你在跟小師妹生氣?」
「當然了。她不就是有點錢!到處帶資進組。不是我說,虞姬怎麼回事,我從來沒听說過虞姬也讓人帶資進組的。」
「這個,我也在想,可能是虞老板最近閑的慌,給我使絆子呢吧。」
我真是服了他,怎麼就對自己親生女兒往懸崖絕路上趕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可是我真的受不了她指揮漸鴻的架勢,她算什麼,對漸鴻呼來喚去的。」
「她是崔漸鴻的小金主。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
「是這麼說就足夠了。佳容,你和崔漸鴻在一起,也應該早就對這姑娘有心里準備了,這一天早早晚晚都會來。」
「可是,她欺人太甚。也不好好演戲。」
「這種姑娘,並不是多熱衷演戲,只是覺得好玩,哪天玩夠了,說不定退圈都有可能。況且我覺得,這種人,你如果能收服了她,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靠山。別看她像個刺蝟,其實心里空蕩蕩的,收服她,為你所用,才是正道。」
「可是我這脾氣,哪有能玩的來的,除了你,誰能受得了我!」
「我當年是怎麼跟你成為朋友的,你就要想辦法怎麼跟她去做朋友。你想和崔漸鴻在一起,就必須打通她這個關卡。不然早晚是個坎。」
竺佳容唉聲嘆氣,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小師妹。
蠻不講理,不就是有點臭錢,怎麼就傲成這個樣子了!
「分寸你自己掌握,別去跟崔漸鴻叫嚷,他也不希望這樣的。」
「我知道了。」
「我相信你能處理的好,佳容,你有演技,她有錢和資源,演技,錢,資源,可是這個圈子的三大要素,如果處理的好,結果不言而喻。」
竺佳容當然知道,這麼多年的打拼,她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有點難,對于竺佳容來說,一面是心心念念的男朋友,一面是男朋友不能得罪的小怪獸,而且這個小怪獸的怪癖就是折騰,頤指氣使。對于她這個暴脾氣來說,真是難為她了。
孟繁花回到陳遠旁邊,下一場戲是林似樺的,林似樺的服飾復雜,除了小敏意外收獲,秋秋和服化老師都在幫他整理衣服,其他人都差不多就緒,只剩他這衣服還沒整理好。
崔漸鴻看起來有點不耐煩,靠著後面的小水車,一臉惆悵,孟繁花知道這是在為小師妹惆悵,不過,誰讓他自己惹的債,必須自己還。
「還沒弄完?」
陳遠嗷嘮一嗓子,把孟繁花從思緒里給拉回到現實里,完了,這又一個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