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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再議鑄錢

第九十九章   再議鑄錢

張軒在讓戶部在各處設點,就是想將轉運的這個責任從地方官府之中剝奪出來。

將來戶部這個點,就可以演變成戶部的下級部門,官府收了稅直接交到這里就行了。戶部直接派軍隊轉運賦稅。甚至張軒也想將這一點擴充更大一點。將這分支將來充足稅務總局,將所有關于稅務的事情,一古腦給這個部分。

這只是張軒的一個想法。

張軒更想的是將這一個個銀幣與銀兩的兌換點,轉化為銀行,先進行兌換,在銀兩兌換完之後,再做異地匯總。先是官府的異地匯總,也就是銀兩上繳京城的事務,然後再將業務開放到民間。

至于儲蓄,放貸等業務,一步步來,甚至將來這銀行是怎麼歸屬,是歸屬于戶部,還是大內等等問題,張軒都還沒有思考清楚。但這並不妨礙他先下一閑子。

其實天下禁用銀兩,對鑄幣大有好處。只是張軒也清楚的很,這樣做的話,對民間損害太大。

大夏的經濟體量有大,市面之上流通了多少銀兩,張軒手中茫然無措,根本不知道,也沒有什麼經濟數據統計,甚至張軒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統計,才能算出來大夏銀兩流通數量。

讓張軒的本意,他寧可潛移默化,讓銀幣在市面上作為主流之後,才下這樣帶著強制兌換的命令。

不要看一月三百萬枚的鑄造量,看上去很多,但是即便是南京市面之上,流通的主流還是銀兩,大量銀幣雖然都分發到了士卒,官員的手上。

但是想代替銀兩成為主流貨幣,還欠了一些火候。

張軒心中暗道︰「做的太急,恐怕要出問題的。」

「陛下,有一個問題不知道陛下考慮過沒有?」姚啟聖說道︰「前明鑄銅錢不多,民間私錢流通不少。」

張軒說道︰「你是說私鑄嗎?朕的銀幣不怕私鑄。」

在鑄造銀幣的時候,張軒就讓冼子靖做了很多手腳,不說上面花紋,單單是銀幣的質地就不是尋常匠人能弄出來的,是在水錘下面砸出來的。

「臣說的不是銀幣,而是銅錢。私鑄銅錢不少,但在數量之上,卻也無法與前宋相比。這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民間多用散碎銀子,代替了銅錢的位置。而今陛下要將所有銀子兌換成銀幣,那麼民間銅錢用度就要短缺了。」

