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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接二連三

姜川舌忝去刀刃上的血,沒有神經質的顫栗,沒有嗜血的玉望,面無表情,甚至有些復雜沉重。

他抬頭望去,不遠處黑暗背景下燈火通明的古樓寂寂佇立,他能看到不少人憑欄而望,笑嘻嘻地注視著這個八稜台。

旖旎燈海下,人潮歡樂。

視線好像扭曲了一瞬,忽然間所有人都沉下了表情,提著花燈,空洞地看著他。

黑袍人低啞平直的聲音揚起,「請宰主選擇下一位對手!」

姜川一個激靈,人潮歡呼了起來。

他的理智一點點回歸,看到想要強行動手的眾人,他拿下黃金面具,「不要緊張,這是正常的。」

湛長風注視著台上的姜川和他手里的黃金面具,靜默不語。

正聯合眾人,試圖強行突破此地的齊桓見他摘了面具,質問,「你將他們如此殘殺也正常!」

姜川瞥了眼一旁的五具軀體和仍燃著火焰的三根石柱,道,「我想眾位都見多識廣,听過人祭一說,現在的情況和它有點像,我戴上這面具後就成了‘宰主’,也看到了他們流傳的全部儀式,這確實是接受傳承的一環。」

他一笑,「這族非常古老,所以儀式也很古老。」

眾人沉默,他們不是不知道人祭一說,現在某些原始部落,仍有戰前殺人祭旗,或祭祀時以人為祭品的傳統,但,現在的祭品可能是他們!

「再三個人,這項儀式就會完成,接下去就不會死人了,剩下的都能安全離開,說實話,我對此傳承感興趣得很,所以還請各位配合,況且,不完成,所有人都離不開。」姜川重新戴上面具,語中帶上惡意,「是你們選出三人讓我殺,還是我隨便挑三人?」

在場還有湛長風.花間辭.齊桓.和老.落薏米.徐雲子以及一個叫魯張.一個叫豪紳的兩人。

那顆金珠子限制了他們的修為,若真要拼,勝算很小,似乎確實只剩下完成儀式一途了。

可前五人死得太沒有還手之力了,豪紳質問神秘黑袍人,「他的實力究竟是不是跟我們一樣,受到了同等限制!」

「沒錯,不過他贏的次數越多,受到的限制就會減少。」

他已經贏五次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能使出什麼實力。

湛長風問,「放棄傳承會如何?」

「不如何。」神秘黑袍人啞聲冷笑,「沒人會放棄一座洞天.一道大乘傳承。」

「也許道不同不相為謀呢。」

「吃飽的人才會談理想,才會談道,看來你是不缺它了。」神秘黑袍人語含意味,惹得某些看向湛長風的目光很是復雜.嫉妒。

台上的姜川目光也幽冷起來。

雖說師父領進門,修道在個人,但也要看這扇初始的門是大是小,有機會修小乘功法者,百里挑一,有機會修中乘功法者,千里挑一,有機會修上乘功法者,萬里挑一,有機會修大乘功法者,千萬里也沒一個。

對絕大多數來說,能得到可以晉升神通境的上乘功法就已經是天大的機遇了,哪敢肖想通靈鑒入返虛的大乘功法。

湛長風是不缺它,她不想主動上台殺人剖尸,也不想被挑上台被動殺人剖尸,閑然接話,「我想我的師門不會允許我修其他功法。」

無形之中,眾人升起忌憚,好些人可還記得她在空間裂縫外一輪陣法就將數位生死境壓制住了,有此實力似乎確實像是大宗派出來的。

誰要是殺了她,說不定得背負追殺。

姜川目光微閃,他不會挑神農門的徐雲子,也不會挑景耀王朝的齊桓,這些人死了,後續難料。

現在還得算上此人。

他心里大致有了數,指向豪紳,「來一戰!」

豪紳目露驚慌,強做鎮定,「我不敵,還請道友另找他人,我願奉上百萬身價。」

他是覬覦傳承,可他跟三爺那幾人比,只弱不強,上台就是找死啊。

「道友莫不是挑弱的殺?我來跟你一戰!」齊桓忽然說道。

和老急了,「公子?」

齊桓面不改色,定定地看著姜川,自己適不適合那道大乘功法先不說,僅憑這一座洞府,就夠他冒險了。

「你既然主動跳了出來,就別怪我了。」姜川不以為意,「請。」

齊桓展身平穩地落在台上,立即與他纏斗在一起。

齊桓原認為自己的身體強度怎麼也能和他過個幾百招,然而一到台上,修為限制就更嚴重了,內里虛軟,秘術也無法施展。

他死死雙手握著姜川砍下了的刀,顧不得掌上鮮血噴涌的鮮血,伸腿掃他下盤。

本可斷鐵碎石的腿勁仿佛撓癢癢一樣微不足道,姜川抬腿抵住他的進攻,屈膝向外一頂,迫使他半跪,空出一只手將他按到了地上,刀刃逼近。

齊桓的手掌都快斷掉了,刀尖險險懸于鼻尖之上,他哪肯任人魚肉,使勁一撇,刀插入了腦袋旁邊的台面,手從腰間抹過,一把匕首瞬時穿透姜川身上的護甲捅進他的身體。

距離太近,姜川被捅得措手不及,月復內仿佛被千萬道利刃撕裂,當場沒了聲息!

齊桓將他的尸身從自己身上翻下去,拔起匕首,摘下了他的黃金面具。

眾人看見他那匕首的模樣,紛紛愣怔,真寶級兵器,不用真力元力駕馭也是神兵利器。

賊啊,竟不惜流那麼多血,讓姜川放松警惕,只待近身搏擊,一擊斃命!

「恭喜,新的宰主出現了!」神秘黑袍人對齊桓道,「請新宰主戴上面具。」

齊桓沒有立刻動作,「我們死了那麼多人,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爭什麼傳承,你是把我當成了傻子嗎。」

神秘黑袍人無動于衷,「尊客要是不想參加互搏禮請自己下台離開。」

在別人的地盤上,齊桓還真不敢怎麼樣,然如此被動地一步步走下去,叫人不安且窩火,「希望貴方能如之前所說,安然放我們離開。」

他掃過底下眾人,還有兩人,只能將最弱的兩人棄掉了。

「」齊桓盯向湛長風,「我對道友手中的兩件東西十分感興趣,出去後,可否來三戰,以輸贏定歸屬。」

「本就是我的,何來定歸屬一說。」

「你當听說過我是誰,你不會現在就想跟我在這台上一決生死。」齊桓篤定道。

他以為在這台上,誰殺了誰都不會逃過對方背後勢力的追殺,他就篤定湛長風不會想死在台上,也不會想在這台上背自己這條命。為了避免出現這種狀況,她只能答應他的條件。

湛長風對齊桓的目的心知肚明,這對她來說,興許也是一個機會,「三局兩勝?」

齊桓琢磨不準她的實力,保險起見,道,「三局兩勝,不過,一局月兌凡戰,一局生死戰,一局神通戰,可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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