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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我又不是個演員(封推加更)

孟繁花今天穿的是一身改良的淡粉色秀韋馱花新時代漢服,上面別了一個古典透玉色豆莢流蘇胸針壓襟,半披的軟軟的頭發上側編了一個大家閨秀的麻花辮,整個人顯得端莊溫婉,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性格乖戾,肯定都覺得這是溫潤如水的姑娘。

仍然是沒事人一樣看著書,對于異樣的眼神她向來不關心,林似樺看到這一身行頭並沒有詫異,他在她的店里見過,她就是一個古典美人。

這是本色。

「陳導,那個演花神的女演員說有事不來了。」

「怎麼現在才說?她那場戲全部布景都弄好了,這怎麼搞?」

「關鍵是我現在去哪里弄一個,看起來輕鴻一瞥滿身香氣又性子寡淡的人吶?」

驚魂一瞥又性子寡淡,說到寡淡這兩個字,大家突然看向正在看書的孟繁花,連林似樺都看著她。

孟繁花察覺到一股熱烈的眼神,抬頭看了一下,媽呀,怎麼連導演到主演都看著她。

她立刻檢查了一下耳機,她又沒有免提,再或者最俗套的,她衣服穿反了?

都沒有啊!

到底哪里奇怪了。

「繁花,我們有個女演員來不了了。」

「哦,那今天是不是提前收工了?那我走了哈。」

孟繁花剛站起來,陳導立刻上前來。

「我們的意思呢,你能不能頂一下。」

「陳伯伯,我呀,不入鏡!」

「為什麼不入鏡?」

「秋秋,你不是喜歡誰誰誰嗎?來給陳伯伯唱首歌。」

陳導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秋秋倒是反應快,月兌口而出︰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遞進的情緒請省略,我又不是個演員……」

大家听了之後全都開始哄堂大笑,孟繁花真是有一招。

「停,停,停停停。別唱了。」

「我還沒唱完呢,陳導。」

「秋秋,下次你再唱歌的時候直接唱重點,不用從頭開始唱哈。你本來就五音不全,我的演員又有限,回頭,你再都給唱暈了。」

秋秋嘟著可愛的嘴唇,然後開始往林似樺旁邊蹭。

陳導的意思還是堅持讓孟繁花頂上。

「這麼多臨演什麼的,那邊還有一堆影視學校的學生,您怎麼就耗著我不放呢?」

「這個角色太難找了,哎,你還別說,來來來,給我解釋解釋,驚鴻一瞥滿是香氣的寡淡,怎麼演?」

「怎麼演是演員的事情,我只負責寫出來。」

「不是,這個驚鴻一瞥和寡淡,它不相關吶。」

「這有什麼不相關,漂亮就行了。」

「什麼?」

「只要演員漂亮就行了。」

「孟繁花,不管以前你對劇組和電視劇的定義是什麼,在你的認知範圍內,我原諒這一次胡說八道,我陳遠拍出來的電視劇不是演員漂亮就可以的,我拍的是匠心獨運,向外輸出的是獨領風騷,明白嗎?」

空氣中彌漫的嚴肅讓一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陳導很久沒有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了。

「陳伯伯,您真覺得我這個性子適合演驚鴻一瞥嗎?還是你有別的企圖?」

「哦,你適合寡淡。」

孟繁花被陳導將了一軍,小臉氣的鼓鼓的,拿起電話打給了投資方。

「林姐,你不是說我就是來做幾天作者的,現在陳伯伯讓我做演員呢。」

本以為投資方會驚呆,畢竟這個陳伯伯不是一般人能叫的起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人反應過來。

不過上來就敢拍板投資方,還叫囂的,孟繁花無意中又變成歷史之最了。

「救場如救火,繁花你就試試吧。」

「林姐,你是資本家嗎?剝削勞動人民,壓榨剩余價值。我反抗。」

「剝削勞動人民,壓榨剩余價值,哦,是挺像我。反抗無效,好了好了,繁花,幫幫忙吧。」

林姐掛了電話,孟繁花一臉無語。她這本《物權法》是看不完嘍。

說實話孟繁花並不是絕對排斥演戲這件事情,這不過這場戲特殊,里面有一段花神和男主角凌縴塵的虐心戲,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花神要趁男主睡著親他一下。

這個,怎麼說呢,孟繁花,下不去嘴!

牡丹色的薄紗,裙底是整圈杜鵑,眾多杜鵑在眾人眼里雖然沒有牡丹大氣,但匍匐成似卷而舒踏起了翔鳳之狀。

那如汗曾問過孟繁花,為什麼是杜鵑,為什麼不是王者牡丹或者水仙。

孟繁花的解釋很簡單,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杜鵑錦簇才有繁花似錦之稱,她要的不過是繁花,那如汗當時的表情滑稽,要說這姑娘隨性倒也恰當,但分明小說里的每個角色都個性各異,饒有特色,這起名他以為有什麼寓意,不過是她的一句繁花而已。

孟繁花出來時,仙裙自不說了,頭上的花式簡而溫婉。

加上本來就攝人心魄的眼楮,整個人的氣場爆棚。

林似樺咽了一口口水,美得不可方物,形容這女子,才是恰好。

「這氣場,像是天帝天後都是她家後院一樣,霸氣側漏。」

那如汗的話恰如其分的點出了孟繁花的裝扮。

陳遠出奇的滿意,遠超預期,早知道他也不用發愁了,直接用孟繁花,一舉兩得。

他們的這場戲,林似樺投入了七分感情,剩下三分溢出在他深情的眸子里。

端莊大氣本來是花神的特色,加上孟繁花的霸氣側漏,心魂盡失倒也心甘情願。

若不是林似樺沉澱了多年的臨陣不亂,這場戲怕是他真情流露。

前面的戲份按部就班,剩下的是一場曖昧戲。

林似樺內心歡呼雀躍,這麼多年的冷清也抵擋不了這一場公開的風花雪月。

孟繁花知道這場戲里沉澱了多少壓抑的感情,不管是在戲里還是戲外。

最麻煩的是好死不死的那場蜻蜓點水的吻戲。

當初落筆的時候,不過是彌補一個遺憾,現在倒好,自己作死了。

吻戲?呵呵,她不可能演的。

打死都不可能演的!

對方還是林似樺?

那就更不用想了,這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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