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自己是傾向于給你這個機會的,但是公司里有反對的聲音,其他人的意見我必須要听,他們的觀點主要在于你還是學生沒有固定的職業,沒有固定的營業場所,除非你能找到一位企業主,為你做擔保,」黃士霆說到這里,忽然想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譬如喻先生就可以。如果喻先生願意幫你擔保,我想公司里就沒有人會反對了,你先去和他商量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再聯系我。」
喻先生
劉想到了包裝箱里的那張紙條,黃經理開頭寫的就是「喻先生」。
難道喻湛認識黃經理?
劉掛斷黃士霆的電話後,又立刻打電話給喻湛,很急切的問他,「你是不是認識黃經理?」
喻湛很疑惑,「什麼黃經理?」
「香港西士蘭公司的黃經理。」
喻湛立刻明白過來,是上次他幫劉買貓糧的事。
「我不認識,但我一位朋友應該認識,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劉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喻湛。
喻湛听完一切,心里很驚訝,「你野心不小,居然想要cats’garden貓糧的網絡獨家代理權。」
「黃經理說只要你願意替我做擔保,他就可以把代理權交給我。」
「擔保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估計我們必須得去一趟香港和這位黃經理見一面才能把事情辦下來,你有時間嗎?不用上學嗎?」
「我們學校4號才開學,今天是1號,還有兩天的時間,來得及。」
喻湛听出劉語氣里的急切,他不明白為什麼劉把貓糧的代理權看得如此重要,仿佛這是她的一棵救命稻草。
「你有港澳通行證嗎?辦證還要時間。」
「我有,」劉慶幸自己的身體前主是aj收藏狂魔,為了買aj曾去過香港。
劉又打電話給黃經理,喻湛說的沒錯,黃經理也要求與他們二人見面詳談,黃經理說,「你們買好機票後,把航班號和日期短信發給我,我派人去接你們。」
事不宜遲,喻湛果斷買好兩張當天傍晚首都飛香港的機票。
劉跟張佩說,她要去香港。
張佩吃驚,「馬上就開學了,你突然去香港做什麼?」
「我打算以後做貓糧代理生意賺錢,已經聯系好那邊的公司了。」
張佩更加吃驚,
她承認自從丈夫出事後,自己一心撲在丈夫這邊,很忽視女兒,沒有怎麼關心她,可是她怎麼就變得自己快不認識了?
網絡主播,兼職拍戲,現在又搞出代理貓糧的事。
她的女兒,何時變得如此優秀了。
難道真的是逆境促人成長?
「你要一個人去香港嗎?」
劉本想說喻湛和自己一起,可轉念一想,如果她母親知道她和一個男人一同出行,孤男寡女,恐怕更不會同意。
「對,是我一個人,我一個人在魔都呆了二十天都沒問題,而且香港那邊有人接機,我後天就回來了,放心吧,媽媽,我會注意安全的。」
「你想去就去吧,到了地方,記得發一條信息給我報個平安。」
征得母親的同意,劉立刻回臥室整理行李,張佩望著她的背影,眼神很復雜。
飛機下午六點十分起飛,喻湛安頓好paul,四點鐘開車來到劉小區接她一起去機場。
十天前劉才剛從魔都回來,現在又馬不停蹄的去香港,她的行程安排的緊張又繁忙,連帶著喻湛也忙起來了。
晚上九點四十,兩人到達香港機場,劉一下飛機,一個操濃重港音普通話的男人就打電話給劉,他說他叫john,是黃經理的助理,他和黃經理現在在接機通道外面等待接機,兩人分別穿黑色t恤和灰色襯衫。
黃經理是告訴劉有人來接他們,可劉完全沒想到,黃經理會本人親自過來。
香港溫度高,三月初,大家都穿短袖短褲了,劉和喻湛把外套月兌下來,擔心讓黃經理久等,他們決定到酒店再換衣服。
到達接機口,劉和喻湛逡巡一圈很快發現了那兩個穿黑t恤和灰襯衫的男人。
那二人似乎也注意到他們,主動朝他們走過來。
穿灰色襯衫的男人年長一些,個子不高,微微發胖,滿面笑容,「劉小姐,喻先生你們好,我是黃士霆。」
劉先上前說,「您好,我是劉。」
喻湛也很有禮貌的點頭致意,微微的一笑,便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你好,我是喻湛。」
黃士霆心想不愧是喻家的孩子,教養得真好。
他這位「女朋友」也是出眾,清純不艷俗,謙卑不傲慢,落落大方的姿態仿若也是一位世家千金。
第一眼的印象分,黃士霆給二人打了滿分。
黃士霆指著身旁穿黑t恤的黑瘦年輕男人說,「他是我的助理john。」
幾人互相寒暄了一番。
時間不早了,黃士霆直接把兩人送到john事先訂好的四季酒店,並約定好第二天見面的時間,屆時john會來接他們去公司。
在酒店門口揮別黃士霆二人,喻湛給劉看剛才john臨走前交給自己的房卡,「他們只訂了一間房間,他們可能以為我們倆是情侶,真是誤會了」
劉覺得自己的臉熱熱的,喻湛就知道她會害羞,笑道,「你在沙發上先坐一會兒,我再去訂一間。」
劉「嗯」了一聲,乖巧的在沙發上坐下,望著喻湛長腿細腰的背影,臉更紅了。
由于訂房的時間差,劉和喻湛的房間不在一個樓層,喻湛讓她住高層的房間。
喻湛把劉送到房間門口,叮囑她,「有什麼事就打我電話,我馬上上來。不準隨便出門,出去也要跟我說。」
「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走丟了不成,」劉不服。
喻湛抬起手,忽然模了一把她的腦袋,就像撫模日光的貓頭和paul的狗頭那樣,模完還取笑她,
「你就是小孩子。」
劉呆呆的看著喻湛走遠,上電梯,離開。她的頭頂尚殘存著喻湛掌心的溫度,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和喻湛已經如此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