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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大會戰之開始四

第一百五十章   大會戰之開始四

鰲拜的得手,僅僅是一個開始。

隨著鰲拜得手,後面有大批清軍沖進夏軍軍陣之中,或步,或騎。

白甲兵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區區幾十人而已,就硬生生的打出一個缺口出來,不過,也是因為夏軍的新兵太多了一點,在這樣的猛攻之下,一時間招架不住。隨著跟隨鰲拜後面的清兵,大舉殺入,頓時將這個營頭給打崩了。

鰲拜既然得手,自然沒有罷手的道路,按著鰲拜驕狂的本性,自然是得勢不饒人,追著潰兵直殺了過去。看那個樣子,定然是想將夏軍的軍陣硬生生的殺透,所謂的斬將奪旗是也。

換過來說,這一點也不能是是鰲拜驕狂,這是鰲拜向來所做之事,斬將奪旗,催敵鋒于正銳,如果不是鰲拜在戰場之上,如此耀眼奪目,那滿清第一巴圖魯之位,順治臨終輔政之位,卻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可以說順治封輔政大臣,也只有索尼老臣,在京師輔佐順治之外,其他三個人,如遏必隆,蘇克薩哈兩人也在這一場大戰之中。

滿清三代精銳都在這里了。

鰲拜沖的夠猛,但卻小看了夏軍了。夏軍二十多萬士卒,光陣勢就厚得數里,而張軒的位置,又有一點偏後。鰲拜想要殺到張軒面前,非沖破數十陣不可。即便鰲拜英勇無比,但也不是鐵人,也不是神仙。

如何能做成這樣的事情。

鄧和在後面看得分明。他臉色鐵青,他縱然已經高估清軍的實力,但是而今正面交鋒,還是小窺了清軍上下那股不要命的勁。

不過,對而今的局勢,早就有預案,故而他並慌張。只見令旗揮舞之下。所有的士卒都應聲而動。

很多軍陣都做出不小的調整出來。

本來,只有外面第一層軍陣,嚴陣以待,而後面的軍陣卻是處于比較松弛的狀態。甚至在張軒附近的騎兵都處于下馬修行的狀態,並非張軒不知道輕重,但是就是最知道輕重緩急了,才如此。

張軒正是知道,這一仗有的打,甚至今日數不得要打到天黑,故而才讓接戰的士卒自去打仗,不接戰的士卒,卻可以休息。等待交戰的時候,甚至如果時間長了,未必沒有前後替換的時候。

不過,此刻因為前面戰局不利,後面大部分士卒都紛紛準備接戰。他們列成一座一座小陣,外面的長槍

如林,有如刺蝟一般,而長槍後面卻有一根根火銃就好像是偷襲一般向外面準備發射。

而且軍陣與軍陣之間留有通道,讓潰兵從這里退到後面,重新編組列陣,或者填補其他方陣之中。

這是他們唯一的出路,蓋因除此之外,他們都是死路一條,潰敗本就是大罪一條,再有倒沖自家軍陣,更是罪上加罪,凡是如此行徑的士卒,根本無需分敵我,徑直打死了事。

鰲拜固然是猛將之才,犀利無雙。但是面對夏軍層層疊疊的軍陣,也是能擊破一層兩層,再想深入卻不大可能了。

不過,多鐸也沒有寄希望于鰲拜一人身上。

鰲拜不過是個開始而已。有了鰲拜打頭,清軍各部順利抵消了夏軍火力優勢,雙方陷入短兵相接的情況之下。

清軍上下在多鐸的嚴令之下,奮勇直前,對于傷亡從來不姑息,一時間數里長的陣線之上,居然有清軍壓著夏軍打的模樣。

除卻大陣西北,與東北角兩處之外,幾乎所有的營頭都動搖了。

而在西北角與東北角的數個營頭,都是老營頭,安插都是汝寧跟隨張軒的老將,這些將領或許因為能力問題,無緣更高的官職,但是對本營的管理,反而因為時間長,更加得心應手了。再加上張軒給他們安置了不少火炮,故而他們在清軍的攻勢之下,依舊如頑石一般巋然不動。

