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她作的詩詞大氣磅礡,多是家國河山,不似小女兒之態,在文人雅士之中都很受歡迎的。
宮非寒听罷,淡淡道,「身子還沒好,為何又如此勞神費力。」
雪貴妃听得微咳了一下,淺淺笑道,「謝皇上關心,不算勞神費力,不過是日常消遣。」
「嗯,還是該以身體為重。」宮非寒蹙眉一句。
「臣妾知道,臣妾會注意身子的。」
說罷,小碎步過來,把漂亮的本子放到了龍案前,嫣然一笑,帶著一絲絲嬌羞的道,「臣妾都譽寫好在本子上了,皇上閑來無事之時可翻翻看,權當消遣。」
「嗯,放著吧。」宮非寒淡淡道。
雪貴妃慢悠悠的從本子上抽回了小手,看見皇上沒有挽留的意思,微微垂眸道,「若沒什麼事,臣妾先行告退。」
「嗯。」
男人一貫高冷的「嗯」了一聲。
雪貴妃眸光暗了暗,視線不自覺瞥了夏笙暖一眼,卻瞥見人家窩在皇帝的懷里睡了。
雪貴妃︰「……」
差點以為自己看見了一個假皇帝。
一貫冰冷矜貴不喜跟人接觸的皇帝,什麼時候竟能任由女人窩在懷里睡了?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雪貴妃緊蹙著眉頭,轉身離開。
夏笙暖原本是不想看人家談詩論對所以裝睡的,不想,裝著裝著,只覺這懷抱溫度舒適,真皮人肉墊子極助睡眠,淡淡的龍涎香讓人腦子迷糊,一個不小心還真是睡著了。
宮非寒听著她細細的綿長的呼吸,垂眸,便見她的小臉貼在了他的心口前,擠成了一塊肉餅,睡得口水欲流未流。
這女人,真的是半分形象都沒有。
心內嫌棄了一句,卻是放下了手上的折子,輕輕將她抱起,進了里間,將她放在了榻上。
夏笙暖一覺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掌燈時分才醒來。
揉著惺忪的眼出來,卻見御書房里坐著一眾大臣。
夏笙暖︰「……」
一眾大臣︰「……」
兩方對視了半晌,俱是一臉懵。
這是何方小妃子,竟然大搖大擺的從皇帝專用的休息室出來?
再細看。
啊,這是笙妃娘娘!
夏笙暖懵了一會,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寢宮,立馬呵呵噠一笑,朝他們擺擺手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然後像個小飛象似的,一下子飛撲了出去。
坐在龍案後的宮非寒,看著她旋風撲出去的小身影,勾唇笑了笑。
該害羞的時候,不見她害羞,不該害羞的時候,她倒是懂得要臉了。
直到她的小身影消失在外頭,他才收回視線,示意大家繼續。
卻發現,一眾大臣呆愣愣的看著了他。
宮非寒眉頭一蹙。
一眾大臣立馬醒過了神!
哎呀,我的媽,他們剛剛好像看見皇帝笑了!
冰山一般的皇帝,怎麼會笑?
幻覺,一定是幻覺!
……
第二天,宮中又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因為一年一度的瓊林宴要在瓊林苑舉辦了。
皇上登基以來,一直重視選拔人才,所以瓊林宴是皇上很關注很重視的宴席,皇D D 關注重視了,底下人就更加的關注了。