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晉廷︰「那就三天後動手,我要先和平陽侯通個氣,想來為了他的兒子能夠早點回來,他應該願意出把力。」
姜蟬輕笑︰「友情提示你,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先讓皇帝知道,他身邊已經被人安插的像是篩子一般。」
蕭晉廷一凜︰「姑女乃女乃的意思是皇上身邊有別人的心月復?是誰?魏公公?趙侍衛?還是劉姑姑?」
姜蟬哂笑︰「這三個都是,魏公公早就倒向了寧家,只是一直以來這顆棋子埋的很深,不到萬不得已寧家是不會動他的。」
「趙侍衛本是草根出身,可誰讓他現在和楚家議親呢?至于這個劉姑姑,就更不得了,她本是王家家主的嫡長女,只是早早就被送了出去改名換姓,在她到了年齡後讓她入宮選秀,她能成為皇帝的掌事姑姑,王家功不可沒。」
蕭晉廷眼神暗沉了下來,這些消息他一點都不知道,姜蟬瞥了他一眼︰「有些事情別人想隱瞞,你自然是查不到的。」
「至于你看不慣的寧梵,他雖然出身寧家,但他卻是皇帝的人,只是這些年他一直在外派,你們一直不曾有過交集罷了。」
蕭晉廷沉著臉︰「所以皇上身邊有多少人,這些人都知道?」
姜蟬︰「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這些世家不敢動你們,因為一旦動了你們,無疑就暴露了自己埋下的釘子。你上次之所以遇襲,就是魏公公向寧皇後透漏的消息。只是你上次命大活了回來,估模著你也沒有深究背後的原因吧?」
蕭晉廷︰「那時候不是被姑女乃女乃嚇到了嗎?再加上一直掛念著我娘,所以背後的人我確實沒有深究,況且那打頭的又嘴硬,問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姜蟬︰「所以你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接下來怎麼辦不用我教你吧?」
柳絮擔心︰「姑姑,他去做這些會不會有危險?」
「哪里不危險?尤其這都要動他們老巢了,自然更加危險,可富貴向來都是險中求,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容易的?」
「姑姑,你那麼厲害,能不能再幫幫他?」
姜蟬攤手︰「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隔空取物。那些證據擺在那里,總是要有人去拿的。我最多只能夠幫他規避著守衛,至于能不能拿到那些證據,還看他們自己。」
「這樣已經很好了,我晚上就帶裕福去見平陽侯,他也是弓馬出身,我們兩個聯手,應該能夠全身而退。」
蕭晉廷拍板了,現在這些世家已經成了他們的威脅,他再不動手,以後想要找到機會就更難了。
從主屋出來後,陪著陸妍昕和孩子們吃了晚飯,蕭晉廷一把抱起裕福︰「兒子,爹帶你出去玩一圈?」
蕭靜晚都嘴︰「爹爹,我也要去。」
陸妍昕摟著蕭靜晚︰「你爹爹是有正事要去辦,晚晚就在家里等爹爹還有你裕福哥哥回來好不好?」
蕭靜晚也是個听哄的,這不被陸妍昕哄了幾句後也不鬧騰著一起去,只是看著蕭晉廷的眼神有些失落。
蕭晉廷揉了揉她的腦袋︰「等爹爹忙過這幾天,爹爹就帶你和裕福一起出去玩。」
有了這句保證,蕭靜晚立刻眉開眼笑,蕭晉廷無奈,感情剛剛這小丫頭在故意裝可憐呢?
窩在蕭晉廷的懷里,裕福小腳丫動了動︰「義父,我們要去哪兒?」
蕭晉廷抱著他翻身上馬︰「裕福去了就知道了,坐穩了,咱們要出發了。」
周好不容易安撫齊氏睡下,可他本人沒有絲毫睡意。這些年不僅齊氏生活在噩夢里,就連他,一睜眼想到的都是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孩子。
輕聲嘆了口氣,周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向書房而去。剛剛走到花園中,一塊小石子忽然落到了他的面前。
周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侯府正殿上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也未免太小了吧?就算是刺客,帶著這麼小的孩子也未免太不敬業了。
周既然看到了自己,蕭晉廷也就大大方方的從正殿上飛了下來。裕福抿著小嘴巴眼楮亮晶晶的︰「義父,你會飛!」
周就听到了這一道清脆的童聲,他撇撇嘴,會飛有什麼了不起的?他也會好嗎?
人到近前了,周也認出了來人︰「蕭二少爺,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這里?」
裕福看著周,這個叔叔好高啊,就是看著很瘦。不知道為什麼,裕福看到他心里就有些難受。
蕭晉廷將裕福放下︰「貿然闖入侯爺府中,自然是有正事的,不知侯爺能否找個安靜的不被人打擾的地方?」
周深深的看了蕭晉廷一眼,隨後負手向書房而去︰「隨我來吧。」
在周的書房坐下後,蕭晉廷拍拍裕福的小腦袋︰「義父和周侯爺有些話要說,裕福能不能自己待會兒?」
裕福大眼楮看了看書房里的書︰「裕福能夠看書嗎?」
若是自己的孩子還在,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周看裕福的眼神很柔和,他從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山川地理志︰「裕福自己去玩吧。」
「裕福謝謝侯爺!」像模像樣的給周作揖後,裕福在書房窗戶邊的軟塌上坐好翻看著手里的書籍。
蕭晉廷也不賣關子,他從懷里掏出來一物,只是看到那個熟悉的花紋,周童孔驟然一縮︰「你……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蕭晉廷輕笑︰「是從普濟寺的方丈大師那里拿到的。」
周也不傻,他拿著那塊包被看了好幾眼,隨後眼神就落到了裕福身上︰「所以這是我的孩子?有什麼證據嗎?」
蕭晉廷︰「當年侯府發生的事情並不是意外,而是寧家動手。在得手後,寧家人將裕福裝在木盆里扔到了城郊大河中,誰料木盆順流而下被普濟寺的方丈大師撿到了。」
「這個包被的質地相當好,非富貴人家不能用,方丈大師遂將這塊包被收了起來。至于證據,」蕭晉廷向裕福招招手,裕福很快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