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非寒抬手捏了捏眉心。
這死丫頭,有沒有點自己是懷了身孕的自覺。
好好的路她不走,非得要去逛枝頭。
叫她下來是叫不下來的,他只能輕輕一躍上了枝頭,負手而立,然後輕輕跟在了她的身後。
夏笙暖性子跳月兌,一時跳躍一時奔跑,宮非寒卻閑庭信步似的,無論她跳還是跑,他都能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始終保持著一抬手就能將她撈進懷里的距離。
素白姑娘從屋子里出來,遠遠看見了枝頭上兩個追逐的身影,忽然駐足在那里,定定看了好一會,直接那身影消失在了那邊的林間,她才斂下美眸,拾級而下。
夏笙暖和宮非寒兩人直逛到太陽下山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兩人懷里俱是抱著一大捆不知名的草。
她的荷包竟然不知在那一處人家被人動了手腳,她隨身帶的毒都沒了,只剩下貼身里衣里頭的一點點,極其沒有安全感,得好好弄一些備用。
出門在外,沒有毒,寸步難行啊。
回到石屋這邊,素白姑娘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擺在了外頭的古老大樹下,正等著他們。
夏笙暖把草放在了一旁,立馬走了過來,聞了聞,驚喜的笑道,「這是山海七珍啊,都齊全了,好香。」
素白姑娘笑了笑,「這是山珍,沒有海味。」
「嗷,山珍也很好,素白姑娘,你的手藝真好!」夏笙暖直接坐了下來。
「隨便做做,兩位不要嫌棄才好。」
素白姑娘溫柔又客氣。
「不嫌棄不嫌棄。」
夏笙暖笑嘻嘻一句,抬手想要執筷子。
宮非寒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低低道,「夏笙暖,先淨手。」
「哎呀,大菌吃小菌嘛,吃完再淨。」
夏笙暖覺得出門在外,就不必有那麼多規矩了。
宮非寒听得眉骨跳了跳,大手直接拎起她的後衣領,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宮非寒,你這個事兒精!」夏笙暖磨牙。
宮非寒懶得理她,提她起來,一手攬住她,抱著她進了石屋。
在里頭,給她淨完手,淨完面,還將她腦袋上的枯草一一拿掉,看見她的頭發亂糟糟,還弄掉了她的發髻,想要重新給她梳個頭發。
不想,發髻弄散了,他卻梳不回來了,滑溜溜的發絲在他的指間不听話的溜來溜去,反正他就是捆不回來。
夏笙暖簡直無語至極,她嚴重懷疑狗男人有強迫癥的,容不得一絲凌亂。
一臉認真的道,「宮非寒,咱們現在是要去吃飯,而不是去選美。」
宮非寒︰「……」
一把將梳子塞到了她的手中道,「頭發自己弄。」
夏笙暖︰「……」
這狗男人!
是他非得要搗搞她的頭發,搗搞到一半,他卻挑撂子不干?
媽的,怎麼就那麼想踹他一腳呢。
夏笙暖現在滿腦子都是外頭的山珍美食,哪里還有心情梳頭發。
直接將一頭長發扭成一股辮子擺在了前面,隨意綁上了一根發帶了事。
宮非寒看得微微詫異。
頭發還可以這樣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