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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血色河面

明末求生記第四十八章血色河面第四十八章血色河面

金聲桓心中一愣,暗道「的確,比起劉良佐來說,官軍的水師才是一個大麻煩。」

此刻張軒與羅汝才之間,已經有了聯系。

而聯系通道是什麼

就是淮河。

不過,淮河下游到洪澤湖一帶,都是被官軍水師控制的,如果能解除官軍水師的控制。

那麼整個淮河上下,就任之遨游了。

說不定曹營可以通過淮河調兵,將壽州城下的曹營主力,一兩天之內,調到鳳陽城下。

這樣的大好處在眼前,區區劉良佐自然不重要了。

「是。」金聲桓立即答應下來。

隨即帶著士卒向東而去。數千戰馬敲擊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漸漸無聞。

「大人,您覺得金將軍此去,能不能功成」張素問道。

「能不能功成並不重要。」張軒冷笑說道「只需驚動他們,讓他們更換駐地,想來也要數日忙活。如此一來,我們就清淨一些。」

水師打不過,那就襲擊港口。這也算是朱元璋的故智了。

不過,張軒的浮橋終究沒有讓他們全部渡完,當下午時分,袁時中所部渡過的時候,數十艘戰船,從下游逆流而上,數十面船帆張揚無比。

一時間浮橋之上的所有士卒大為慌張。

袁時中的永城營最為倒霉,那個時候正好輪到他們過橋,一見下游有船只出現。整個橋上大為慌張。

這個永城營本就是新建營頭,大多都是官軍降兵,不亂還好,這一亂哪里能控制得住,數里長的浮橋之上,為了奪路,他們自己就動起了刀子。

此刻袁時中就在張軒的身邊。袁時中看得臉色慚愧之極,說道「下官治下無能,還請大人責罰。」

張軒輕輕一笑說道「此事責營官即可,又怎麼能怪到大哥身上啊。」

對這種情況,張軒早就設定了預案,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所有士卒都以浮橋中間線為基準,向兩邊撤退的。

這個方案已經教給各級軍官了。

可以說,按理來說,連一個小兵都知道當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

但是執行方案的能力,要比制定方案重要多了。

明明之前,已經有了方案最後還弄成的槽糕之極,讓張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且官軍水師似乎要為了報昨夜那一箭之仇。也凶殘無比,他們將浮橋之上潑火油,引燃之後,兩條斷橋頓時燃起熊熊大火,並隨著水流的流動而擺動,一時間

好像是火龍之中,即便是死抓著浮橋不放是士卒,也必須在水火之中,選擇一個了。

這也就罷了。

卻見船上的炮矢,箭矢,居然想水面之上射了過去。

他們打得不是別人,就是浮在水面之上的永城營士卒。

永城營最少有千余士卒落水,被這些弩箭,炮矢打中,頓時在水面之中,浮出一片片的血花,

一瞬間好像要將河水給染紅了。

張軒決眥欲裂。

殺人他見多了,但是如此不留一點余地的,殺毫無反抗之人,還是讓張軒大怒,更不要說殺得是張軒的部下,更是讓張軒怒不可遏。

但是張軒能怎麼辦,他又不能飛到河面之上,去打沉官軍的座船。

「官軍水師將領是誰」張軒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素說道「大人,從營中的俘虜得知,之前擊破周將軍的官軍是沈廷揚所率領的。」

「沈廷揚」張軒問道。

張素隨即將沈廷揚的履歷給張軒講了一些,說道「沈廷揚因為皇命在身,不能久留,故而勝過一次,就撤回淮安了,似乎要準備出海了。」

「沈廷揚是一個能臣,如果能為我所用,則下江南何足道哉。」張軒嘆息一聲,隨即在將沈廷揚的名字,寫在衣袖之上。

這是張軒一個新習慣了。

就是給衣袖之上寫名字。

張軒漸漸月兌離的第一線,將來也恐怕沒有讓他親自動刀子砍人的事情了。故而張軒身上的衣服破損程度也好了許多了。

沒有條件的時候,自然是什麼都可以。但是有了條件了,張軒現在每每都身穿一身素白棉布單衣。雖然袖口還是做收緊處理,但是在身上寫字,也不至于看不見了。

張軒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本來想弄一個小本子隨即記錄,但是他發現了毛筆寫字,是需要吹干之後,才能收起來,他白日記下來的東西,到了晚上再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一團團了。

行軍之時,也沒有功夫弄什麼鉛筆炭條,只好隨手寫在衣服之上。

到了晚上在一一錄在紙面之上。

他記住最多的就是能臣干將。

對沈廷揚看中之極,畢竟這個時代,是海洋的時代。沈廷揚這樣能做事,會做事,而且又懂大海的大臣,在張軒看來,實在是一個寶貝啊。

「大明人才何其多啊。」張軒寫完之後,嘆息一聲,話音一冷,轉到正題之上,說道「現在這個水師將領是誰啊」

「是王心粹,據說是路振飛提拔的人,是世襲衛所

官出身,至于是那個衛所,就不大清楚了。」張素說道。

「記住這件事情,將來查清楚。」張軒說道,他心中暗道「今日之事,我張軒必有所報。」

張素說道「是。」

不管張軒在哪里如何生氣,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官軍水師,耀武揚威而去。

似乎吃了昨日夜襲的虧,不敢在久留,太陽距離地面線還有數指之高的時候,就已經撤軍了。

「收拾殘局的事情,就交給二兄了。」張軒死死看著官軍船只脹滿的風帆,說道「盡量將兄弟們的尸骨撈上來,讓他們入土為安。」

「是。」張素說道。

官船之上,王心粹一顆心這才算是放在肚子里面了。

王心粹心中暗道「今日一戰,我未損一兵一卒,卻至少打死千賊人,足以洗刷昨日之罪了,想來路大人,即便責罰,也要不了我的項上人頭。」

一想到這里,王心粹心中大喜,哈哈大笑起來。

這一戰王心粹打得意氣風發,讓王心粹很得意。

官船順風順水,到了臨淮港的時候,太陽雖然已經落山了,但是余暉未盡。但是暮色也慢慢起來了,能見度有一點點下降。

王心粹站在船頭,看著這港口。

這個港口有很多地方還沒有收拾,昨夜不少殘破的船只,不過是拉到兩邊,騰出主航道而已。

甚至現在還有裊裊的煙塵飄出,似乎是昨夜的火焰才剛剛熄滅一樣,至于港口那邊卻安靜的有一點過分了。

平日里,這些丘八們,根本不能被約束,一下了船,做什麼的都有。賭錢的,玩女人,干什麼的都有。

畢竟這些水手大多都是漕運上的水師,數百年來陳陳相因,到了清代居然被叫做漕幫,可見他們內部關系的腐朽,想讓他們令行禁止好像軍隊一樣,實在太難了。

「莫非,今日路大人大發雷霆,鎮住了這些丘八,還是昨日死的太多了,大家都沒有心思了。」王心粹心中暗道。

雖然覺得有一點點奇怪,但也沒有往心里面去。

不一會靠岸了。

立即有人將長長的木板搭在船上,王心粹在數名親兵的護送之下,下了船。

這個時候,其他船只也紛紛靠岸了。

不知道什麼地方爆出一聲炮響。

「殺」無數喊殺之聲,一瞬間響起來,一面「金」字大旗猛地揚起來了。

王心粹一時間不敢相信,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管用了,說道「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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