張軒說道︰「我們還要鑄銅錢?」

張軒一時間總覺得腦大,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天下之事都相互關聯,你覺得解決

一件事情,就有下一件事情冒出來,有時候你覺得在解決一問題,其實也是在制造也個問題。

而世上,除卻死人。恐怕沒有不遇見事情,有些事情是別人強加的,有些事情是自己找的。

「以臣之見,一是鑄稅零錢,鑄半兩錢,或者更小一點的。要麼就加鑄銅錢。」姚啟聖說道。

所謂之半兩錢,其實就是重量半兩的銀幣。

張軒所鑄的銀幣,雖然並非純銀,但是在重量之上,還是一兩重,抵一兩銀子。而半兩錢,顧名思義就是重量要半兩的銀幣,這個稱呼也算是源遠流長了,秦代的貨幣就是半兩。

「雙管齊下吧。」張軒說道︰「只是而今國用緊張,銀幣就少鑄幣。只是鑄銅錢,卻要事先準備起來,先打听一下海外的銅料價格。預備著吧。」

中國向來缺銅。可能是中國古代早就已經銅給開采完了。一想起鑄銅錢,張軒瞬間想到了從海外采買。還有一處就是雲南了。

雲南向來產銅,在清代的銅錢所用的銅,都是從雲南所出的。雲南之事,張軒準備交給李定國去辦。

「是。」姚啟聖說道。

「數日後,就要出師,這錢糧可夠?」張軒說道。

「請陛下放心,臣就是將戶部掃蕩一空,也決計湊出錢糧用度。」姚啟聖說道。

張軒說道︰「不用逼得那麼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再發一批國債也行可以。」

姚啟聖說道︰「是。」但是他心中卻一萬個不願意。他總覺得國債這東西,不是體面之事。能不沾就盡量不沾。

錢糧之事沒有問題之後,張軒從南京駐軍之中,抽調了十個營。

如果以軍為建制,抽調再好不過了。

只是事起突然,南京附近的駐軍都有使命,猛地抽調一個,恐怕長江防線會出現漏洞。

于是乎。只好分散抽調了。

張軒將十個營分為兩軍,一軍命軍號為遼東。另一軍命軍號為沈陽。

以示今日之戰。

從得到消息之後,一直到了正月初五。這五天來,整個南京城大小官員,忙得四腳朝天,特別是周輔臣,他緊急調遣了阮進部水師,由抽調了長江水師一部。征召了不少民船,才湊夠了運輸的船只。

就在正月初五那一日,從南京出發。

說實話,冬日去朝鮮不是一個好時節,蓋因正是逆風。如果換到冬暖花開,南方徐來之日,船只乘風而起,順利的話,不過數

日,就能到朝鮮。

但是逆風航行,只能用八面來風,在海上走「之」字型,想要到,最少要十幾日。

不過從朝鮮到南京倒是順風,故而在大軍出發之後。就有朝鮮第二批使者來了。

一同來的還有朝鮮兩位公主。

張軒頓時頭大如斗。

多爾袞什麼的,他倒不是太在乎的。反正都是生死仇敵,多鐸之死,多爾袞定然是算在他頭上了。這一點張軒都不在乎,更不要說區區兩個女人了。

張軒擔心的是羅玉嬌。

羅玉嬌並非懼內,而是他細細算來,他與羅玉嬌結婚以來,也就是當初跟隨羅汝才轉戰河南的時候,過得最為甜蜜。

那時候的張軒,雖然在義軍之中有些小官,但是事情並不多。從那之後,不是在外征戰,聚多離少。就是公務繁忙,難得一聚。

這已經很對不起她了。

而今又塞了兩個朝鮮公主。張軒更是覺得分外對不住。不好意思面對羅玉嬌。

只是張軒的大臣們卻不能理解張軒這一份慚愧之情,一個個紛紛出列,義正言辭的讓張軒納兩位公主,以全大夏與朝鮮秦晉之好。還見張軒後宮單薄,子嗣稀少之事又翻了出來。

似乎張軒不納了兩人,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將江山社稷置于不顧一般。

張軒也知道與他們說不清楚。張軒這份慚愧,在這個時代的男人心中根本不可能會有。

張軒好容易將這一件事情按了下去。他站在從前宮到後宮的走道之中,兩側都是高高的紅牆,只是紅牆之上卻有長著不少枯草,也幸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話,這牆頭之上定然是郁郁蔥蔥的。

卻不想來到後宮之中,卻見羅玉嬌與兩個一模一樣的美人,正在說笑。

張軒一到,這兩位朝鮮公主長大雖然漂亮,但是卻不能稱之為絕色,然兩個人好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顰一笑似乎心意相通,兩人站在一起,八分顏色就有十二分魅力。

張軒心中一寬,心中頓時生出感激與慚愧之情,對羅玉嬌說道︰「玉嬌,這實在是?」

「你不用說了。」羅玉嬌說道︰「兩位公主我見猶憐,何況老奴?就在宮中住下吧。」

「是,是,是。老奴听命便是了。」張軒點頭哈腰,學著李國輔的樣子,說道。

見張軒如此,羅玉嬌忍不住輕笑出聲,似乎時間回到了從前。但是她知道這僅僅是錯覺,他終究是皇帝,終究伴君如伴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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