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來明天是情人節,你明天也別過來,和小喻好好過節!」
因為張佩這一句話,劉來到了喻湛家。
她也很無奈,她是不是該為自己有一個開明的媽媽而高興?
劉到喻湛家里的時候,四點剛過,喻湛不在,兩只狗狗非常熱情的迎接了她。正月前三天,宋君哲和何路深是在喻湛家里歇腳的,三個男人太久沒有同時聚在一起,他們趁著假期,難得任性一次,熬夜泡吧,熬夜喝酒,熬夜打游戲。
這些劉都知道,喻湛在酒吧的時候,怕她多心,給她發過定位,只要她說個「不」字,他就不會去。
沒想到劉比他還想去,「這家酒吧我知道,小可兒出名之前就是在那兒駐唱的,她跟我說酒吧環境特別好,我從來沒去過酒吧,一直都想去見識一下。」
正月初四,何路深和宋君哲就離開喻湛家去住酒店,兩人在首都都有房產,但他們還是習慣住酒店,有人伺候,多舒服。
他們倆沒有動劉的房間,上次她離開時,房間里是什麼樣,現在原封不動保持著,連衣櫃里她的衣服擺掛次序都沒有變動過。
劉先洗了個澡她昨晚沒洗澡。被熱水的煙氣燻了一通,她有些犯困了,昨晚她睡沙發,中途被貓叫聲吵醒,後面就沒怎麼睡踏實了。
吹干頭發,劉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看,沒兩分鐘就陷入了夢鄉。
喻湛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走到客廳,他就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個大手提袋。paul和白雪都圍著桌子打轉,袋子里裝的是食物,它們聞到特產的味道,很饞。
喻湛立刻意識到劉在屋子里。
他公寓的入戶密碼和令牌只給了劉一個人,他不在,其他人不可能進來,而且有陌生人闖入,狗狗不會這麼平靜。
不見劉人影,他走到臥室區域,看見劉的房間門開了一條縫。
他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他又叫了兩聲,依然如此。
喻湛蹙眉,怕劉有事,直接推門而入,卻看到一幅美人酣睡圖。
劉側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一下子就放輕了腳步,甚至連呼吸也不敢用力。雖然已經和劉同宿過多次,喻湛卻沒有在劉睡覺的時候悄模模的進房間偷窺,或是動手動腳啥的,他是正人君子,干壞事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干。
他本來想退出去,讓劉好好睡覺,可是看劉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像軟綿綿的小貓,微微弓身,是最規規矩矩的睡姿,她與枕頭接觸的臉頰壓得肉嘟嘟的,紅撲撲的,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一定在做什麼美夢。
喻湛欲走的腳步又不由自主的往床邊靠攏,越靠越近,干脆坐在床沿上,認認真真(跟痴漢一樣)欣賞自己女盆友的睡顏,但沒揩油,他怕吵醒劉。
過了一會兒,劉嘴巴動了動,發出了聲音,喻湛做賊心虛的趕緊站起來,結果發現她沒有醒。
原來是說夢話。
他想起來,劉有說夢話的習慣,以前她不就在他車上差點把自己的老底暴露了麼。
這次,她又說什麼呢?
喻湛彎腰,把耳朵湊到跟前。
「please……many people……important……plain…….」
喻湛樂了,劉竟然在說英語,發音還算標準,連做夢腦子里都是英文單詞,可想而知,她最近惡補英文到了什麼地步。
人不逼自己一下,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事情不到臨頭,就不知道著急。
二月底,她們將與再次peter見面,這次劉得親自面對peter,沒有人能代替她,她是老板,如果連英文都說不利索,連對方的話都听不懂,難保不會給對方留下糟糕的印象,影響他們將來合作。
她不想再靠喻湛翻譯。
而且她才知道,她媽媽從去年開始就堅持在利用閑暇時間苦學英語,她媽媽大專文化,有英語底子,進步神速,雖然劉也一直斷斷續續的在學習英文,卻比不上她媽媽的水平。
她有了緊迫感和巨大的壓力!
臨時抱佛腳這法子不可否認,效率很高,至少短時間內可以把常用單詞背下來。而且從發音上來看,喻湛覺得劉的水平比他去年暑假教她時,提高了很多。
這時,劉遇到一個復雜單詞,死活讀不對,「phe…nome…non……」
她執著的念了一遍又一遍。
喻湛好笑,他實在忍不住,開口說了正確讀法,「phenomenon。」
卻一下子把劉驚醒了,她一睜開眼楮,就看到喻湛放大的臉,即使是自己男朋友,離這麼近,她也被嚇到夠嗆。
她立馬做起來,「你離我這麼近做什麼?」她一臉看壞人的眼神看喻湛。
「听你說夢話,」喻湛一臉無辜,「我什麼都沒做。」
劉不承認,「我睡覺怎麼可能說夢話?!」
「說了不止一次,下次我用手機錄下來作證據,」喻湛被冤枉了,很委屈,「免得你懷疑我,好像我不安好心似的。」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不對,我好端端的睡覺,你進來做什麼?」劉終于發現問題的癥結所在。
「我叫你的名字,你不應,我擔心你,進來看看,好在你只是睡著了。」喻湛的神情十分坦蕩,問心無愧,還飽含對劉的關心。
劉狐疑的望著他,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天真單純的目光,對男人而言,是別樣的誘…惑。
喻湛忍了這麼久,終于伸出魔爪,雙手分別揪住她的小臉蛋,往兩邊扯,果然是軟綿綿的。
「你干什麼!」劉的聲音都被他捏變了,她抬手想把他的手掰下來。喻湛松了手,卻是直接把她從床上抱起來,自己坐在下,把她抱在自己胸前。
劉的臉頰瞬間一片緋紅,和喻湛交往這麼久,親親摟摟幾乎是日常,但她每次還是有一些小害羞。
偏偏喻湛就喜歡她的小害羞,他親了親劉的額頭,像撫模小動物那樣,輕輕撫模懷里的女孩,「你什麼時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