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溪流這邊翻身下馬,然後過了小木橋,走過桃林,來到了小木屋的前面。
夏笙暖看見外頭木桌上,她之前做的齋菜已經吃掉了,只剩下幾個空碗在那里,裝著了幾片落葉。
這麼看,師傅不在?
「師傅,師傅,師傅……」
夏笙暖一邊叫,一邊奔進小木屋里頭找人。
找了一圈,沒有。
走出來,懊惱的道,「師傅不知哪里去了?」
宮非寒站在古老大樹下,看著外頭的萬千景色,淡淡道,「你師傅閑雲野鶴,不在有什麼奇怪的。」
「是不奇怪,可是,我這不是要回西涼了麼,師傅都不讓徒兒多盡盡孝道。」夏笙暖嘆氣。
宮非寒大手糅了糅她的腦袋,「這麼舍不得師傅?」
「舍不得啊,一別千里,何時君再來!」
夏笙暖確實不舍。
宮非寒听罷,就糅著她的腦袋,不說話了。
心里想著,她一個小姑娘,去國離家,和親到西涼,也實在是難為了,以後要對她更好些才好。
兩人也不急著走,就站在那里看風景。
就在此時,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桃林那邊飛身而入,。
夏笙暖一喜,大叫一聲,「師傅……」
叫罷,才發現不對勁。
師傅手上執著劍,白衣上有血跡,並且,師傅是蒙著眼楮的。
「師傅!」
夏笙暖一驚,又大叫一聲,想要飛身過去的,才提起真氣呢,風墨染便落到了她的面前。
「師傅,你受傷了!」
夏笙暖奔上去,要查看風墨染的傷勢。
風墨染淡淡道,「別擔心,師傅沒有受傷。」
「可是,師傅你身上都是血。」
夏笙暖看見師傅身上的白衣都被染紅了,擔心得不行,還好師傅蒙住了眼楮,不然,又該暈倒了。
「沒事,那不是為師的,為師去換件衣裳。」
風墨染輕輕一句,轉身就進了木屋。
明明好像浴血奮戰歸來,師傅偏偏雲淡風輕得好像去看了一場桃花似的。
夏笙暖急得想要跟進去,想到師傅要換衣,又生生止住了腳步。
師傅蒙上了眼楮,一定是大開殺戒了,如若不必見血,師傅壓根不必蒙上眼楮。
師傅霜雪之姿,行走江湖,多也是治病救人,什麼時候竟惹上了仇人,要如此大開殺戒!
夏笙暖急得直跺腳。
宮非寒眉頭微蹙,抬手撫了撫她的頭,輕輕安撫了她一下。
低低道,「別擔心,不是沒有受傷麼?」
「嗯,不過就是奇了,師傅到底跟誰動手,師傅從來不參與江湖上的爭斗的。」夏笙暖蹙眉道。
宮非寒不知道怎麼回事,也無法回答她,只能執住了她的小手。
風墨染換了衣裳,從里頭走了出來,恢復了一貫的縴塵不染霜雪之姿,好像剛剛滿身污血歸來的人不是他似的。
夏笙暖看見師傅確實沒有受傷,這才松了一口氣。
「師傅是遇上刺客了嗎?是不是上次那一幫人?太過分了,竟然對師傅動手!」
夏笙暖磨牙霍霍,恨不得捋起袖子將他們都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