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听得一陣一陣心揪,自己如珠如寶般捧在掌心養大的姑娘,竟然說為男人死也是心甘情願!
這簡直是往她心口插刀啊!
「宮傾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時輪到你自主婚嫁!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你竟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話,師傅教你的東西,你都拿去喂了狗嗎!」
宮傾顏淚眼婆娑的道,「師傅教兒臣,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夏笙涼他救過兒臣,兒臣以身相許,天經地義!」
太後一听,差點沒噎死過去!
「他救過你,哀家心存感激,自會報答,可是,救過你的人那麼多,你個個都要以身相許?你有多少個身!」
宮傾顏︰「……」
「反正兒臣就是要去南疆,母後要是不同意,兒臣就,兒臣就……」
「就怎樣也不行,宮傾顏,你徹底死了這條心!」
太後提高了音調,擲地有聲。
宮傾顏一听這話,也是急紅了眼了,想起戲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橋段,起身找了條白綾,甩在梁上就要上吊!
太後看著那明晃晃打了個死結的白綾,簡直又驚又怕,生怕她把腦袋掛上去一命呼呼了,只能命人去請皇帝,一邊好言相勸。
宮傾顏看見太後緩和了,更不肯下來了,聲稱太後要是不同意,她就吊死!
太後一邊抹淚,一邊心碎成了渣。
她生了個什麼東西啊!
生了個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她不如生一塊石頭呢!
母女倆正在僵持不下,宮非寒和夏笙暖踏了進來。
宮非寒看見宮傾顏站在凳子上頭手執白綾欲要上吊,俊臉一黑,冷聲道,「宮傾顏,你胡鬧什麼!」
宮傾顏︰「……」
「我,我,我……」
俏臉漲紫,「我」半天都「我」不出個所以然,恨不得找條地縫鑽!
皇兄和皇嫂怎麼都過來了啊,她,她就是想要吊一吊,鬧一鬧,又不會吊死的,這……
皇嫂都知道了,夏笙涼遲早也會知道啊!
一想到這個,宮傾顏頓時覺得生無可戀了!
夏笙暖不知拿了什麼東西,輕輕往上一甩。
宮傾顏手執著的白綾一下子斷了,頓時執了兩根破布在手,掛著眼淚,一臉懵逼。
太後看見吊不成了,繃著一口氣終于松了下來,轉身抽起一旁的華麗的雞毛撢子就要揍人。
宮傾顏立馬閃身跳到了夏笙暖的身後,嚷嚷著,「皇嫂,救命!」
夏笙暖小手一抬,出手如電,直接拎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拎到了太後的面前,眯眯笑道,「太後,不必手軟,小顏兒鬧得不像樣,實在是該好好揍一頓。」
宮傾顏︰「……」
皇嫂怎麼這樣!
太後雞毛撢子毫不猶豫的落在了宮傾顏肉厚又打不壞的上。
宮傾顏嗷嗷叫,痛沒多痛,差點沒羞死過去。
長這麼大了,堂堂西涼長公主竟然還被母後打雞毛撢子,要傳出去,她簡直不用混了,嗚嗚嗚……
太後打累了才放手,宮傾顏此刻只想死一死。
轉身哭唧唧的想要叫皇嫂放手的,不想,看見夏笙暖美眸一閉,整個人便往前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