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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紹武政權的覆滅八

明末求生記第一百六十四章紹武政權的覆滅八第一百六十四章紹武政權的覆滅八

一說正事。胡澹立即變得嚴肅起來,說道「下官在廣州城之中雖然有身份做掩護,但與廣州府的頭面人物,還是有所交往的。」

「好。」張軒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是廣州知府了。安撫城中百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謝大將軍。」胡澹心中帶的幾分激動,他倒不是激動升官,實在是跟著大軍打勝仗。是最容易升官了。

原因無他,一旦打下來的地方,都有空缺。而且有些空缺可以先放一放,但是有些空缺,卻不能放的。,

比如廣州府的主官。

打下廣州城,並不是事情的結束,而是事情的結束。

張軒在廣州幾乎要處于三面受敵的狀態之下,東邊潮州,車重任,西邊肇慶丁楚魁。乃至于北方還有贛州城,堅城未下,與江西方面的溝通並不是很舒暢的。與湖南的聯系,也不過是一條武江。

即便是走水運,武江也不是一個合適的航道,否則唐朝開鑿的航道,到後世為什麼漸漸廢棄。

所以廣州府是他唯一的根據地,也只有在廣州站穩腳跟,他才能面對兩面夾攻之態。

「還有一件事情。」張軒說道「就是立即想辦法聯絡鄭家的人,鄭成功如今在什麼地方」

胡澹說道「听說,鄭成功與鄭彩不和,鄭彩主攻潮州,而鄭成功游曳海上,想要聯絡鄭成功,還需要一段時間。」

張軒此刻還不知道鄭成功與鄭彩之間,到底出了什麼矛盾。不過這個消息,對張軒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今是不是好消息張軒都只能接受。

「你覺得紹武現在在什麼地方」張軒問道。

「之前與蘇觀生在學宮之中,而今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胡澹說道。

「蘇觀生,可是那個三不要的蘇觀生」張軒問道。

這樣有名的清官,張軒還是了解過的。這個時代的主流思想就是對清官的崇拜,不,應該到了後世還是如此,要不然包青天也不會那麼火。

甚至張獻忠濫殺無辜,但是面對真正的清官,也會放過。只是凡是在明末這個時代之中當清官,都有道德潔癖,落到了義軍手中,大多數只會求死。

「正是。」胡澹說道。

「他現在在何處」張軒問道。

胡澹說道「我估計在驛館之中,他們是跟著紹武來的,暫時還沒有安置,住在驛館之中。」

張軒說道「鄭廉。」

鄭廉立即說道「下官在。」

張軒說道「你帶一隊人馬去,將蘇先生請過來,記住是請。」

鄭廉說道「下官明白。」

張軒說道「還有小心一點,現在城中不太平。」

雖然夏軍已經佔據了絕對優勢。但是廣州城之中的混亂,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

「是。」鄭廉說道。

就在鄭廉去驛館請蘇觀生的時候,蘇觀生也回到了驛館之中。

「蘇兄,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人問道。

這個人叫梁洪,也是紹武的大臣之一。

蘇觀生渾身狼狽不堪,他萬萬沒有想到,他麾下的士卒遇見了夏軍居然一戰即潰,雙方交鋒不過片刻而已,剩下的事情就是夏軍追亡逐北。

蘇觀生沒有穿軍服,故而夏軍士卒並沒有將蘇觀生當做主要目標追趕。但是即便如此,當蘇觀生甩開追兵之後,他身邊也已經沒有一兵一卒,看距離驛站不遠,下意思踉踉蹌蹌的走過來了。

蘇觀生說道「完了,夏賊已經進城了。」隨即將城中的情況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最後問梁洪說道「如今之計,如之奈何」

梁洪正色說道「事到如今,是以死殉國的時候了。生死是小,失節是大。」

「對。」蘇觀生臉色忽然冒出了異樣的潮紅之色,說道「對,我受先帝與當今信重,不能力挽狂瀾,只能追隨先帝于地下了,事已如此,梁兄我們來世相見。」

「好。」梁洪說的很容易。

兩人分別進入自己的房間之中,梁洪將白綾拋過橫梁,站在凳子之上,一時間猶豫不覺起來。

很多事情說的容易,但是真正面對生死的時候,就不像是說的那麼容易了。

梁洪一時間,各種心思涌上心頭,他瞬間就不想死了。但是卻又不好意思面對蘇觀生。他面對蘇觀生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畢竟是讀的一樣的聖賢書。雖然做不到生死事小,失節事大,但與能做到的站在一起,梁洪難免有一些坐立不安。

忽然想他想起了什麼,重重一腳將凳子踢倒。發出響亮的聲音。

蘇觀生在隔壁房間听著,听到這個聲音之後,才微微一嘆,說道「我誤會梁兄了。」蘇觀生對梁洪平日為人,也是有些了解的,擔心梁洪做不到。听了板凳踢倒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他心中暗道「沒有想到梁兄是平日里面不拘小節,遇見大事的時候,卻能立得住陣腳。」

蘇觀生深吸一口氣,似乎梁洪的行為也鼓勵了他。他輕輕的一蹬凳子,整個人掛在空中,身體不由自主的掙扎起來。好一陣子雙腳一蹬。已經不在了。

好一陣子,梁洪才悄悄的推門進來。看見了蘇觀生掛在空中的尸體,「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面之上。

一時間心中復雜之極。

有悔恨,有慚愧,有害怕,還有一種微微的解月兌感覺。似乎那個大明忠臣梁洪,也跟著蘇觀生一起死了。

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涌上心來,梁洪暗道「蘇兄啊,蘇兄,反正你已經不在了,讓兄弟借你的首級鋪一條路吧。」

他將蘇觀生從橫梁之上放下來,想要將蘇觀生的頭顱斬下來。只是用了好幾下,就是下不了手,最後決定找一個手推車,將蘇觀生放在上面,正要去向夏軍投誠,他听見有人喊道「蘇先生可在」

梁洪嚇了一跳,透過門縫向外面一看,正好看到鄭廉。他雖然沒有看出鄭廉的身份,卻看得出來,他們正是夏軍。

其實夏軍與明軍的裝束相差不大。唯獨旗幟上有所差別而已。

他立即說道「蘇先生已經去了。」

鄭廉進來見了蘇觀生的尸體,微微行了一禮,忽然有一個士卒過來,在鄭廉的耳朵邊耳語幾句,將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鄭廉。

要知道驛站雖然已經大亂,但是並非沒有一個人,最少那些小二廚子還在的。這個侍衛只需輕輕一打听,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鄭廉問道;「卻不知道閣下想將蘇先生是尸體送到什麼地方」

「正好送到軍前。」梁洪說道「我知道蘇觀生違逆天兵,正好講蘇觀生的尸體送到軍前,請大將軍過目。」

梁洪似乎也知道鄭廉知道他做了什麼。也不偽裝了。

鄭廉目光帶著審視的意味,上上下下的打量梁洪一遍,說道「如此也好。」隨即一揮手,說道「帶走。」

「是。」身邊的親兵,立即將梁洪與蘇觀生的尸體給帶走了。

等鄭廉再次來到鎮海樓上的時候,廣州城已經平靜了大半,很多騷亂都被平息下去了,這就說明夏軍對廣州城的控制逐漸深入。

大概在今日晚間,張軒就可以說,廣州城就在他的手中。

鄭廉來到鎮海樓下,讓人看押著梁洪,先行上去稟報情況,張軒听了之後,還沒有說話,就听胡澹怒喝道「簡直是無恥之尤,如此鼠輩,大將軍萬萬不可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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