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全听說陳側妃落水，不敢怠慢，怕真出什麼事不好交代，忙進去稟報。
趙元和雲黛正在……床上。
趙元來之前其實挺想的，可是不知怎麼的，這到了關鍵時刻，就又是不行。
他看著眼前女人的稚美容顏，心內又是郁悶又是挫敗。
這就像一個饑餓了三天的人，面對著一盤油亮亮香噴噴的烤雞，卻不能吃一樣。
簡直就是折磨，還很難受。
听見劉德全在簾子外頭稟報，他怒喝一聲︰「滾！」
劉德全一哆嗦。
主子的脾氣雖不算好，但這般發火還是很少見。
他也知道自己這會兒進來打擾不厚道，可……萬一陳側妃真出什麼事，國公府那邊可不好交代。
「爺，陳側妃失足落水，听說傷的不輕。連萍在外頭跪著呢……」他小心翼翼說道。
趙元和雲黛對視。
雲黛默默把衣服攏了攏，沉默片刻，道︰「要不然，殿下還是去看看。」
留在這里也沒用啊。
啥也做不了。
趙元沉默片刻，說︰「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留下？」
雲黛剛要說話，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趙元︰「……」
他伸手撈起衣服穿，穿好了，說︰「你睡吧，我下次再來。」
劉德全看他下了床，忙指揮倆宮女替他穿戴好，發冠束好。
穿戴完畢，趙元再看向床上，發現她已經睡著了，微張著嘴，臉頰的肉被枕頭擠的鼓囊囊的，感覺隨時隨地會有口水滴下來。
玉竹進來看見了，怕太子殿下生氣，忙替雲黛解釋︰「小主今天一直做膳食，陪著太後娘娘說話，也是累了……」
趙元冷笑一聲︰「這就能把她累著？我看她就是沒心沒肺。劉德全，去上林苑。」
皺著眉頭走了。
到了外頭，劉德全小心翼翼說︰「殿下別氣壞了身子。」
趙元看他一眼︰「誰說我生氣？」
劉德全笑道︰「殿下寬容。」
趙元低哼了聲。
他確實有些生氣，但不是生雲黛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上次明明很順利，怎麼這次又……
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說，挫敗感實在是太強了。
對別的女人沒感覺，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可不知道為何，在雲黛面前這樣，他就覺得很郁悶，很慚愧，很心虛對不起她似的。
所以第一次不行那次，他許久沒見她，就是不想看見她臉上的嘲笑表情。
趙元一路疾走，心里像是壓了一團火。
上林苑燈火通明，兩三個御醫在這里。
趙元進去的時候，陳側妃正躺在床上，額頭裹著紗布，臉色蒼白，嘴唇也是毫無血色，奄奄一息的，似乎眼看就要駕鶴西去。
劉德全看了都嚇一跳，心想怎麼這麼嚴重。
上林苑的宮婢太監和御醫紛紛行禮。
趙元抬了抬手，走到床邊。
陳側妃睜眼看向他，眼淚就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殿下……」她哽咽著聲音。
「怎麼弄成這樣？」趙元問。
雖然是關心的話，但語氣眼神都看不出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