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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張鄭合流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張鄭合流

安慶城碼頭之上,以鄧和,高一功,王進才為首的將領都在碼頭之上,等著周輔臣等一行人。

在知道鄭成功過來之後,張軒對這一行人重視之極。

不是因為周輔臣,而是因為鄭成功。

鄭成功這個人,不知道讓張軒心中琢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之所以如此,不僅僅是鄭成功在前世的功名。也有現實需要。張軒只要對海上有一絲的想法,都繞不過鄭氏,不管是為敵人,還是為友。

如果不是張軒而今身份不同,身為皇帝。很多事情都將禮儀的。

他如果出來接應的話,就太過了。

卻見長江之上,不知道有多少船只,逆流而上。一時間充塞了整個長江江面。無數船帆與旗幟相互招搖。

一時間安慶這邊的港口,根本無法停留這麼多船只,于是乎這些船只都只能分流到各處去。長江安慶段,長江兩岸都是密密麻麻的船只。

不過最重要的船只,還是要來安慶碼頭上。

鄧和等人接過鄭成功等人,客客氣氣的將他們引入安慶城之中。

張軒早已等著他們了。雙方一番客氣就不用說了。張軒對周輔臣等人大加賞賜,又是賜宴。只是張軒是敬了三杯酒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

作為皇帝,他在場,下面的人都放不開喝酒。

只是沒有人發現,在酒宴開始之後,不久鄭成功也不見了。是張軒將鄭成功叫到後面了。

「臣拜見陛下。」鄭成功見了張軒,立即行禮說道。

「何須多禮。」張軒說道︰「坐。今日我們不論君臣,只論故友之情。」

「是。」鄭成功說道。

張軒說什麼就是什麼?坐在皇帝的位置上,就是孤家寡人,在張軒安慶大勝之後,更是如此,即便是鄧和與張軒說話的時候,也要思量再三。

更不要說鄭成功了。就是因為張軒在這個位置上,一言一行,乃是一個想法,都會引起下面極大的波動。很可能影響到他們,誰在張軒面前都不慎言慎行,一句話在大腦之中過了三五遍。這才敢說出口來。

在別人面前說錯話,不過小事,在張軒面前說錯話,固然不會殺頭,但卻很可能被廢置。從而遠離權力中心。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一些人比殺了他差不了多少了。

張軒心中暗嘆,這也是沒有辦法。張軒只

能說道︰「經兒如何了?」

鄭成功說道︰「在家中由賤內照顧,已經開蒙,讀三百千了。」

三百千,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是孩童開蒙之書。

張軒細細算了一下,說道;「經兒,現在有六七歲吧,就讓他讀這些書?」

鄭成功說道︰「士大夫之家,開蒙都很早,而今已經算晚了。」

張軒心中暗道︰「古今都一樣。」都說後世的小孩子負擔重,但是古代書香門第之中,從小讀書,負擔之重,並不比現代的小學生差多少。

不然那些少年秀才,舉人,乃至進士,都是石頭里面崩出來的嗎?張軒雖然對鄭經小小年紀就開始努力讀書,心中有些感慨,但是無話可說,畢竟鄭成功是他老子的。

張軒說道︰「不管怎麼說,經兒是我女婿,抽個時間,將經兒帶來,讓萍兒看看,讓他們從小在一起,將來也好順遂一點。」

張軒對給張萍安排了鄭經,心中還是有些慚愧的。

畢竟他從小都是鄙視包辦婚姻的,但是而今他不得不這樣做,這一件婚事牽連太廣了,大到張軒也不能輕易悔婚了。

張軒悔這婚事小,很可能給外界傳遞錯誤的信號,比如說,張軒想要對鄭氏動手。聲音引發鄭氏的叛亂。

張軒只能補償一點張萍,想讓兩個孩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長大,將來安穩和睦的過一輩子,這也算是張軒這個做父親唯一能做的吧。

張軒卻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將來一場風波就是由張萍與鄭經的婚事引起的。牽連甚廣。甚至成為了昭武三大案之一,訴諸于兵戈。興起戰事。

卻不是這個時候的張軒可以知道的。

只是這話從張軒口中說出來是一個意思,听到鄭成功的耳朵里面是一個意思。

鄭成功橫豎就听出了兩個字︰「質子。」他嘴唇微微一動,卻想到形式不由人,說道;「臣遵旨。」

張軒听鄭成功語氣不對,心中一動,頓時想明白了,卻是自己讓鄭成功誤會了。但是他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就不解釋了,說道︰「大木,你我也算舊識,不管襄陽,還是在廣州都合作愉快,雖然有一點小誤會,但已經時過境遷,這些許小事,就不用再說了。」

「是陛下寬宏大量。」鄭成功說道。他而今很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身份,不敢越雷池一步。唯恐遭了張軒的手段。自然是言必萬全。

但是一旦說話都面面俱到,自然就變

成了阿諛奉承之言,或者說官面文章,看上去富麗堂皇,其中一點意思都沒有。

張軒叫鄭芝龍來,並不是說這些廢話的。他听鄭成功如此說話,心中不由暗暗生氣,但是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抑制住了。

換位思考之下,張軒也覺得鄭成功可憐。

一時間覺得,鄭成功繼承了鄭家或許拘束了他。歷史上鄭芝龍被清軍裹挾北上,鄭家大權並沒有落到鄭成功手中,鄭成功剛剛起家的時候,不過數百人而已。

也是一點點的發展壯大,吞並了鄭家其他勢力才有後來的鄭成功。並不能說鄭成功沒有繼承鄭氏家業。如果不是看在鄭芝龍的份上,鄭成功也不是那麼容易整合福建各種勢力。但是鄭成功卻掌握了主動權。畢竟大破大立一會兒,鄭家就變成了鄭成功的鄭家,而不是鄭芝龍的鄭家。

但是而今,鄭成功繼承鄭芝龍的位置,同樣接管了鄭氏之中各種內部矛盾。對于這些叔叔老人們,總不能大砍大殺。

還要肩負起鄭氏責任,重重負擔之下,鄭成功做事束手束腳。自然不如歷史上那麼灑月兌了。

而今還要委曲求全。張軒也替鄭成功難過。

不過,張軒今日專門與鄭成功交談,就是為了解開心結,他要是一個橫戈海上的鄭成功,而不是畏畏縮縮的鄭芝龍第二。

雙方如果不能冰釋前嫌,鄭成功可能從今往後一心自保,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做了。反而而今的鄭家只需要持盈守缺,也是大夏勛貴之中,頂級世家。蔭蔽子弟幾十年決計沒有問題,到時候鄭家在大夏就不顯眼了。

于家族想,這要考慮並不差。

就好像是吳越錢家一樣,錢家在大宋一朝,剛剛投降一段世家,夾著尾巴做人之外,後來屢屢有家族子弟進入朝廷中心。可為世代為宦,錢氏一族一直流傳到現代,都是大族。

但是鄭氏如此做的話,張軒從哪里找一個海戰的帥才。

張軒想了想,也不繞彎子了,說道︰「先閩王,不幸罹難,朝廷事多尚未定下謚號。是朝廷的不對,我這就下旨,督促翰林院。讓他為先閩王取一個好謚號。」

鄭成功立即起身,跪倒在地面之上,說道︰「臣代先父謝陛下隆恩。」

張軒見狀立即說道︰「何須如此客氣,我與鄭公相交時間不短,鄭公乃是我大夏創業大臣,而今不幸,朝廷也該有一個章程,這都是應該做的事情。沒有做到,已經是我的不是了,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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