清軍發現啃不動他們,自然往能啃動的地方沖。

一時間,北面軍陣向中間凹陷了不知道多少。

在肉搏之中,雙方的打法也有很大不同。清軍麾下有不知道多少猛將,特別是還有一些野女真,這些野女真都但是從黑山白水之間收刮出來的野人,大部分連漢話都不會說,但是在原始森林之中長大的人,還真是一等一的野蠻,一等一的彪悍。有些人發起瘋來,連鰲拜也要退避三舍。

這些人被滿清好生武裝,身上掛了數層盔甲,所用的又是一等一的利刃。自然是所向披靡。在這些人的帶頭之下,夏軍往往被一處打破,隨即清軍魚貫而入。硬生生沖破夏軍的陣勢。

然後夏軍的抵抗就大大減弱了。

雖然鄧和統領的相當一大部分都是曹宗瑜訓練出來的廣西兵,這些士卒之前就是廣西狼兵,本身有一股凶性在,軍陣被攻破之後,他們往往堅持到地。即便是火銃兵,也抽出配刀與豈不是清軍死戰。

一般情況之下,這樣做固然

能給清軍帶來不少的傷亡,但是卻無法扭轉大趨勢。夏軍在結陣而戰之上,花費了大量心血。而且在張軒的培養之下,下級軍官都比較好用。清軍在進攻夏軍軍陣之時,會遇見很大的麻煩。傷亡不小,但是在攻破之後,這情況就又倒轉過來了。

所謂一鼓做氣,二而衰,三而竭,清軍就是這樣的。

在多鐸的命令之下,第一波進攻是最猛的。但是將夏軍逼退一兩百步。甚至兩軍的陣線也換亂無比,是一個個交錯的方陣組成,甚至有些方陣,已經被攻破了,依然有哨長集合本部人馬,不過五六百人,結成一個小陣,與旁邊的陣勢呼應在一起,阻擋清軍的進攻。

多鐸在後面看了,心中暗道︰「天下人才何其多,然為何都在南朝之中,這張軒果然是南朝第一名將,今日之戰有得打了。」

他一邊想,一邊輕輕的拍著馬脖子,緩解馬兒的情緒。多鐸的戰馬也是一等一的好馬,甚至有一些聞戰則喜的地步。

故而此刻聞見了硝煙味,血腥味,听到了火炮聲,廝殺之聲,已經有了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以多鐸的經驗,很多人是抵擋不了,清軍如此猛沖的。即便是夏軍也是不能的。更不要是,更多下級軍官的臨機決斷都很不錯。或許不是上上之才,但是讓多鐸驚嘆的是,大部分夏軍士卒都是如此。就有一種不一樣的意味在了。

而夏軍前線在大軍的沖擊之下在,每每化險為夷,這些下級軍官的優秀表現,也是其中一個重要因素,多鐸豈能不多注意這些。

「听聞,這位南朝皇帝好為人師,當年當賊寇的時候,就好像教學生,每日一有閑暇,就為身邊的士卒講解兵法,卻沒有想到用心在此處,當真是深謀遠慮,今後回去之後,也要秉明兄長,在京師開辦武學,教習八旗子弟才是。」多鐸心中暗道。

正如張軒對多鐸的資料爛熟于心一般,多鐸對張軒的一切資料也都收集起來。戰爭也是一種交流方式。

雙方作戰將領,也是相互影響的。

「十王,而今是不是令八王出擊?」一個人說道。

多鐸目光一掃,卻發現是佟圖賴。只是此圖賴非彼圖賴也,這個圖賴姓佟,女兒是順治的妃子,也是康熙的生母。不過而今佟圖賴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個皇帝外孫。只是順治皇帝雖然權利不大,但是兩黃旗的實力總就不弱,不說多鐸了,即便是多爾袞也不可能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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