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會,師傅每次都跑。」
夏笙暖小幽怨一句,正想一腳踏上去。
然……
就在此時,一道沉冷的帶著微微咬牙的嗓音,忽然以拉枯摧朽之勢傳入了她的耳朵。
「夏,笙,暖!」
夏笙暖一瞬間好像被雷電擊中,整個人麻了那麼一下。
這熟悉的調調,這咬文嚼字的味道,這冰滲滲的感覺……
啊,怎麼那麼像她家狗皇帝呢!
她這是太想他了,所以產生幻覺了?
她拿起手上的食籃就撞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靠,痛的!
「唰」的一下,葵花向太陽似的,她便扭轉了腦袋。
然後,天地間仿若被消了聲一般,整個天地間徹底靜謐了。
她晶亮的雙眸一點一點放大,一點一點放大……
然後,滿滿的便是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太討厭了,每次見面都穿一襲黑衣,可是,真特麼的太好看了!
嗚嗚嗚,怎麼能那麼好看呢!
「夏笙暖。」
男人勒馬停在了溪流的另一邊,嗓音帶著一點點仿若不確定的微微緊張和又仿若擔憂似的又叫了她一聲。
一雙寒潭深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看見她不動,不知為何,呼吸有那麼一下停了似的。
明明不過是幾息功夫的時間,他卻仿若忍耐了幾個世紀似的,周遭冰雪覆蓋。
一提真氣,想要不管不顧的將她揪回來。
然……
真氣才提至丹田,眼前的女孩忽然清脆的一聲叫,「宮非寒……」
然後縴細的身子,如同小鳥一般,朝他這邊飛奔而來。
宮非寒看著那小身子仿若小旋風一般,奔在了桃林小道上,是朝著自己的方向,原本周遭的冰雪覆蓋瞬間消融……
春回大地,嘩啦啦的就長出了小花,漫山遍野的。
方才莫名被焚燒著的五髒六腑,久逢甘露般迅速痊愈,內心竟是劫後余生般的慶幸。
因為她奔向的是自己,不過幾息功夫,他竟是從冰天雪地走到了春暖花開。
夏笙暖速度快得堪比小炮彈。
還沒跑到溪流邊呢,便忍不住一躍而起,直直朝著男人撲了過去。
手邊上還拎著礙眼的食籃。
宮非寒難得沒有嫌棄,張開雙手,一下子接住了她。
夏笙暖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倆小手環住了他的胳膊,滿眼里都是驚喜,還有點不能置信的撫了撫他的俊臉。
嗷,不是幻覺,是實打實的**。
滿臉發絲凌亂,詫異至極的問,「宮非寒,你怎麼來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竟會過來的。
她日念夜念,不過也是念著他的只言片語,誰能想到,他竟然過來了呢!
他不給她寫信,是因為要親自過來呢!
啊,她怎麼覺得還是幻覺!
抬手又撫了撫他的俊臉。
要命,手感太好了!
不舍得放手!
這些時日,寒風蕭蕭落葉,她空虛寂寞冷,真的是太缺男人了!
啊呸,是太缺男人暖榻了!
宮非寒看著她冰清如玉的小臉,雙眸盛滿了星辰一般閃閃亮,俯身口勿了一口她光潔的小額頭,嗓音低低的道,「不是說鐵馬是朕,冰河也是朕麼?」
「對啊,夢里都是你!」
「嗯,現在不但夢里是我,睜開眼也是我了。」男人抬手糅了糅她的腦袋,低低一句。
嗓音瀲灩著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