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呂崇府上規矩特別大,一言一行都要照著設定好的樣子來,祁紅總覺得這樣養孩子可真是失敗,不過那怎麼辦呢?總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也不能嫌棄呀!(跟你有什麼關系)

呂崇雖然看上去挺和氣的一個人,但總是給人一種疏離感,雖然沒有那種世家公子的傲氣,但也讓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總之就是一句,小公子清貴的很。當時她也只是一個剛化形的小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跟人類打交道。

這人又是一副循規蹈矩的樣子,她哪敢隨意親近,只敢遠遠的看著,看的時間久了,也就覺得世上的男子大多如他這般,清雋月兌俗。

這樣的人家,小公子又生的如此才華橫溢品貌過人,剛你過了適婚的年齡,上門說親的人就已經踏破了門檻兒,那時他也不過才15,6歲,祁紅很不解,為何人類男子要這樣早成親,在她看來孩子還小著呢。

還別說,跟她有同樣想法的可不止她一個,呂崇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君子應該先立業再成家,呂崇書讀的好自然想要考科舉,畢竟是官家子弟,自然想著子承父業,也像他父親一樣能夠入朝為官,舒展自己的抱負,造福一方百姓。因此一直沒有同意說親,跟父母說要贏回個公明來才會考慮。

「嗯,不愧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果然有志氣。」

祁紅每天都會坐在離他窗子最近的櫻桃樹上,看他讀書寫字,彈琴作畫。

那棵櫻桃樹便總是入他的筆,只是祁紅每次看了,都覺得這樹上少些什麼。

直到有一天,她坐在樹上閑得無聊,正想下去轉轉,呂崇家的廚子可是做得一手拿手好菜,她總會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去「品嘗」一下。

然而還沒等她下去,就看到前方園子里人影晃動,花團錦簇中走進來許多衣著華麗的太太、小姐,祁紅想了想,好像今天,呂夫人在家辦了賞花宴來著,還準備了許多好吃的,她可得去看看。

這群人中有一個小姐長得最是漂亮,雖然還沒有完全張開,但那含苞欲放的樣子,一看就是個美人坯,而且她的身份似乎也挺尊貴,周圍的小姐太太,全都小心翼翼的恭維著她們母女。

不多時從園子的另一側,呂崇從此路過,似乎也發現了這里的熱鬧,只不過由于他是個男子,不便上前行禮,便遠遠地隔著花叢沖大家行了個禮。

在這滿庭芳華的園子里,俊逸的少年,被這奼紫嫣紅的顏色映得意氣風發,他身上沒有沾染一點紈褲子弟的惡習,挺拔的身姿透著一股正氣,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少年並不多留,只行了個禮便離開了,可是他的風度人品卻被大家記在了心中,在場的眾人們又是對著呂夫人一通夸贊,溢美之詞不絕于耳。

然而呂夫人心中卻有自己中意的人,在這些小姑娘中,她還是喜歡那個最漂亮的,看上去跟她的母親也很談得來,除了夸獎她听話懂事以外,還當場摘下了手上的鐲子,說是送給她當見面禮。

她母親示意她收下,小姑娘自是一臉嬌羞,卻沒有半點不願,想來心中也是有想法的。而且自從她收下這鐲子後,眾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同了,祁紅眼神好,自然看清了她們那羨慕中透著一絲嫉妒的目光,只不過大家隱藏都很好,沒有讓呂夫人發現。

祁紅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這不會就是……手中的果子,悄然滑落,祁紅用手捂住心口,忽然覺得有些氣息不順,莫不是運功的時候差了氣?而且這果子真酸,一點兒也不好吃。

自從那天以後,那小姑娘就總來呂崇家做客,雖然都是由呂夫人招待,但時不時的也會叫呂崇出來見一面。

總歸是礙著禮節,呂崇就是出來也只是見個面就走,但兩家之間的意思都已經很明確了,只是沒捅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祁紅發現呂崇最近心情似乎很好,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觀察了他這麼久,祁紅就是能看出他那嚴肅表情下的隱隱喜悅。

「小翠,最近這花是你澆的水?」

「是,少爺。」

「怎麼感覺這兩天不太精神,還沒有院子里開的好。」

「少爺,小翠不知,每次都是按照少爺定好的量澆水,恐怕是最近這天兒太熱,花草們也有些受不住吧。」

呂崇揮手讓丫鬟下去,自己親自用桌上的涼茶澆花,離近了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這花兒確實有些沒精神。

「是因為最近天氣熱麼,可是,以前天氣熱的時候,你們也開的挺好啊,呵,莫不是最近鬧脾氣了,那就罰我親自給你們澆水吧。」

少年總是喜歡這樣自說自話,尤其是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總是會對這些花草能傾吐心事,面對外人時他反而沒有那麼多話說。

祁紅︰哎,小呂崇啊,就算是你親自去澆也沒有用啊,不是因為這水的問題,也不是因為這天氣的問題,而是因為我的問題,最近我這心情很是不好啊,練功也沒有什麼力氣,自然顧不上你這花花草草了。

祁紅住在窗外的櫻桃樹上,兩腿垂了下來,無聊的踢來踢去。心里也在煩惱,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就是靜不下心來,呂崇讀那麼多書肯定聰明,要是能問問他就好了。

哎,這也是個辦法。

于是當天晚上,祁紅就釋了個新學的法術,進了呂崇的夢中。

呂崇吃過晚飯,回屋的時候就覺得頭有些沉,本來還打算再看一會兒書的,但沒辦法,今天實在有些難受,還是早點休息吧。

洗漱好躺在床上,呂崇就覺得今天睡得好像特別快,幾乎是剛一躺下就入了夢。

而且今天的夢也特別清晰,地點就是在自己的臥室,他手上拿著涼茶,似乎是要去澆花,這感覺似曾相識,好像他白天就曾經做過。

正在他端著茶壺發愣的時候,就听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叫他。

「呂崇。」

呂崇皺了皺眉,這聲音從來沒有听過,難不成是新來的丫頭。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